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强行撑开了我那处从未经历人事的xue眼,干涩的rou褶被一道道抻平,指腹处粗糙的茧子重复碾过我的柔软,没有怜惜,也没有温柔。
我阻断了自己的视线,强迫自己去接纳和适应——我不能死,这一世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活下去,渡过这个名叫湛云江的劫!
后xue在男人无情地开拓下终于认命地松软下来,shi润的粘ye沾满了他的手指,他心满意足地抽出,在一阵细碎的衣物摩擦声后,一根粗如儿臂的炙热硬物抵上了我的xue口。
圆润的冠首贪婪地顶弄着我,而就在它即将撞入我身体的那刻,湛云江突然拨开我覆在眼睛上的手臂,低头深深吻在了我眉心那颗血一样嫣红的朱砂痣上。
几乎是刹那间,那些好不容易被我压在心底的、作为替身的耻辱如海啸般冲垮了我理智的堤堰,愤怒与仇恨顷刻化作成滔天巨浪,咆哮着扑向我早已不堪一击的神经。
“哈哈……哈哈哈哈……!”
情绪在这一刻完全崩塌,我在湛云江身下衣不蔽体,被蹂躏得满身红痕,却无可抑制地、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笑了半晌,我终于停下。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大致便是我此刻的感觉。
我看向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口气平淡地问他:“我与那个人,长得很像吧?”
湛云江的眼睛里闪过了一瞬仓皇,接着缓缓从我身体上撑了起来。
“是哪里像?眼睛?鼻子?嘴?”我直视向他的目光,不闪不避,“还是眉心的那颗朱砂痣呢?”
这一息,我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我在心里冷笑,湛云江,你既杀我的身,便莫怪我诛你的心。
“世人怕是怎么也想不到,尊贵如云剑尊,四荒境最强的男人,竟也有求而不得之人。甚至不惜退而求其次,对着赝品寄托情肠,赝品不肯屈从,便不惜以武强占。真真叫我大开眼界。”
他直起身,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种名为难以置信的情绪。
见他如此,我心下越发沉寂,唇角却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让我猜猜,云剑尊看着我时,心里所想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是那位被你亲手杀死的你的道侣允冉么?还是死在允冉手下的你的宝贝徒弟?”我停顿了一下,“总不可能是……那位一千三百年前飞升的隐剑尊陆隐华吧?听温宗主说,我和那位隐剑尊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之所以叫尹华,也是这个原因。”
他的面色一寸寸灰败下来,我的笑容却愈发放肆:“如果是允冉的话,那么是你已经亲手杀了他,如果是你的宝贝徒弟,那么纵容允冉杀死他的你,未免太过可笑。而如果是那位隐剑尊……哈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那将是我活这么大以来听过的最有趣的一件事!”
“宗门的卷宗上书,隐剑尊师从赤水真人,四百岁入渡劫境,五百岁历劫登仙,为凡人时从未爱过任何一人,与你云剑尊更是半分交集也无。你虽天资卓绝,可苦了修近两千年仍在渡劫境徘徊,说句不中听的,怕是此生都仙路无望。你倾慕之人若是果真是那位隐剑尊……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仰着脖子期期艾艾悲悲惨惨地活?”
我抬起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凑在他耳畔无情低语:“而你对他的感情,他本人永远、永远都不会知道。”
“云剑尊,你说,这算不算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够了!”
湛云江猛地将我挥开,我半身倾斜着栽下石床,后脑重重砸在冷硬的地上,痛得倒吸冷气。
等我好不容易缓过来,却看到湛云江站在我身侧,皎白的光穿透薄雾,照在他微微发颤的宽阔脊背上,冰寒一片。
他就这么俯视着我,目光时而怨恨,时而惘然,许久之后,终于化成了一潭由悲哀汇成的死水。
他转身,理好衣袍,接着平静地从石洞里走了出去,步伐沉稳、气息如常,末了还不忘在洞口布下一层结界。
我背靠石床,坐在地上静静看他消失。在此后长久的静默中,或许曾有过那么一瞬间,我希望他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