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上次你和那个sao直男看我Cao小花的时候其实我也知道,过几天我就把那sao直男Cao了,哈哈。”
他一脸淡定地说着这些没羞没躁的话,让我越发手足无措。
“行了,不逗你了,记得明天来接我。”他指了指前面我的车。
“哦。”我羞臊又有些生气地说,然后走向我的车。
“现在知道你弟弟是什么样的人了,你……还觉得我对不起他吗?”他在我身后有些犹豫地问。
我停下来想了想,转身对他说:“他至少对你是真心的。”
“嗯。”他点了点头,眼睛里有些奇怪的情绪,我跟他摆摆手,上了车。
——
回到医院已经很晚了,许鹏已经睡下了。虽然下午的时候他主动亲我,但我还没和他确认关系,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我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摸,他忽然说了句梦话:“敏敏……”
我的心“咯噔”一下,很不是滋味。这不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说梦话了,而且上次我还自恋地听错了,但这一次我不会听错了。也许他心里想着的还是邹敏。我叹了一口气,就去找峰哥了。
峰哥还没睡,正坐在床上默默地发呆。见我进来,笑笑示意我坐。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他笑着问。
“我……我去看看小龙。”我支支吾吾说。
“哦。”他应了一声,又有些出神。
看他Jing神不太好,我就说:“峰哥,你有点没Jing神,注意休息啊。”
“嗯。”他还是出神地应着。
“那你早点睡吧,我也回了,明天还要早起接人呢。”说着我就起身往外走,忽然意识到明天峰哥可能也要去西郊陵园,就停下来问:“对了,峰哥你明天去……”说到一半我又犹豫了,害怕触动他的伤心事。
“去哪儿?”峰哥淡淡地说,“我明天哪也不去。”
“哦,好的。”我含糊地应着。
峰哥看我犹豫的样子,露出一丝苦笑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哪儿,我……我就不去了。”
我见他明白了,就轻声说:“真的不去吗?我明天也去,我陪你啊。”
“不了。我累了,想睡了。”峰哥背着我躺了下去,下了逐客令。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只好答应着,慢慢往外走,出门前我又担心地看了看他躺在床上轻微颤抖的肩膀,狠狠心关上了门。
——
小朱叔在那块碑前面很久了。
陪着他待了一会儿,我觉得乏了。虽然花姐救过我和峰哥的命,但是那碑上面只有牺牲的警察的姓名,花姐他们的名字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上面。
但是小朱叔还是盯着它看着,好几拨家属来了又走,他依然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我不忍心打扰他。
我默默走开了,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看一会儿小朱叔,又看一会儿来去的人群。悲伤的情绪在烈日的炙烤下也依然化都化不开,门口到纪念碑的那条路,仿佛连接着生与死,洒满了他们的泪水。那些或黄或白的捧花在风中摇曳,仿佛也正遭受着失去挚爱的噩梦。有时候我是不相信命运的,但是看着他们落寞可怜的身影,我又不得不慨叹一声命运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