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处理。”
刘歇捡起诏书,摄政王已经替他写好了,只需拓上皇帝印章即可。
刘歇越往下看,越是心寒。
摄政王果然将一切查的清清楚楚,将所有密谋参与刺杀的人全部揪了出来,这是要彻底拔了他最后一点势力和根基!
“处斩密谋刺杀官员九族男丁七百余人,流放充军、入宫为奴为婢者两千七百人!摄政王大开杀戒,难道那些无辜就该死吗?”
辛临转了转指上的银戒,轻描淡写道:“若不是顾忌陛下的颜面,臣早就斩草除根了。”
刘歇越说越激动:“好一个斩草除根,辛临,是朕!朕是刺杀你的主谋,你何不废了朕,杀了朕,自己去做那皇帝!”
“啪!”辛临重重甩了刘歇一巴掌,刘歇一时猝不及防,硬生生受了下来。
辛临自小在军中长大,矫健雄姿,又在战场历练厮杀数载,这一巴掌,打得刘歇两眼冒金星,耳畔似有雷声轰鸣,脸颊更像被剜了一刀。
“刘歇你记住,你是华国的陛下!永远都是!在这乱世,优柔寡断必不能成事,陛下且守住仁心,臣愿为陛下披荆斩棘,开阔疆土、统一天下,待换来天下太平之日,陛下要杀要剐,臣绝不反抗!”
刘歇看辛临从案上拿起紫檀戒尺,咬牙切齿道:“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罚你,第一,亲近奸佞之臣。第二,不思上进,耽误课业,两罪并罚,二十杖。还望陛下亲自过来伏在案上,若是由臣动手,恐怕会误伤陛下千金之躯。”
刘歇看着辛临冷傲骇人的表情,固执倔强劲儿也被激了出来,就那样站着,无声地抗议着。
辛临等得不耐烦,一把推开几案上的杯盏和书册,拎起刘歇的衣领,将他强行按到几案上动弹不得,扒掉最后一块中衣亵裤,直褪到脚踝。
少年白皙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几案颇低,刘歇狼狈地趴在上面,腰部抵着案角,这样一来,似白玉羊脂雕刻的臀部自然而然高高翘起,任由挨揍。
刘歇羞得满面通红,奈何辛临手劲过大,别说挣脱逃掉,就连普普通通的动弹一下都成问题,只能一遍遍怒骂道:“辛临!朕要杀了你!砍了你的脑袋!”
“啪!”辛临对刘歇的威胁置若罔闻,只将戒尺挥起来,毫不留情地抽到刘歇臀上。
刘歇疼得“啊”了声,浑身一震,屁股上更是火烧火燎,密密麻麻的疼痛迅速扩散开来,还未喘息过劲,又是一杖落在臀峰,叠加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往前扑了扑。
“辛临!有朝一日,朕要杀了你!啊!”
“啪、啪!”
辛临漠然道:“臣等着陛下有朝一日杀了臣。”
这件黑色紫檀木陪伴了他十八年,是年少时,父亲专门用来揍他的,由打蜡磨光而来,硬度为木材之首,且质地坚硬,纹理细密。
辛临年少时顽皮到上房揭瓦,读书时又撒娇搞幺蛾子,父亲又严厉得很,每次犯错,父亲都会揍得他下不来床。
十八年了,这件戒尺已经黯淡无光,但辛临却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存着,他深深知道这件戒尺的震慑威力,他就是要以此提醒陛下,亲贤臣,远小人。
尽管,他并非贤臣,而是多年征战在外的权臣。
十下过后,辛临停了下来。
刘歇的臀上得了空隙,迅速肿胀了一圈,变得如火如荼,少年急促地喘息着,双腿疼得不住地颤抖。
刘歇告诫了自己无数次,不要在这个人面前落泪,但在这样受辱和疼痛的状态下,多年以来压抑的委屈和恐惧霎那间冲决了所有的提防,无声地抽噎着。
看着陛下微微起伏的肩膀,辛临抿了抿嘴唇,寻了件干净的帕子,扔到刘歇面前。
辛临将紫檀戒尺轻轻搭在刘歇臀上,道:“还有十下,还望陛下好好受着,想一想,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让臣气恼的不是陛下密谋杀臣,而是同奸臣佞臣厮混在一起,误了社稷大业。”
刘歇擦了泪水,讥讽道:“摄政王算哪一类人,奸臣?还是佞臣?”
“臣永远是为国征战的将军,误入朝政八年,如今,陛下已然成年,处理完朝中奸臣后,臣自请驻守边境,情愿死在战场上。”
刘歇还在怀疑摄政王这番话的可信度,辛临已是扬起紫檀戒尺,重重砸下。
二十下过后,辛临静静擦拭掉戒尺上沾染的血迹,任凭刘歇艰难地提上裤子。
方才哭了顿鼻子,刘歇鼻尖有些微红,比瓶中的梅花还要绚烂几分。
他恢复了一贯的沉稳,自知无法左右摄政王的决定 ,也无力营救那些同他密谋刺杀的同伙,不由得紧攥手心,压制住内心的恨意。
半晌后,刘歇才暗自咬牙道:“摄政王今日这番话,朕记住了,叨扰一夜,就此告辞。”
刘歇推开寝室门,讶然地看到外室竟放置了刑凳,刑凳之上,是两根刷得漆黑锃亮的刑杖。
刘歇脚步一时不稳,身后又开始火烧火燎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