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败坏兴致。谷靖书更是被吓得呆了,极想伸手抚摸安慰一下他,却又怕惹得南宫北翊不满,只得轻叫两声:“谷前辈!”自己也不由哽咽了。
南宫北翊怀中搂着个冷汗涔涔的滑腻躯体,又是雪冰般冷,端的是不可爱之极。他若是脾气发作,这样无趣的谷云起便绝不想碰。但他将谷云起面孔捧到面前,看见那眼眸微睁,有的倒是一阵惊喜,一时也顾不得那满面的汗水泪水,凑上嘴唇便连连亲吻,热切地低声呢喃道:“云起,你醒了么?醒了就好,那两个人已经被我赶走,不会再来伤害你。你要是不放心,我便杀了他们,除了我,不叫其他人再敢碰你。”
谷云起的记忆显然完全停留在那日被两名仆人同时进入蹂躏的情形上,双眼里空空洞洞的,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南宫北翊的话,只道:“不要!不要!”
南宫北翊见他醒来,已是欢喜得很,那欲望倒消了许多,也不再急着进入他身体,柔声又哄道:“不要就不要。云起,你虚弱得很,想不想吃些东西?”
谷云起呆滞了好一阵,那目光才略微转动,落在南宫北翊面上,傻看了许久,道:“南宫。”
这一声只是认出人来,确认一下而已,并没有任何情绪在内。南宫北翊心头却猛地一跳,抚着他的脸自己贴上面颊,欣喜而温和地道:“是我。”
谷云起短促地笑了一声,又道:“南宫……南宫……”眼睛却不再看着他,转过目光,投注到正蹙眉瞧着他的南宫珏身上。
他的视野仿佛变得十分狭窄,瞧着一个人时便注意不到其他人,仍是瞧了南宫珏好一阵,才怔怔地道:“少彦?”
南宫北翊眉峰一蹙,拥着他贴近他耳畔,道:“他不是少彦,少彦早已死了。”顿了一顿,又道,“何况他哪里像少彦了?”
谷云起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道:“少彦,南宫喜欢你,你知道么?”
南宫北翊心中蓦然一痛,还未有什么反应,谷云起已又笑了起来,道:“你当然知道,只是我不知道,只有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如果……”他连说了两个“如果知道”,却说不下去,那瘦骨嶙峋的胸膛猛烈起伏,霎时间仿佛要擂得胸腔碎裂般地爆发出一阵剧烈咳嗽。他的身体却偏生没有支撑这咳嗽的力量,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鼻腔里呛出一些血沫,溅得腮帮面颊星星点点,染红了一片。
南宫北翊没料到他会突然又咳出血来,心下不由一凛,忙强将他面孔掰过来,不叫他看见南宫珏,道:“别胡思乱想,那些事已过去那么久……”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心中也满是怅惘痛楚,然而那份痛楚比起谷云起的,竟要逊色不少。他收拾心情,继续劝道:“你一直记恨在心,何苦来的?”
这番话依然不知传进谷云起耳里没有,他又闭上眼睛,仿佛力气用尽了,萎靡不振的,整个人都瘫软在南宫北翊怀里。南宫北翊心里着实也有点慌乱,唯恐方才那一阵刺激让他身体再也撑不下去,便含怒向南宫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一面小心地帮他擦拭着面颊上的血点,声音亦是少有的柔和,道:“云起,有哪里不舒服么?”
谷云起不作声,他身子半赤裸着,那双腿间还夹着南宫北翊的阴茎,却也不知他自己感觉到没有。南宫北翊这话问出就觉着有些不妥,就是以他这旁观者看来,谷云起浑身上下只怕没有哪里是舒服的。然而谷云起动也不动,既不是昏厥过去,也不是故意不理他,看来虽是醒来,那神志却是浑浑噩噩,不甚清明。
南宫珏那边听见谷云起对自己说的话,眉头早皱得紧紧的,紧抱着谷靖书不放手,那下身却也没再动作了,此时接到南宫北翊的眼神,蓦然开口道:“少彦是谁?”
南宫北翊哪有心情来理他,只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出去玩你的便是。”
南宫珏目光再转向谷云起,道:“他要死了。”
南宫北翊本就担心,再被他这样一再提醒,更为烦闷,喝道:“胡说八道,还不听话,要我将你赶回家去么!”
南宫珏却只将谷靖书紧紧搂着,贴着他耳朵喁喁地道:“靖书,你怎么想的?”
谷靖书刚才虽被他抱着,却深慑于南宫北翊的威压,除却小声啜泣哽咽,并不敢发出什么言语。南宫珏这样问他,显然却是鼓励他大胆开口。他对南宫北翊再怎样畏惧,但有南宫珏的这番话语,心里安定不少,泪汪汪地看向他,讷讷地道:“我……我想……”
“想什么?”
南宫珏还压着他,那两具肉体紧密相连,少年体毛浓密的私处与谷靖书那雪白饱满的屁股贴在一起,挨挨擦擦的,明明是香艳无边的图景,少年的动作神情却无比的认真严肃,竟是在书生淫荡旖旎的风情中添上一抹格外无邪的气息。这本应是两相对立的不同神韵,却糅合得那般通融圆润,仿佛天生便该他们撮成一对儿,连在一块儿似的。
南宫北翊那心里头又不舒服起来,这小儿子的感情上完美得像是神仙眷侣,却让他怎生好过得起来?少彦早死,谷云起又总是这样半死不活的,好像他一辈子也过不上南宫珏那样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