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去了。
孙夫人早知如此,压了压火气,低声说道:“此事由不得你,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孙妙曲嚷道:“为什么?这世上好男儿那么多,为什么就要招他个狗东西?”
孙夫人伸出手指戳了戳女儿脑门,气道:“你给我住口,我就是太娇惯你了,才养成你这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才...才与谢宁那个畜生做出苟且之事,我孙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孙妙曲大惊失色,双腿发软,颤声结巴道:“娘...娘亲...你...你怎么知道的...啊?”
孙夫人气的俏脸通红,咬着牙说道:“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止我知道,你们两的丑事早就传了满城风雨,尽人皆知了,你父亲要是在世,非打断你的腿不可,他是最要脸面的人,可你倒好,你倒好,不知廉耻的畜生,我之前还怕伤了你的脸面,加上你又病重,一直没有提起,你自己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与那声名狼藉的谢宁勾搭成奸,传的世人皆知,你说说,这世上哪个好男儿还能要你?啊?之前我们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现在呢?你可见还有媒人来说亲吗?”
孙妙曲丑事被母亲知道,气焰坠到了谷底,低着头,嗫嚅的说道:“那...那...那也不一定要招他嘛,大不了...大不了...”
“畜生,你给我跪下。”
孙妙曲见母亲气极,她大气都不敢喘,何况做了亏心之事,不敢违逆,缓缓的跪倒在地,深深的低着头。
孙夫人一对巨乳起伏不定,气道:“大不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堂堂孙家小姐还能去给那谢宁做妾不成?你父亲要是活着都能被你气死,行,也好,你去吧,去给人家做小妾吧,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走吧。”
孙妙曲慌了,呜呜的哭了出来,膝行几步保住孙夫人的小腿,哭道:“不要,娘亲你不要女儿了吗?”
孙夫人心一软,缓了缓语气,说道:“飞秋他虽然只是个郎中,但人长得不差,为人又谦逊,医术又好,这要在以前,论家世,他的确配不上你,可你自己不争气啊,坏了身子,毁了名节,就算招个其他的上门女婿,那上哪里去找个比他还称心的呢?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能体谅为娘的苦心呢?”
“那...女儿就...不嫁人....呜呜呜...一辈子陪着娘亲。”
孙夫人霍然起立,扯着膝下的女儿走了几步,冷然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踏出这个房子一步,娘亲也不会再见你一面,你自己在这里孤独终老吧。”
孙妙曲死死抱着娘亲的小腿,哭的泣不成声,呜咽道:“不...不要...娘...你怎么...能这么...呜呜...狠心呢...”
孙夫人用力甩开女儿,向楼下走去,脸上已是挂满泪珠。
“娘...娘...女儿...同意了...我同意了...呜呜呜”孙妙曲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
孙夫人闻言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她长长出了口气,美眸一闭,又缓缓睁开,淡淡道:“成了亲就要相夫教子,不能再任性妄为,最近娘亲就会安排你们二人成亲,你好好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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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曲这几日在养病,也没有去书院,而且他也打算跟娘亲说不去书院了,请个先生到家教自己,对于失身一事,反正先生都说不嫌弃自己了,他除了想到那日情形就觉得恶心以外,倒也没留下太大心里创伤,如果是后门失守那就不好说了,他自己也常常后怕,决定以后没什么事绝对不出府门,但是郎中即将要走的事,还是他心头的一块心病。
怜儿也有心事,虽然不敢说,但总是无比幽怨的看着自家少爷,主仆二人常常凑在一起发呆,孙承曲在想男人,怜儿在想少爷为什么会喜欢男人,经常一呆就是小半天。
这不,连孙夫人上楼他们俩都没发觉。
“曲儿,在想什么呢?怜儿,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嗯?娘亲你来了。”
“呀?夫...夫人...对不起...”
孙夫人将怜儿打发了出去,坐在椅子上,满脸疲惫,将儿子拉到身边,用手背爱怜的抚摸着那光滑的脸蛋,眼睛深深的望着儿子,看着看着,忽然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孙承曲急忙用手去给娘亲擦泪,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眼泪也在眼圈中打转,问道:“娘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孙夫人摇了摇头,面容一肃,认真的问道:“曲儿,你告诉娘亲,你是不是喜欢梁先生。”
孙承曲不曾想娘亲忽然有此一问,又惊又羞,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小声说道:“娘...你说什么呢?”
孙夫人幽幽一叹,无力的说道:“曲儿呀,娘亲早就发现你不同,心中知道你是喜欢男子的,但始终不愿承认,前些日子娘亲都听到你与梁先生说的话了,你说你喜欢他,是不是?”
孙承曲像是犯了大错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