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景醒来发现自己和曾皓睡在一起,自己被圈在怀里。成景头侧枕着曾皓的右胳膊,感到后背被一只手环过腰揽住,压着自己的胸口和脸紧紧贴在少年膛上。
一条腿被夹在曾皓两腿中间,一条腿被拉高挂在还在熟睡的人的腰上。这是个很……很暧昧的姿势,成景红着脸想。
他完全被压制在曾皓的怀里,下半身被拉开,这个体位让两个人的私处离得很近。睡衣裤都很薄,曾皓下面那鼓囊囊的一团随着呼吸起伏着,时不时轻触到成景的东西。
“这也太尴尬了吧……”,成景不自在地拧动着身体,听到一声闷闷的嘟囔,并被人又往怀里捞了捞,捂得更紧了。
成景扬起脸看曾皓的反应,明明是个半大小子,睡觉的时候怎么总爱皱着眉。阖上的眼睑下是一片浅青色,他稍微感受了一下下体的舒适度,猜到这孩子估计是给自己清理,才弄到很晚。
他盯着曾皓下巴上冒出来的小胡茬发呆,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一个人的胡子。他因为有另一套器官的缘故,体内激素水平均衡,从来没有长过胡子,嘴周围是一圈细白的汗毛,被阳光照射的时候才可以看得见。
他认真思考着两个人的关系。他惊讶于曾皓对自己的感情,不知道他一直以为的母慈子孝是什么时候变的质,但他坚持认为这件事和自己的放浪有关。如果不是自己奇怪的身体出现了控制不住的性欲,也许曾皓还是那个乖巧纯善的阳光半大小子。
但是他也会为喜欢这两个字欣喜,在曾家的时光短暂,却几乎都是和曾皓一起度过的。那时候他满心想报答恩情,每天只想着曾皓的事情,把围着他打转当作了生活里的全部,现在想想竟成为了一种无法放下的习惯。
那现在呢?自己不再享有一个被人接纳的身份,是否还要留在曾皓面前呢?他这人庸俗至极,恶心到底,是否能担得起一份珍贵的感情?
那曾皓呢?凭什么喜欢他呢?从来没有人喜欢过他。是因为发生了rou体关系,所以想对自己负责吗?他这样的人怎么敢要求别人负责。是因为一时尝了鲜而兴奋,才会误以为产生了情感吧?也没别的解释了。
成景对着自己点头,拉起嘴角对自己微笑,自甘堕落地想:
“那我也算是还有一点价值了。”
反正曾皓一定会有清醒的一天,自己就当这是个麻痹自己的港湾,等到再被嫌弃的时候,乖乖走掉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
曾皓被怀里像小狗拱nai似的动作闹醒,垂着眼看成景头顶的发旋,好笑地问:
“大早上干什么呢?”
成景的动作突然停下,曾皓清楚的看见那只耳尖慢慢红透了。他用晨勃的分身顶了顶成景的下面,用早起慵懒随意的声音说着荤话:
“昨天给你下面抹药,药膏都被你的水冲出来了。”
怀里的人开始挣扎,扭动着向后退,推搡着自己。
含着笑意调笑,稳稳地制止他想躲避的动作:
“怕什么?现在又不Cao你。”
再度锁紧了抗拒的四肢,嘴唇贴在他的头顶上,发出来的声音嗡嗡的:
“你下面肿得很厉害。”
“我怕会艹坏。”
“以后就不能用了。”
成景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轻声抗议起来,声音里还染上了一抹哭腔: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曾皓笑出声,不再逗他,把人的脸抬起来和自己对视,眸色很深:
“以后你就住这里。”
成景依旧不适应和他对视的感觉,以前在曾家从没有这种体会,现在总觉得这样的眼神让人心里发凉,但是自己也不敢再错开眼:
“为什么这么帮我?”
曾皓从侧躺换成平躺,放开交缠在一起的腿,托着成景的屁股,把比自己小一圈的人放在身上,用两只手臂箍着:
“我说过了。”
“我喜欢你。”
“你就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