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刚被南宫玮肏得身体发软,却也没法推开大哥自己动手,只得任由南宫玮将自己放在木凳上一面擦拭一面仍不知足地细细摩挲把玩着自己的肌肤肉体,又看见南宫玮身上那些伤口都被泡得发白,也是担心得很,便抬手轻轻碰触那些软化的已经不会流出血来的伤口,又为伤口那微微裂开,能直接触到里头血肉的感觉惊心,于是收回手来慌张地想找出金疮药来给他敷上。
南宫玮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完整地抚摸并欣赏他的躯体,他的手摸过哪里,目光就在那里流连不已,亦忍不住为自己之前竟从未发现二弟的躯体如此可口而后悔,而赞叹。当他对南宫琛施以各种暴虐行径的时候,却何曾想过将这清瘦的躯体拥在怀中是这般的舒适?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一丝几可称得上是柔情的神色悄悄浮现在了眼底。
南宫琛好容易从旁边他胡乱脱下的衣服中找出伤药,也以干净的软布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对那伤处更是格外的轻柔小心,生怕弄痛了他的,自己脸上也带着仿佛能替他感到疼的神情。南宫玮本来只专心地饱览着眼前二弟毫无保留地对自己展现的春光风情,那臂膀伤处被轻轻地撒上些药末,终究有些刺激性。他侧头一看,看到的却正是二弟一脸专注,满眼温柔关切地凑在自己臂膀上方的脸颊。那惯常爱执书拿笔的修长手指羽毛拂过一样在他伤口上轻巧地动作着,刚巧又映着舷窗外投进来的朦胧天光,看来如同脂玉般地莹润。
南宫玮这看得心头微微一动,色欲之心倒是仿佛着一泓清泉浸过,消得十之七八,留下的竟全是对这二弟的怜爱欢喜之情。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南宫琛的那只手,将那沾着些红色药末的指尖送到自己唇边,就对着南宫琛看向自己的双眼,轻轻地亲吻着,并浅浅地舔吮着那光洁的指腹。
南宫琛先还没觉着什么,待得忽然发觉大哥眼中那深重的情意,脑中不由“轰”地一声,面颊“唰”地红透,手指也不禁往掌心里蜷了蜷,却被南宫玮执拗地抓着而没能抽回来,便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哥……”
“小琛……”
南宫玮声线低沉地回应,醇厚的嗓音配合那毫不避讳的眼神,令南宫琛顿时心跳得几乎要窒息了。他也曾想过假如大哥对自己好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只是那时尚未与南宫玮发生这种关系,想也只是平常不过的兄弟之情;到得有了这事,他又大半都在为这事的背德乱伦而烦恼惶恐,干脆是想也不敢想了。此刻突然被南宫玮这么瞧着,又如此暧昧地吸吮着指尖,虽不是深入体内那样的火热激情,却不知怎地反而更叫他欢喜慌张。
他全身僵得动也不敢动,先还有些就与大哥如此沉醉于肉欲之中的自暴自弃的念头,这时却分明知道两人之间并非纯然的肉欲,而是有着深扣心底的情爱牵绊了。
他与南宫玮对望了好一阵子,才强梗着嗓子,语气欢愉,却又微带着些哭音地道:“我们家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南宫玮说话的时候,唇瓣翕动地合围着他的手指,如此微不足道的接触却让他全身觳觫,那僵硬的身躯如阳光照着的冰块,瞬间便要化作一摊春水了,颤抖地道:“我、我和你……小珏又同那谷靖书……”
南宫玮轻轻嗤笑一声,道:“我当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所想的都是这样的烦恼么?这样担心我们家,那便迎娶几个女子,生几个孩子当也不是难事——”
他话没说完,便看见南宫琛面色有些变动,虽即刻恢复常态,并若无其事似的道:“这样做也……也是应当。”那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在微微发着抖。
南宫玮把眼来看着他,道:“当真?”
南宫琛的眼神再次飘忽躲闪起来,低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一人不孝便也够了。”
南宫玮握着他的手揉搓了两下,道:“怎地忽然变得这样冷?该穿衣服了。”又道,“那戚雪棠委实可恶,给你穿的却是什么东西,将你当做那戏子小官戏弄么?”
南宫琛垂着眼不敢看他,唯恐自己一眼便泄露了心中的真情,哭着祈求大哥不要娶妻生子,便与自己两人厮守一生。南宫玮从自己那些血污的衣衫间捡了一只小包裹,打开取出一小团叠得整齐的白色物什递到他眼前道:“就穿这个吧。”
南宫琛默默接了,展开一看,白的底色里忽然出现几抹淡淡的血痕。他心里悚然一惊,不由朝大哥望去,忍不住道:“这……”
南宫玮自己倒是毫不介意地将戚雪棠的那些衣服披到身上,只是那鲜艳亮丽的颜色在他身上却也压不过他雄武的身躯面孔带来的威严,竟是颇为适宜。
听到他的惊呼,南宫玮抬起头来,眼中满有些促狭的神气,道:“你将它穿上,我便将你娶了,不去找什么女子姑娘的。”
南宫琛被他这么一说,才晓得自己满腹的心事原来全在大哥的眼里,不由窘迫万分,便嘴硬地道:“娶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生孩子,没法给南宫家传递香火!”
“那种事谁能知道,也许做得多了,你便也生得出孩子来。这我不好好躬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