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朋友,盟友还有属下,这些与他,也只是不同的称谓而已。特别地只有,当他喊“阿楠”、“阿狄”自然的信任,当他叫“雪莲”时淡淡的怜悯,还有当他轻唤“明明”掩不住的欢喜和嘴角不自主地上扬。或许曾经逢场作戏,但是现在都已经成了习惯,似乎只要看到她,心情就会变好,只要唤出她的名字,就能忘记一切不快之事。
花相忆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他怎么想他,向来都是凭心而为。所以,被姬雪莲说了一通心头略有不爽的他,在想到了萧明旭之后,一下子神清气爽了起来,当即决定先抛开这些,去看看萧明旭的情况。
在另一边,姬雪莲一口气冲了出来,那一瞬间是完全忘记要隐藏自己或者怎样,只是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好在她功夫本就不弱,轻功更好,也没有被人发现,一气到了凤栖山庄之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阳光之下,那阳光,非常刺服。
姬雪莲用手遮住眼睛,却在手上发现了湿润。眼泪?她刚刚就是被自己地眼泪吓到的,她自宫变之后就再没流过一滴眼泪,她也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在花相忆面前流出这种东西。她要逃,当然要逃,怎么能让花相忆看到这样的她?
“教主。”有人轻轻叫了她一声,那声音清冷干脆,只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心头一阵凉意。
“是曾参啊,你怎么来了?”姬雪莲故作镇定地问。
曾参沉默不答,几秒之后姬雪莲感觉到了身上轻微的重量。曾参为她披上了斗篷,然后立刻退离她身边不再有任何身体接触:“教主。现下日光较为强烈,还是披上斗篷为好,不然您眼睛会不舒服。”
姬雪莲揉揉眼睛,自语了几句:“是啊,眼睛不舒服,很不舒服。”再看看对面的曾参,深吸口气恢复了精神:“让你办地事情办得还顺利?”
“是,按照您的吩咐做成自刎的样子,我又在那里守了三天。现在尸体已经下葬,没有人发现异常。”
姬雪莲点点头:“你做事,我向来放心,这样,花主也该满意了。”提起花相忆。姬雪莲地神情似乎又暗了下去,不过她在曾参面前,立刻摇头不再去想,一挥手大步离开。“走吧,咱们现在是江湖公敌,别太招摇了,等到晚上和我一起去看映商,既然花主想玩大的,我们陪着就是了。反正于我圣教也有利无害,能坐收渔翁之利,何乐不为?”花相忆还没到萧明旭房间,阿楠领着易清歌过来了。花相忆一见易清歌地脸,就知道自己似乎忘记她的存在了。暗中拍拍脑袋,就只想着明明了,竟然忘记了他的好徒弟好侍女,罪过啊罪过。
“花姐姐。不,应该是太子殿下?请问现在我到底该如何称呼你?”易清歌的语气不是太好,花相忆丢她和萧明旭在这凤栖山庄受人冤枉受尽委屈,然后一转身,他又成了太子殿下出现,轻而易举地救下她们。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地是。这一转头,花相忆竟然是和风南追站在了一起,那么她呢,她父亲呢,她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花相忆自然知道易清歌心里的疑问,他招手把易清歌叫到角落,静静地观察者她。发现她面目沉静。就算不满也没有完全表现在脸上,满意地点点头。
“清歌。你想要报仇,是为了你父亲吧?但是你也该清楚,就算你报了仇,你父亲也不会活过来。”
易清歌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清楚,不过父亲一世英明,被那风南追冠上如此罪名凄惨而去,就算是为了我易家的名声,我也要将此事查清楚,定要让风南追亲口说出是他诬陷冤枉了我父亲。”
花相忆拾起手拍拍她的肩膀:“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个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能重头来过,让你在你和你父亲的平静生活和他地一世英明之间选择,你要哪个?”
易清歌想要脱口而出自然是名节重要,她从小就是受的那样的死节教育。可是,在看到花相忆眼神的时候,她又犹豫了。只有失去过,才知道名节这些东西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重要,失去了父亲,她早就对一切麻木了。甚至都想过要用美人计去求人为父申冤,她还在乎什么呢?
花相忆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温和地笑笑,充满诱惑地说:“如果我现在能让你父亲复活,但是前提是,你们两个谁都不再提起任何有关风南追的事情。易楚和易清歌都已经死了,你们只是两个普通人家的父女而已,从此隐姓埋名平静过一辈子,你可愿意?”
易清歌睁大眼睛看着花相忆,几乎不敢相信她听到的话。
“我也不瞒你,我早就猜到有人会去途中暗杀易楚,所有早派遣人手过去,先杀了他,让人以为他已经死了,其实他现在还好好地在一个隐秘地地方住着。不过你父亲他,比较顽固,说什么也要去揭发风南追。我想,他见了你,你劝劝他,说不定会有点用。如果连你都劝不了他,我就只能这样关他一辈子,也说不定……”花相忆没说下去,易清歌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立刻保证说,一定会尽力劝父亲不要再想报仇的事。
“他倒也不是想报仇,只是忠心过度,非要去把风南追的事情告诉皇帝。其实,这样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