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夏的季节。敞开的窗户外还有树干上,蝉鸣聒噪的叫声:知了——知了——知了——延绵不绝。
只对视了一眼,对方便连忙撤开身子,将门缝掩上,一个眨眼的功夫,不是清清楚楚看到的话,我还会错觉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时候的我只感到了某种“被打扰”到的不悦感,却也顷刻散尽。因为谢清洵没有注意到,他只专注地摆弄我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地插进最深处。这个时候的他虽然不爱用安全套,但也知道不能内射。毕竟我说过许多次:我不喜欢小孩子。谢清洵都听到了记到了心里,便会选择释放到我的胸腹部,弄脏我的全身上下,又将我抱去卫生间替我清理,清理也不正经,含着我的ru头,吃nai似的用力嘬,他该是小时候没能吃多少次妈妈的nai,缺乏母爱,才会这样子吧。我想着。
但我还在寻思着:为什么戚从厌会在门口偷窥。
于是在把粘人的男朋友处理出家门后的那个夜晚,我便敲响了戚从厌的房门。他该是正准备去洗澡,怀里还抱着一套睡衣,让我有些意外的粉白色。他微微蹙眉,形状美好的眸子流淌过些许困顿的河流,他说,怎么了。
我忽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我面无表情,微眯双眼,还是开口道:“你今天下午是几点回来的?”
戚从厌微微一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五点。”
谢清洵是四点多被我赶出去的。
“你撒谎。”我反驳道,“你都看到了。”
戚从厌眸光微微闪烁,“我看到什么了?”
“我跟谢清洵的做爱现场,你在门口偷窥。”
戚从厌的神情立马难看了起来:他该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直言不讳,不给双方留任何面子。他卡壳似的愣住。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便要拉上房门,准备去洗澡了的样子,我也不阻拦,就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怀疑戚从厌这个人表里不一,可能是贬义也可能是褒义。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变成了一个“偷窥狂”,当事人都知道了,坦白了还能死不承认的那种。令人发指。
我对着被关上的房门发呆发了有两分钟,听到里面卫生间的水声响起后,我才摸出备用钥匙开了他的房门。
擅自进入别人房间是不对的,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就只是有些不服气地打量他的房间,顺便看看能不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有意思的东西——一间透露着满满性冷淡的普通房间:书桌、电脑桌、床头柜、没什么异味儿。
我随便翻了下书桌上摆放得整齐的书本,清一色写了他自己的大名,又看了眼电脑屏幕,还没开机。
好像没什么有意思的了,除了房间整洁得不太像男生该有的样子,似乎真没什么特别的。直到——我翻阅着那些写了密密麻麻字迹的课本,翻到了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页,能看到清晰的折痕、铅笔的痕迹。
我将这张纸取出来,一翻开:一个人的铅笔肖像画。画得还算不错,就觉得莫名眼熟,再翻到背面:谢清洵。
谢清洵、谢清洵、谢清洵、谢清洵……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你……
密密麻麻的、满满一页的,用圆珠笔写出来的字迹。
——我连忙将这张纸放回去,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