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用出门了?”小野问得一脸真诚。
“不用了……”神谷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可以借你家厨房么?我去弄几个菜。”
“你随意……”
神谷以为小野应该不会做饭的,毕竟一般妖怪都不会做,因为不需要,做了浪费。不像自己,做饭是因为真的嘴馋,总觉得人类的食物真的很好吃。
胡思乱想的当头,小野已经弄好了端上桌了,是很简单的家常菜,和着菜一起上桌的还有两个杯子。小野给自己和神谷倒了酒,毫不废话的直奔主题——喝酒。
这可苦了神谷,本来就不喜欢苦的东西,如今这酒除了苦还带点辣味,总想拒绝吧,但看到小野一脸期待的表情和小野那杯满到杯口的酒,以及桌上小野亲自下厨做的菜,拒绝什么的就忘了……
神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断片的,大概是第四杯酒还是第五杯的时候吧,喝了酒的小野话很多,不过神谷喝得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听到他讲些什么。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野睡死在他对面,趴在桌上,轻轻的打着鼾,神谷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叫醒小野。
“去客房里睡吧。”
“啊?”小野迷糊的看向他,因睡觉放大的瞳孔慢慢的在神谷的注视下聚焦,最后和他对视。那一时间神谷忍不住想起了深山里的湖,小野的眼睛就像是早上深山里散去了雾的湖水,清澈干净,带着淡淡的水汽,波澜不惊,而这波澜不惊的湖水居然惊起了神谷心里的点点涟漪。
“我说你去客房睡吧,还没醒呢?”神谷甩开那股悸动。
“喔,好……”小野的眼睛又要闭上了。
“右边的屋子。”神谷看他晃悠悠的站起来,指给他看在主卧旁边的客房。
“喔。”小野这样应着闭着眼,慢吞吞的走过去,看不下去的神谷,转身把桌上的东西端到厨房,再回到客厅,小野已经睡了,客房的门好端端的关上了。
大约半小时后,神谷看到了躺在他床上打鼾的某个妖怪,他犹豫了一下,朝着那妖怪的屁股踹一脚,把他撵到隔壁客房去了。
第二天,小野比神谷起的早很多。他把神谷家厨房里的碗洗了,垃圾收拾了,顺便做了两份早餐,又等了一会儿,才去敲神谷的卧室门。
神谷早就醒了,只是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野的敲门声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才慢吞吞的起床开门。
“昨天晚上真的很抱歉……不小心睡着了……”
“……”神谷看他一眼“没什么,反正我也睡着了……倒是让你一个人喝酒……”
“啊,我以为卡米亚桑能喝酒的……”
“现在知道不能了吧?”
“抱歉,我做了早餐,卡米亚桑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小野好脾气的站在神谷面前。
小野做的早餐很简单,白粥和煎蛋,外加些凉拌菜,正好合神谷胃口。
“对了,”神谷喝了口粥开口问小野“你是什么妖怪来的?”
听到神谷问话的小野抬头看他,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盯着他,咽下嘴里的东西,“我不是妖怪。”
“骗人!”
“我真不是妖怪。”
“那你是啥?”
“我说我是神,卡米亚桑你相信吗?”
“……”
“真的。”
“不信。”
“我是雨神……”
“那下个雨来看看。”
于是外面毫无征兆的下雨了。
“这是巧合……”
“卡米亚桑知道对面很远的那座山上的神寺吧?”
“你家?”
“算是吧……”
“……”
“那是我的神寺,里面每年都会举行一个祈雨祭。”
“……”
“而且每次祭典都有两天,每次祭典卡米亚桑都会站在边上看女巫跳舞,祭典上有一家卖团子的摊位,每次卡米亚桑回去的时候都会去买两份。他们家的除了做团子以外还做祭典的贡品。”
“你……”
“现在卡米亚桑相信了?”
“呃……你怎么知道我看女巫跳舞?”
“因为我在祭典台后面啊。”
“我怎么没看到过你?”
“因为我躲在神社的屋顶上边啊。”
“太扯了,你居然是雨神……”
即便是雨神也是要过日子的,小野说他的存在是来源于人们的信仰和畏惧一类的情感,若是哪天人类不再相信神鬼之说,他也将不复存在。而且他还说,在月圆的晚上,月亮在正天上下雨的时候可以向雨神祈愿,这样愿望实现的几率会很大。
往后的日子小野基本天天往神谷家跑,神谷没嫌弃他,来了就给吃的,两个妖怪愉快的耗费光阴愉快玩耍。大抵是混熟了,小野来神谷家早就是常态了,不过他每次来都会带些东西,多半是吃的,不过这次他带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