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隔天一早,卓子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江令婧早已梳妆完毕,懒懒地窝在窗边的藤椅上喝茶。她眯着眼睛,随意散漫的打量着窗外,一手抚额稍稍侧身依在藤椅上,换了身艳色的旗袍,更显她的窈窕身材,凹凸玲珑,再往下看就是盈盈一握的细腰,她没穿鞋,光着脚搭着,白嫩的脚趾上还染着几点红,风韵十足。
卓子看得脑袋发昏,揉揉眼睛,掀被下地,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挨着江令婧坐,伸手把她脚捧在自己怀里捂着,目光顺着江令婧的视线往外头看,是几只小麻雀正在树上跳,玩得正热闹。
"醒了?"
江令婧将视线移到卓子身上,又把腿往她怀里放了放。朱唇微启,飘出了两个字。
"唔。"
卓子脑袋还迷糊着,她脑子本就不好使,昨晚听得事还没消化明白,这会儿人也有些愣。
江令婧把她拉到身旁依偎着,知道她还晕乎着,双手抚上她的脸颊揉。
"我得回去了。"
那府子里的人,明里暗里,一个个可都盯着她看呢。
一进府,院里的仆人纷纷停下的手里的活计,躬身。
"太太好。"
她懒得理会,径直进到里屋,腰背酸痛无力,那小东西听她要走,左右跟着她周旋了半天,缠着她又做了几次,才不情不愿的耷拉着小脸送她走。
她屋子敞亮干净,东西少,伺候的人也极少,只有极少数贴身伺候的人才能进来。这会儿便有一个老奴给她捏肩。
"太太,你也安生着点。爷说不让您去镇西,那里人乱乎,怕伤着你。这要是让人捅出去了,等爷回来是要挨罚的。"
这老奴是江令婧刚嫁进来时,那时候她还心善,见她可怜,就从井百手里救下了,这老奴家里就她一个人,她不忘救命之恩,也晓得江令婧是个可怜人,从此之后便忠心耿耿的对她。
"那死变态也得有命回来。"
江令婧阂着眼开口,声音微弱,语气也很是冷淡。
她心里清楚,井百才不是怕伤着她,井百是担心她在外打仗无暇顾及,自己趁着乱跑了。
"可不敢乱说啊,爷最不爱听人这么说她了。"
那老奴听她言语不避讳,心下害怕,转悠着脑袋来回打量,连忙制止她。
江令婧怎么会不知道井百最不喜欢听人说她是变态,可她就是要说,就是当着她的面也要说。
这老奴上了年纪,也知道江令婧的本性纯良,不由得絮叨的多了。这一说就从井百被调去打仗说到了现在。
爷是身体不好,但毕竟是老爷养大的,打仗还是不在话下的。
"老爷死得早,托以前的朋友关照着爷。这不,爷这次打仗,官位又升了。"
"... ..."
"... ..."
听说爷领的那支兵是要经过镇上,还要回来住段时间的。
"算算日子,想来也快回来了。"
江令婧听的心烦皱眉,燥的慌。她心里盘算着事,也懒得打断这老奴的絮絮叨叨,她又想了一会,心里生了主意,开口说到。
"你这些天有空了就出去走走,给我寻摸着这几味药草。"
"前阵子遇着个郎中先生,Jing通药理,我想着也试试看。"
她边说边抽了张纸写。
老奴接过单子看,都是些常见的药草,药性温和,并未看出个所以然来,便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