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凭什么道歉?!彭代娣几乎想要切开对方脑袋看看里面构造。
他们先动手的,还以为我是说着彭代娣气到从凳子上跳下来,指着自己裙摆质问道:你看看我裙子被撕的,再晚一步,谁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么?
那咸猪手都碰到我了!
廖易城眉头锁起来,一张英俊面孔好像被她尖叫声音弄到无比心烦。
脸色幽深,伸手指一下旁边扔在角落制服才转头问她:你穿的什么东西?应聘时我有没有说过统一着装。有没有说过招聘的是男岗?
应聘当天确实提过,后来也训过几次让她换上制服,可是以彭代娣和他最近暧昧关系为担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她被男人冷冷质问到哑口无言,才发现如果揭开他温存面具原来下面还藏着这样一幅令人战栗模样。她哆嗦着红唇问他:你什么意思?我穿成这样到这里上班都是自找的?难道我不是因为你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吻我?一个话题跳向另一个完全无关话题,年轻女孩哭起来千娇百媚,还要忍住哀切的喘息。好像全世界都与她为敌。
任凭哪个男人都要心生恻隐。
廖易城掐了烟弯腰将地上宽大黑衬衣捡起来直接罩在她身上,随后又扯了宽松围裙挤在她腰间。双手按住她肩膀捧住她脸颊拉到自己面前,叹一口气后用目光锁住她:没说不喜欢你。
但这几个人你惹不起。
前两天讲你爸在厂里做保安?你刚才咬的是厂里领导,一句话的事情就能把他不当解雇。何况如果存了恶意,解雇到好,到时候随便动动脑筋诬陷他一桩盗窃公司财物,往保卫科一送,你说得清吗?
你妹妹还能在这里安稳上学,一家人在这里偷偷生子?你以为这个警这么好报?镇上的那几个,谁不认识谁?
廖易城在镇上做生意十载,太懂得软硬兼施道理,年轻的彭代娣根本招架不住,很快哽咽着嘴硬道:我才不在乎他是不是坐牢,从来都没有对我有过关心。
刚才还能真的辩解几句,现在这倒是气话了。
廖易城知道她同父母不和叛道离经,拇指擦掉她脸上泪珠含进自己嘴里,故意咋弄一下看她脸红,才笑着问:那你小妹呢?也没有手足之情?
那只呆头鹅
不等彭代娣支吾,他又吻一吻她通红鼻尖,嘴唇摩挲在她双唇上:那我呢,你也不做考虑?之后他们和派出所串通一气,隔三差五找我麻烦,我生意也不要做变成穷光蛋才好?
对面男人声音又沉又哑,好像木炭上淋了助燃剂,彭代娣心口发烫再度摇摇头小声道:你别说了,我跟你上去道歉就是了
包间里两名男服务生正在低头挨训,身上被浇了一身冰镇啤酒,敢怒不敢言。
廖易城带着医药箱进来,一个眼锋让彭代娣打开拿去给崔贵消毒手掌。
彭代娣双腿绑了千斤重的水泥,好不容易在纱布上倒满碘酒才强忍恶心走过去,一边往崔贵右手上擦拭一边低声道:崔总,对不起。我有眼无珠,刚才是我误会了。
您看在我年纪小份上,别跟我一般计较。再说我小妹还跟令嫒还读同一所高中,平常还听到她经常在家夸赞姗姗呢
话是刚才门外廖易城教她讲的,其实她才懒得和小妹谈心,并不知道彭黎和崔姗姗关系。但是好在廖易城知道对方底细,一切说好由他摆平。
崔贵此刻酒醒,知道刚才失态,想到女儿也挂不住面子。根本不让她近身,好像她是可怕的粉红妖Jing,要吃了他的唐僧rou。
一把将她掀翻在地,起身踹倒旁边茶几指着对面廖易城道:你怎么教育手下服务生,还以为自己什么东西?不过是让唱几首歌活跃气氛!是不是今天你不在还要讹上我?都哪儿来的烂货。
彭代娣胸腔鼓动,拼死才忍住上去跟他扭打冲动,廖易城无碍笑着摇头,嘴里利落道:哪儿能啊,看您这话说的,她伤人我还得替她赔偿。讹谁啊?咱熟门熟路,都也不是那种人。
他弯腰把彭代娣扶起来,之后直接把她送出门口,塞一串钥匙交代她先到下面他办公室等他。再度把两个替她挨骂的服务生也挥散出去。
门一关,彭代娣还在可怜兮兮地回头从门口小小透明玻璃往里窥探,心里虽然很委屈但是仍然怕廖易城因为她的关系受到报复打击。
可是里面昏暗灯光让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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