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继续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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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的rou体和高洁的灵魂从来都不是相冲的。”
她目光扫过散落在地上的画板,一行小小的铅字让她轻笑出声。
写的很飒。
颓靡且洒脱。通透又堕落。
向来是他的风格。
目光所及尽是凌乱的画纸,画筒,画材,墙角拆开散放着的两箱啤酒,还有到处散落有咬痕却是完整的香烟。
她踢踢踏踏的走着。
双马尾在身后跳跃着,如同少女。呵,少女,她心下自嘲,逐字哼着。
“繋がらなくても
离さないでね
愿わなくても
Everything has an end
爱してないなら
隣に眠ってね
终わりで待ってるから”
继续向前,穿过一室狼藉。
哗,她拉开连接走廊的隔板。
阳斜进矮屋,粉尘在光下旋转、极尽热情地跳着一首名为向上的狂想曲。
走廊上呢,
檐下挂着一个破旧的晴天娃娃,下面坠着更为破旧的铃铛,它们互相缠绕作出哑哑的响声。
廊下暖橘色的夕阳映在少年的脸庞,上面结痂的伤痕分外显眼。啤酒和香烟散落在地成为颓靡艺术品的最佳背景板。赤裸的胸膛斗殴来的青紫一目了然。
介子眼神微暗却未叫他,只是裙子一撩,一屁股坐在青年身旁,从书包里拿出今日份的作业,写字板放在腿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圈画着,左手缠绕蹂躏着青年杂乱无章的发。
许久。
“唔。。”宿醉与长时间的睡眠让青年有些迷茫,他皱着眉头,努力眨眼清醒,“介子....唔”
龙马柔顺的蹭了蹭,在少女身旁蜷缩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如大狗短暂的伸展过后又想睡去。
“龙马呐,看来你这几天过得比我潇洒多了。”少女抓起他的发,无感情的声线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唔。。介子...”酒Jing的后遗症让让他柔软脆弱,他竟然想解释,可显然混乱而运转缓慢的脑袋并不能支撑,对上少女黝黑的眸子,噤了声,仅仅一愣,意识开始回笼,旋即嗤笑出声。“加藤介子,管好契约内的事。”
闻言,介子倒是勾了唇,她松开他的发,一下下顺着他的杂乱,“还以为你变蠢了。没有就好。”
地上的少年发出不屑的嘘声,翻了个身,四肢展开大咧咧的仰躺着。
介子斜了一眼,少年赤裸着上半身,实战练出的健壮身材被薄汗笼罩。
说不上来的欲在介子胸腔中升腾。她利索的把作业收拾进书包。
介子起身拨动着廊下悬挂的一排各色绳索。
她取下红色棉绳,在手中捏了捏。转头正对上少年注视她的眸子。
乌黑清亮。
她向少年扬扬绳。
地上的少年嘻笑着向她伸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