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本大爷”这种专业性的口头禅都弃之一旁了。
小小的惊讶,进而转变为满满的感动,紫丞的眼中隐约有水汽弥漫,但面容还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着:“若楼兄愿意,紫某当然是求之不得。”
“真的吗?”好像服务者比被服务者还要激动,星星眼又一次眨呀眨,“以前,从没有人这样夸过我做的饭,甚至…也没人在意过。”楼澈轻轻叹息,有点委屈,又有点悲伤,“弹琴的,你知道我师傅一向是不愿多说废话、不做无用的事情的。本大爷到了人间爱上了美酒,哪有不爱上美食的道理?于是我四处寻访、学习烹饪手艺,只为了换取师傅的一句褒扬,但是,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有……厨艺的事便成了心伤,不愿再想起……”
紫丞默默地站起来,牵住他的手,将楼澈揽入怀中:“楼兄,若你愿意,待烬阎之事平息之后,我便带你尝遍天下美食、赏遍天下美景,不知楼兄意下如何?”后背被轻拍了两下后拥的更紧,耳畔是那熟悉的笑声:“弹琴的,还是你了解本大爷,那我们就这样说定啦,不许反悔哦。啊,对了,还要记得带上熏风~~~”
“那是当然,今日之言,紫丞若有一日或忘,楼兄尽可以拿你手中的大笔,好好教训一下紫某。”
这边正深情相拥着,那边的门却又一次被不礼貌的踹开了。琴瑚领头,和鹰涯、宵明三人冲了进来,然后在看到屋内的情景后动作一致的定住了脚步,相继愣在那里,cos石头人。这边相拥的两个人在错愣几秒后,也猛地弹开:紫丞站在一旁不自然地搓着手,乔装正常的微笑看着众人;楼澈忘了自己的伤,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但又不能站起来引人注意,于是就眼含热泪、呲牙咧嘴地挤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简直可以与哭相相媲美。
沉默了半晌……
“那个…少主,我们以为你还反锁着门呢,于是就……”琴瑚先开了口,楚楚可怜。
琴瑚话还没说完,就被焦急的打断了:“王,你没事了?”惊讶与欣喜交织着,鹰涯激动地走到紫丞面前,然后……就被琴瑚无情地一脚踹开了。
“少主少主,你真的没事啦,琴瑚好开心呀~~~”琴瑚像八爪鱼一样粘在紫丞身上,在他身上开心的蹭呀蹭,刚才的楚楚可怜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喂喂喂,小姑娘,你家少主能这么快痊愈可都是本大爷的功劳。怎么,要不要考虑考虑怎么感谢我呀?”所有的光芒都被紫丞一人占据,楼澈心里很不服气(吃醋?),于是在千寻万觅之中,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岔开话题。现在成功转移视线的他,正得意洋洋地翘着二郎腿,背倚桌子,一副“本大爷才是焦点”的自恋模样,沾沾自喜地看着琴瑚。
“感谢?”琴瑚望着楼澈,机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闪出狡黠的光芒,“…当然是要感谢你啦,笨仙人。”她不紧不慢地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古香古色的小药瓶,递了过去,“我这里有些上好的伤药,涂上它,再严重的伤都会很快痊愈,哦对了,他还有止痛效果呢!这么好的东西呀,要不是看在你治好我们少主的份上,我还不想给你呢!”
“好啊好啊!”楼澈兴高采烈地刚要伸手去接,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脸“唰”地红了半片,迅速抽手背在后面,企图狡辩,“本大爷…又没受伤,要你的伤药…干什么?”
事实向我们证明:狡辩是没有用的,有时还会起到明显的反作用。果然,鹰涯的一句话,让楼澈彻底有了“本大爷这回算是栽了,跳进黄河我也洗不清了”这样欲哭无泪的想法。这句话的内容是……“楼澈,想不到你真的喜欢男人呀。”
全场爆冷,特别是两个当事人,只觉得背后地冷风冷冽地吹着,不一会儿就冻成了冰人……
事实又一次向我们证明: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损人的好,因为闹不好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事实如下:
笨鹰涯,没事乱什么说话。这下好了,你把我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轻松气氛就这样摧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琴瑚埋怨地瞅了一眼鹰涯,计上心来,再次打破沉默:“咳咳,我说笨鹰涯呀,这话…好像你也没资格说吧。”琴瑚一会儿打眼色瞅瞅鹰涯,一会儿又夸张地转头望向宵明,一切不言而喻。
鹰涯顿时哑口无言,偏偏脑海中又在这时回忆起了一些暧昧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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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明,你这分明不是…爱我,而是在借我驱除你的寂寞!”眼前英俊的冰块脸渐渐逼近,鹰涯一边倒退,一边心里发慌。是该推开他,还是该接受他?这个问题一直纠缠不清。
最终被逼到墙角的这一时刻还是来了,宵明双手撑墙,拦住鹰涯的去路,面瘫的脸上隐隐约约有几分笑容,不易察觉:“对,我这就是寂寞,又怎么样?”炽热的吻印上鹰涯的双唇,疯狂地吮吸他口中的蜜液,鹰涯一时间被吻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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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涯用力的甩了甩头,从记忆中挣脱出来:不能、不能再想下去了……他低下头大口喘气,仿佛刚刚经历完那个炽热的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