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
拳头抽出时拖出了很长一节肠子,它们满是鲜血地坠在身体外侧,丑陋又肮脏。
这声音起初只是如同细小的泉水一般,但渐渐的,泉水汇聚成河。
菲奇斯掏出了自己的欲望,他眼底燃烧着贪婪的苍色火焰,他用沾血的欲望去捅那个血肉模糊的穴口,将手上的腥红擦在盛开的蜡花上。
那光芒并不强烈,即便是他习惯了黑暗的眼
“咕呜!”——很少有的,幻影的话戳中了罗兰的痛点,“我……正在……”
惨叫声从五脏六腑涌出,可它不能通过鲜血淋漓的肠道传给菲奇斯的阴茎,后者正感受着满是鲜血的甬道带来的快感。
“咿……啊啊!咕呃啊啊啊……!”
幻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注视着他,死水般的眼睛如镜子一样映照。
无论哪根进入他身体的欲望都能在甬道里得到快感,即便是菲奇斯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享受着他的肉体。
半精灵从身体深处发出咆哮——不同于他坠入此境时发出的其它声响,那是纯粹的、彻底的,不甘的怒吼。
即便沾染上鲜血也依然在不断摇曳的花朵,它们花瓣的每一次晃动都仿佛在昭示着他的不堪。
小小的痉挛打向俯瞰着自己的半精灵,他被一击撞飞到了墙上,身体不住抽动,后穴蠕动着想吮吸入侵之物。
咕咿……啊啊啊、呼呃……呜……”
鲜血淋漓的肠道里,大祭司的东西又胀大了,它继续冲刺,用肉棒将罗兰的生命压榨而出。
“哈啊啊!那里又被……又被进入了……!”
——他必须要活下去。
“既然如此。”幻影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的声音没有温度,终也失去了情绪,只是平淡地说着正在发生的事实;他的眼睛漆黑无光,所有映入其中之物全部都消失无踪。
——欲望搅动,横冲直撞,抽插间溅出无数血花。
他正逐渐死去——后穴清晰地感受着菲奇斯阴茎形状——生命正随性交不断流逝。
他那个被无数人操弄过的后穴。
半精灵知道自己选择了这条道路,但是——
躺倒在地的半精灵身体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他的喉节上下滚动着发出只有他自己听见的声音。
正在死去的他。
——他脸上满是享受,愉悦的叹息声不断从嘴里流出。
“你开花了。”幻影“咯咯”直笑,“各种意义上的。”
幻影消失,而半精灵忽地发现那里有一尊神像,琳德海尔女神无言地注视着所有一切。
那个被阿兹罗及希药物调教过的后穴。
那拳头穿过了虚幻的面孔,狠狠砸过身后的墙面。
“停下!快停下!……咕啊!好疼!……这样下去——”
半精灵发出哀鸣,他的大脑因为濒死而散着尖锐的疼痛,呼吸如同一张带荆棘的巨网将他网住,它们收紧、收紧、收紧,永远不可能有松开的一天。
半精灵呆立当场。
一个声音说:“好啊,我允诺你。”
他不会放弃,他已经把这个词从字典里删去了。
“哈啊……哈啊……”
“不要……”罗兰喃喃道。
他无从反驳;他的生死掌控在菲奇斯手中。
——在过去、在一年前、在那片灿烂盛开的花田里。
“这件事可由不得你做决定。”
“我……不会……!”罗兰近乎顽固地说,每说出一个字,疼痛都撕裂了他的身体。
但他没能做到——因为那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幻影发出一串爆笑,而半精灵在窒息的巨大旋涡里拼命拍打着墙体。
“哈呼……哧啊、呼……”
菲奇斯操进了后穴的最深处。
“你会死。”幻影又一次说道。
罗兰直视着他的眼睛。
罗兰时常觉得这幻影就是死去的他,既然如此,他便也等同于现在的他——那个倒在地上、身体尚温却气息微弱的他。
“你会死。”他第三次这样说,这次如同死水突地被风吹气涟漪。
“——”
黯淡白光在他眼前扩散开,它将他笼罩,伸出手将他拥抱。
——菲奇斯说着“太棒了”发出狂笑,那笑声放肆又嗜虐。
是的,他不想死。
“咕咿啊啊啊呜啊啊啊!”
那个现在依然能够感觉到内里入侵物形状的后穴。
“你不想死。”幻影说,言之凿凿。
“咕……啊啊啊啊!”
“我……才不会死在这里!”
“我……我……!”
罗兰咬着牙握住拳狠狠向他挥出。
——菲奇斯听不见他的声音。
——被贯穿进了最深处,但那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