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燃虽然看似清癯,但并不寡瘦。他常年运动,后背漂亮的一层肌rou发力时贲张紧绷。
此时他能完全压制住陈煜的身体,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掐在她的腰上,探下头痴醉地舔吻着她的蝴蝶骨、脊椎。
shi烫的吻像吐信的毒蛇,粘腻又可怖,覆在皮肤上滑移。陈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疯狂扭动着,胸压在冰冷的玻璃上,细嫩的身体左右乱蹭,感到刺麻麻的疼,血ye都发冷。
如果有人在玻璃另一边看见这样的丑态毕露的自己,该有多不堪入目呢。
“别乱动。”
陈星燃说完这三个字,便伸手虚虚掐住她脖子,要去吻她。察觉到他的预谋,陈煜更激烈地挣扎起来。
无意蹭到了喷头开关,水柱倾盆而下,正浇在他背上。陈星燃不做理会,任打shi的衣服黏着身体,手伸进她的嘴里,语调没什么起伏,像个老练的变态:“地上滑,你再乱动会摔伤的。”
接着将修长有力的手指肆无忌惮捅进她的口腔里,搅动着她的舌头,拨弄她的牙齿和腔壁的嫩rou,很有种yIn亵的玩弄感。
陈煜的嘴巴酸麻了片刻,终于汇起力要咬,只听身后的人轻笑一声,脖子上的力道忽然松开,那只手兀地钳住她的下巴。
一下子没收住力,没有咬到对方,反而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口腔散开。
陈星燃用身体把她顶在玻璃板上,隔着黏shi的衣服的紧贴着她,毫不在意地去吻血腥弥散的嘴,叼着她的唇,又啜又含,让她的血ye同样在自己嘴里漫开。
下巴被死死掰着,陈煜合不拢嘴,只能不断承受着狂热的吻。她尽全力试图仰起头,张着嘴,像一只哀鸣的鸟,无声尖叫着。
溅在背上的水是彻骨的,吻和男人的体温却是炽烫的,伴着舌尖血ye被吸吮的锐痛,她五感模糊,只听浴室里水声轰鸣,耳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喜欢别人?”
听到这句话时,几近麻木的陈煜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眼眶里涌出来。
重新去痴吻她的陈星燃尝到了沿着侧脸流下的咸shiye体,猛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别哭……”
像弄坏了心爱玩具的小男孩,他停下了一切动作,用手掌在她脸上胡乱抹着,却仍有不住的泪水滚落。他只能不断舔掉新汩出的眼泪,慌忙无措。
听到她冷冷的声音:
“你要强jian我是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她揉着充血的手腕,讥笑着:“现在又突然正常了?”
陈星燃静默不语,喉结滚了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抱歉,我……晚安。”
说完便如逃离一般,转身往浴室外走去。
身后的声音追着他:“你不怕我讨厌你吗?”
陈星燃的脚步停了一下,迟迟回头,像个断了线的木偶,瞳孔只有麻木迷茫的一片稠黑。
他喃喃地说:“反正你也不想要我了。”
“?”陈煜眉心一褶,“……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只见他很怪地笑了下:“行,那你想哪一天甩掉我,能给我个具体的死期,也让我提前做好准备行吗?”
一年,一个月,还是一周。
陈星燃发现自己居然还在期待她的回答,等到的却只有水声,最后他彻底失望,在寂然中开口:“那就是今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