是自己太在乎了吧。也许锋哥说得没错,先从肉体着手。“我明白的啦。锋哥,不过我还是考虑一下吧,到时候再麻烦你。”“行行行,不跟你小子啰嗦,有需要直接找小微就成。”
“谢谢锋哥。”
“大状,我求你别骚扰我了行吗?”坐机场快线回中环去见男人的Ken没有存这个号码,但是一眼就能知道这是谁了。
“我是诚心想约你的,Ken,就见个面聊聊天而已好吗?你已经推托我好多次,看在我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们见一面也不行么?”
“……”Ken面对着Di这次截然不同的语气,竟也有些语塞了,确实是自己先入为主,一直以为律师找自己就是为了寻欢的,而自己因为有了Stanley也处处开始提防着所有圈子的朋友,也许Di真的只是想交个朋友而不是想跟自己做爱。
估摸着Ken在寻思,Di趁这个机会:“锋哥这个礼拜五晚上会在他的别墅办一场派对,我们这个圈子的很多名流都会出席。你方便的话一起去见识见识?会对你有帮助的。”
“其实我真的不习惯这样的场合,”Ken发自内心肺腑地说,“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们上流社会的圈子再金贵也好再奢侈也好,我真的不想涉足,希望你能理解。哪天你要是有空到机场这边来,约着吃个饭喝杯东西,我还是很乐意。就这样吧。”
还是不留太多空白匆匆挂了电话,Ken觉得自己有些于心不忍,隐隐地感觉这个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坏,但是说接受他的邀请出席那种人来人往的场合吧,Ken不习惯也不乐意,至少对不起Stanley。就这么想着想着,Ken到站了,出门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一个陌生号码的iPhone传来的照片,Ken犹豫着,手指还是划开了锁屏,看到了一张让他赶紧按下了iPhone开关锁屏的按键。虽然就那么一闪而过,但Ken还是看到了熟悉的自己的脸,贪婪地吃着一根棒棒,性感的胴体被两只大手蹂躏着,下身硬着,另一根棒棒已经分不出是在插入还是在抽离自己的后庭,就好像是热卖GV的封面一般诱人。Ken脸色铁青,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赶紧心虚地望向四周,也不知道匆匆走过的行人是不是也看到了。
接着手机里又来了一条短信:“明晚8点的派对你必须给我道场! 地址:xxx。”
他惊慌失措地走在地铁里,刚想腾出手来想擦擦汗,正在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起,吓得Ken把手机掉到了地上,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他,转而又冷漠地望向别处。
他赶紧捡起电话,看到是Stanley打来的,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接了电话。
“Sweetie,回到哪里?”电话那头传来Stanley略显疲惫但依旧温暖的男音。
“我在中环了。”
“岩岩好,我呢度都就黎over咯。”
“不好意思啊,有位朋友刚刚刚联系我,说很久没见了,来了香港想,想约我吃个饭,叙叙旧。”一想说话流利的Ken有些结巴。
“哦哦,甘你去陪他啦。我再加多阵班。”Stanley没有察觉。
挂了电话,Ken默默转乘港岛线回家,心里七上八下,思绪不定,心神不宁。其实根本不用怀疑,这就是Di匿名发过来的,这狗娘养的贱种律师和他猪狗不如的朋友竟然在跟自己做爱的时候拍了裸照,现在还用裸照威胁自己。他估计自己也是把律师逼急了,早知某一次答应他的邀请就好了,现在也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他是律师啊,这样做是犯法的啊。但是他没用自己的手机,我也没证据。那我给他打电话,录音。不行,他不一定会接,或者不会承认。那他到底想干嘛呢?万一以后他还继续威胁我,那……Ken想了好多好多,毫无逻辑的想。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鱼死网破,你们爱怎么地怎么地,老子不吃这一套,大不了就放弃这里的一切,卷起包袱回内地。嗯,就是这样,也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手机没有再收到任何短讯。六神无主的Ken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倒头就睡。
醒来后头还是有点疼。思绪还是有点纷扰。但他决定赴约。一方面是不想惹怒律师,怕他会有更加过激的行为,到时候就更难挽回了;另一方面,至少见上一面,探听探听虚实,看看这个Di到底想怎么样。推掉了每周五的例行约会,听到电话那头Stanley委屈的语气,Ken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对不起了,是我自己闯的祸,我现在要去尽力弥补,咱俩才能有未来。
既然是上流社会的聚会,那也不能失礼。Ken在大概晚上6点左右洗了个澡,换上了自己最昂贵的一身行头了。洁白的法式衬衫套上一件酒红色的Blazer,绝对不会出错的黑色直筒休闲裤,搭配一双Tod’s白色的Loafer。梳了个大油头,喷了点香水,戴上之前Stanley送的IWC腕表,抓了个手包,准时到了那个地址。
一栋自己曾经来过的别墅,不过确实认不出来了。恢弘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