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仇毅
受:庄雪晚
作者微博@在吃鸡排(更新会有提醒)
正文:
外头唢呐声阵阵,街坊邻居欢声笑语不断,在这个不算富裕的北方小镇,还从没有哪家的双儿结婚能有这种排场。
这年头双儿难嫁,只有娶不起女人的汉子才会选择娶双儿回家。
可庄雪晚从小长得就漂亮,任何人只要见过就没有不夸的。自他十五岁开始,来家里提亲的媒人就没断过,庄父庄母老来得子,爱子心切,不舍得独子早早出嫁,这么几年了一直没松过口,直到前些日子镇里的仇家来提亲他们才应下来。
仇家是正经人家,家里还有钱,是生意人,雪晚嫁过去不用下地干活,坐着当老板娘就行,他们觉得这是一门好亲事,便就这么给庄雪晚许了人家。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庄雪晚打小便有自己的主意,说好听了叫有主见,说不好听了就叫叛逆。他不想去嫁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但任凭他怎么哭怎么闹,都还是拗不过已经下定决心的父亲母亲。
“仇家这么有钱,还就一个儿子,多少人想嫁都排不上号呢,你爹娘也是为你好。”刘大婶穿着身新做的红色大花棉袄,牵着庄雪晚的手将他带出堂屋外。
庄雪晚盖着红盖头,被牵着的那只手既白皙又纤细,一看就是享惯福的孩子。
他跟着刘大婶往前走了几步,到院中间时,刘大婶便将他的手握住,抬起来放进前面寸头男人的手心。
男人掌心全是厚硬的茧子,握的庄雪晚很不舒服。他忍不住想,长着这种手的人,脸能长多好看,凭什么男人能选择娶谁,他就不能选择想嫁谁,不公平。
原本该是喜气洋洋的一幕,可庄雪晚盖头下的小脸却哭的满是泪痕,他的不甘和委屈都挤在了一起,闷的胸口发胀。
等接亲的队伍将他迎上小轿车之后,他就一把将手从男人掌心拽了出来,握成拳头放在腿上。
庄雪晚的头虽然被盖头盖着,但他能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在看他,他将脸上的泪抹掉,气鼓鼓的将脸转到一边。
过了会,他手边被送上一条丝帕。
庄雪晚将手帕攥住,闷着声音问:“干嘛。”
男人简言意骇:“擦泪。”
“用不着你假好心。”
男人垂了下眼,不再说话了。
庄雪晚将手帕丢到一边,低头扣着手指,车内气氛凝滞,连开车的司机都察觉到不对劲。
李家村离镇里很远,骑车要一个小时,庄雪晚没坐过小轿车,这一回他只觉得十分钟就到了。
接下来就是稀里糊涂的拜堂成亲,老一辈最重传统,庄雪晚也不敢在这时候随便忤逆,免得到时候别人说他庄家没规矩。
他在盖头下哭着磕头下跪,行礼敬茶,等一切结束被送进婚房时,他眼睛已经肿成了两颗核桃。
屋里没人,头上的盖头被他一把掀下来摔在一旁,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片浓艳的红色,首当其冲就是墙上贴着的那个大大的囍字。
庄雪晚抿唇,Jing致的眉眼中有掩不去的委屈。
他讨厌这里,讨厌那个男人,更讨厌这配种一样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