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盛林栖正好将水管把手处的出水按钮按了下去。徐白岩僵硬地转过头望着她,好似正在预期着巨大的恐怖。
就车库的一般标准来说,这里收拾得比较干净,杂物摆放也井井有条。车库里唯一的车位是空着的。车库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水槽,连接着水管。水槽旁的矮桌上摆着毛巾,打蜡套装,肥皂,手套等物。盛林栖被带到这张桌子旁,在一边干燥的水泥地上站好。
上一秒他还在车库与客厅的连接处,下一秒他不知怎么就跨过了十几米的距离,到了水阀前面。
带着一点被看穿的不自在,盛林栖远远瞟了他一眼,意思就是听见了。于是,徐白岩踏步离开了车库,又将门用指纹在自己身后锁好。
徐白岩也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抿着嘴看着她和德牧中间的地砖,德牧坐在他右腿前边,盛林栖跪在他左腿前边。等盛林栖自己安静了,他就慢慢的蹲下,右手温柔地抚摸着狗子刚刚被揪疼的耳朵。
湿漉漉的黑发在肌肤上,让肌肤显得更加雪白。水冷,盛林栖冲洗的过程中渐渐多了一些小动作,例如停顿,跺脚,发呆抱臂。她的本能要她躲避那根水柱,但知性又要她接受这个惩罚。迷茫与怅惘的神情出现在带着耻辱的通红颜色的脸上。
她半真半假的抗议还没说完,就被徐白岩此刻严厉的神情与姿态镇住了,终于闭上了嘴。
经过短暂的权衡,他决定还是预支一点小小的信任,毕竟盛林栖此刻看上去比较冷静,车库的环境也比较简单,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作妖的道具。
说完,他就退至一旁,站在一个绝对不会被淋湿的位置,靠着墙,静静观察着盛林栖。
徐白岩停止抚摸狗子,在狗子全神贯注的注视下,左手揪住盛林栖后脑的长发以固定住她的头,右手毫不留情地给了她几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他上楼去,在卧室里找出一件许久不穿的,已浆洗干净的旧衬衫,又在壁柜中找出一双拖鞋,提在手里就下了楼,重新穿过客厅返回车库。
徐白岩把她从地上重新拉起来,攥着她的手腕领她终于穿过了那扇通往车库的小门。她微跛地在后面跟着,另一只手捂着发烫的疼痛的脸。
徐白岩从矮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条崭新的用来擦车的大毛巾放在桌子上,拧开水阀,调好水压,把管子递给盛林栖。管子的把手处有一个按钮,类似汽车方向盘上的
面对刚刚被自己锁好的车库门,他把原本提在右手的拖鞋暂时地换到左手,然后将食指慢慢按在指纹锁上。
而另一边盛林栖,被扇了脸之后却转而沉静了下来。不只是因为脸颊疼痛而闭口不言,而且是因为心里暗藏的并不知如何发泄的火气在这几巴掌里烟消云散,只留疼痛与理智的余韵。
盛林栖无惧无畏地回看。她跪坐在原地,手执水管,背靠墙壁。水管的出水口插
盛林栖把水管放在矮桌上,一言不发地脱了衣裳。她手臂的肌肉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长腿的线条显出力量与矫捷,这些年来她显然在学习如何打架上花了许多的功夫;她随手把胸衣扯了,跳跃白鸽般的乳房全无束缚,摇摇欲坠;之后她把底裤也扔了。
沉默在室内蔓延,几秒钟之后,狗子的姿态忽然就没有了警戒,它转过头就开始欢脱地咬那个徐白岩刚从玩具箱里拿出来的球。对它来讲,一是公平已得,二是得到了“主人会维护我的正当权益”这样的保证。这个来到家里的新人,不足为惧。
徐白岩就在旁边,背靠着墙静静看。他不动,不摇,很难看出他心中的想法,或者找寻情动的痕迹。
给狗下跪啊。。。”
车库门缓缓升起,他看见盛林栖正坐在地上,伸长身子去摆弄水压阀。徐白岩一时没搞懂她怎么跪坐在地上了。滑倒了?太累了?
他用颤抖的双手以极大的力气死死关闭了水压阀,他把阀门拧死到下一次要使用工具才能打开的程度。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人才能完成这样的工作。
她神情漠然,毫不在乎地将水管对准自己,任由冷水带着压力冲在自己的身躯上。她旁若无人地展示自己的纤细的脚踝,带着恰到好处肉感的大腿,灵活柔软的腰腹和极富弹性的雪乳。
盛林栖指甲里还留着几根狗毛,狗子肯定可疼了。
她要清洗隐私部位。徐白岩陷入思索,他并不介意离开给她留点最后的隐私,但又生怕,就在这两分钟里,她又会搞出什么意料之外的闹剧,就像刚才去挑衅一条将近四十公斤的德牧一样。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盛林栖都像是忘了徐白岩的存在,她自顾自的冲洗,连目光都不曾往徐白岩的方向投放。但在这一刻,她忽然转过身,飞快地瞟了一眼徐白岩,貌似踟蹰。
一秒钟之内,他的眼睛收集到了足够的信息,大脑因此解开了这个小小的谜题。在那个瞬间,徐白岩感到自己的四肢都涌入了类似触电的麻痹感觉。
“我去给你拿衣服,你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老实一点。”
“按这个出水,你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