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一会,陈香如又悄悄把人拉出病房。
“下周一,到时你和小徐就别过来了,我让明伟开车来。”陈香如正好也在,帮着她一块收拾小桌子。
他跟不上她坐下的频率,总差一点撞不上,陈绵霜抬手撩开后颈被汗打湿的发丝,接着就按着徐岩的胸,将他扑倒到沙发上。
“这没别人,你跟我说实话。”她凑近,压低了声,严肃地看着陈绵霜,“是不是你老公不行?”
“二人世界现在当然好了,等你老了你看谁管你。”
“我和徐岩不打算要孩子,两个人过挺好的,二人世界。”她弯着眼,但思绪早就飘走了,相同的对话每次都要重来一次,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徐岩把脸埋到她的掌心里,喘息得更急促了。
今晚陈绵霜的心情极好,在性事上更加主动,索取得更多。这种时候徐岩反而会存一些小心思。
“怎么是你送饭,小徐呢,今天不来啦?”陈添摸了摸刚输完液的手,问道。
市中心人民医院,陈绵霜提着保温饭盒站在病房门口,轻叩两声便推门而入。
“你不是讨厌他吗,”陈绵霜拿消毒湿巾擦了擦桌板,低头,将那几个绿的黄的清寡小菜一样样摆好,“我跟他换班了,省得你生气。”
“我就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好。”徐岩拉着她柔软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贴着她手心轻蹭,声音更低了一下,“比电影还好。”
男人嘶哑的呻吟与电视机的背景音交杂,在客厅环回响。
陈香如生了两个儿子,现在都结婚在城里安家了,她现在除了带孙子,没事就到庆安小店,到汽修店去坐坐,找人聊天。白天搬塑料凳子往门口一坐,十足的老板娘气派。
陈绵霜只笑笑不说话。
她趴到他颈窝上,亲着他的下巴玩,嬉笑,趁他爽得大腿发抖时,一边扭着腰吞吐鸡巴,一边伸出舌头,在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轻轻舔了一口。
电影播到了尾声,男女主在火车站重逢,故事在悠扬的汽笛声和沙发震动的激烈噪声中结束。
“正经电影不看,你在这里想象。”
“绵霜,你们怎么还不要小孩啊?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下去身材都不好恢复了。”
“你们都不用来,小刘来接我。”小刘是陈添的司机,原本住院头两天也是要让他来陪床照顾的。
后来知道这病号餐是徐岩做的,感动很快转为了百般嫌弃。
“这种事你不要一个人偷偷扛着。他那方面有问题吧?哎,这也能治好的,我听说……”
陈香如一个人念叨半天,自觉无趣,在这个话题上陈添已经被严令噤声了,此时也不敢附和,恹恹地扒拉着饭菜。
“那当然啦,”陈绵霜爱怜地揉揉他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压了压腰,将底下的坚硬紧紧地裹住,细嫩的肉咬龟头一缩一吮,她愉悦的语气仿佛在说着件平常有趣的小事。
“绵绵,累不累?”他摸着陈绵霜白皙的大腿,气息微抖,陈绵霜骑得正爽,单手掐住他的脖子,俯下身笑盈盈道,“宝贝,你躺着就好,我来动。”
陈绵霜:“……姑妈,这跟他没关系啦。不要孩子的理由我不是都跟你们都说了吗?”
“呃、啊……”
龟头顶着穴心突突跳动,徐岩失了神智,眼眶慢慢红起来,在陈绵霜趴在上头,发力扭腰上下吞吐时,他低声叫着“绵绵”,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电影里。
“我们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传宗接代,赶紧让你爸抱上大外孙。”
姑妈的大孙子今年9月要在a市上小学了,所以她年后就来大儿子家住,以后接送孩子,老家的菜地让姑父照看。
眼里,笑嘻嘻低下头,张口嘬他的乳首。
年节刚过,陈添就因为叁高住了院。二婚的妻子要带孩子,一开始就请了护工在医院照顾。陈绵霜来医院探病,给他带家里做好的病号餐,全是医生交代的青菜苦瓜绿豆芽,低盐少油清淡无味,陈添感动女儿的用心,还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父母辈总是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刻意忽略不愿面对的事实。哪怕陈绵霜已经多次解释遗传病的问题,他们还是能够完全当作没听过,继续施压。
病房是叁人间,但另两张床没人住,陈绵霜坐在空床上和姑妈聊天。
陈添平时就爱吃重油重辣,现在望着眼前的清汤寡水,心底直泛苦。拿筷子挑两根豆芽还能掉桌子上一根。
他把小心思分享给陈绵霜,不出意料得到她无情的嘲讽。
“我们在拍av呢,小狗。”
“他没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不要孩子。”陈绵霜平静地又陈述了一遍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陈绵霜一走到床边就将保温饭盒摆好,陈添则第一时间朝房门方向探身望去。
……
陈绵霜被她抓着胳膊,一时无言。难怪王可和陆明伟一听她要来a市都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