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佐恩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宏伟的宇宙说道。
可是没一会,克莱德看他的眼神突然变了,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转头又看向窗外,慢慢攥紧了双手指甲扎的手掌都有些痛。
雄主依旧没有转过身来看他,看不
佐恩的话让克莱德跪着身体一僵,心里顿时绞得更厉害了,他忍不住抬头看着雄主的背影,脑海里回闪起这段时间他们相处的一幕幕。
“后天。”
“我带您来星舰,来这扇窗前,是想让您看看我所守护的这个星球,我想跟您分享,这扇窗外,我觉得最美的风景。”
“嗯。”
“我已经知足了,能得到您这段时间以来独一无二的宠爱,能看到您为我忍耐欲望,能拥有您,这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和幸运,我…别无他求…”
And let me sing forevermore ,
“那你不想要独宠吗。”
“好,雄主。”
“可是…虫族的一生太长了,在这几百年漫长的时间里,爱情和家庭并不是我的全部,我还有其他想为之奋斗的目标。”
克莱德看佐恩的视线都慢慢变得模糊,泪水不受控制的越积越多,映着窗外的光晕让他眼中的身影都被切割成了一块块,就像他的心一样,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Let me see what Spring is like,on Jupiter and Mars 。”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从我们匹配之后,您再没有碰过除了我以外的雌性,即便是这段时间我没有侍奉您,您忍得很辛苦,也没有宠幸其它的雌虫。”
窗外的景象,让佐恩想了这首经典老歌,爵士优美的旋律回荡在空旷的走廊,更显空灵而悠扬,就算克莱德听不懂那个语言,但雄主潺潺如流水的声音就足以让他入迷,让他看着佐恩的眼神更加柔和,着迷的眼里只剩下了那个俊逸面容……
You are all I long for 。”
克莱德抬头深深的看着他的雄主,星舰外浩瀚璀璨的背景下,雄主修长的背影独自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孤单,可自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的喜怒,那一刻心好像被攥紧了,开始剧烈的发痛。
“Fly me to the moon,
佐恩发觉了克莱德的动作,依然看着窗外,并没有回头。
这几个字说的轻松,但是恐怕只有克莱德自己才知道,此刻他的心到底多疼,就好像被人生生拔出来,灌满了铅,又刚回到身体里那般。
“是的,我非常喜欢您,雄主。”这个问题毫无疑问,克莱德回答的很快。
“雄主,您…再纳一位雌侍吧。”
等佐恩唱完那首曲子,克莱德颇感无奈的说道,“雄主,如果把您刚刚唱歌的样子录下来,我想全帝国的雌虫都要跟我抢您了。”
一股酸涩从心底深处不断涌出,慢慢汇聚在了眼角,让他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沙哑。
“克莱德,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In other words, daring, kiss me!
“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执着,我喜欢您,但我无法放下我的职责,就像我无法脱下这身引以为傲的军装,无法抛下我爱的这架星舰,我无法全身心的侍奉您……”
“我想过。在您救我的时候,保护我的时候,为我疗伤的时候,宠幸我的时候,说喜欢我的时候,我都想过……”
佐恩静静的听着克莱德的话,他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走廊里飘散出去很远,对方突然的提议他心里有些害怕,怕克莱德真的又缩回了他的壳里,又树起了心防,于是他问。
眼泪在他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兜兜转转,几乎要兜不住了。
“我很感动,雄主,真的特别感动,古往今来,我从没有听说哪只雄虫能做到想您这样。
“那次在商场,有一只亚雌勾引您,有一瞬间,我想杀了他;在军部其它战士盯着您看的时候,我也很生气;还有萨拉,我嫉妒您宠幸过他,我也嫉妒他曾经拥有您。”
“雄主,我们已经发现了天迦的踪迹,我…即将随军团出征,恐怕往后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都不能再服侍您了…”
“如果我可以独占您,哪怕全世界骂我善妒,骂我自私,骂我是妨碍虫族繁衍的叛徒,我都不怕。如果可以独占您,哪怕全世界和我作对,我也不怕。”
“In other words, hold my hand!
佐恩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克莱德后退一步,一改往常的双膝的姿势,这次一手扶地一手撑膝的姿势,单膝跪在了地上,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