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吃了多半碗的打卤面还喝了一大碗的汤。
全程也就郑念一个人再吃,肖元和看着她吃自己做的饭就已经饱了。眼睛都快放出光来了。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郑念都觉得自己的心要荡出花儿来了。郑念今天化了个妆,虽然到晚上都已经快花了,额间的碎头发耷拉下来刚好盖住一点眉梢,显得没平时那么严肃;耳朵上戴了一对儿方形白金掐边的钻石耳钉。嗯,不好看,她家阿念的耳垂不大不小却很是圆润可爱,干嘛要打耳洞。肖元和这么看着就想去把那小耳朵含在嘴里狠狠的吮吸一下。就在肖元和都快贴上郑念的脸的时候,郑念吃完了。把碗往边上一推。面无表情的看着肖元和。
肖元和也不气也不恼,就那么傻呵呵的看着郑念,“哦,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哦,阿念!”肖元和从厨房隔间里面的柜子拿出一个小首饰盒,“打开看看,打开看看。”
郑念觉得自己简直看到了一只巨型二哈在跟主人撒娇,首饰盒里面放着一对袖扣,“我知道你现在在二处可以穿便装但是也不方便带饰品,所以特意挑了一对袖扣给你,你穿衬衫总会用得到嘛!”
“让您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对于肖元和来说,郑念肯收下她的礼物她就满意了。“天这么晚了,你今天就在这儿住一晚吧,还是你一直住的那间客房,我让林乔都收拾好了。”
“不了,不方便。您还有事要忙吧,直接让林乔送我回去就好了。”肖元和就知道,郑念就是块儿捂不热的石头,握着茶杯的手,青筋都爆起来了,茶杯都捏出细纹了,那可是不便宜的骨瓷啊!
肖元和没辙,只能让林乔开车把人送回去。
路上林乔一边开车一边想,自家主子这会儿肯定又要发疯了,想劝一劝,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行了,你回去跟肖元和说,下个月我会自己请调进亲卫。回去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二小姐,您别怪我多嘴,您是不是还在因为当初那些事生主子的气呢?主子脾气不好,当初也是因以为您受了欺负才那样的?”
“行了我知道,不就是一个宋璟么,她还真当我是一痴情种子啊!再说了当初谁对谁错本来也不重要,她为我出气,她的情我承了,只是再多的我给不了了。”
“那我再多嘴问您一句,您家里那个?”
“你是不是也以为我是为着跟肖元和赌气或者宋璟才留下四木的。”郑念晚上喝了点酒,不大会儿胃痛的毛病开始犯了,得亏了林乔开车没怎么注意,这时候的郑念已经是强挺着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也不想她肖元和因为我手上再沾血了。”
幸亏路不远,恍惚转过两个路口就到了,郑念撑着最后一点劲儿回到了家,进门就跑进卫生间开始抱着马桶吐。
四木知道郑念今儿去参加酒局,怕她喝多了,就没睡沉,留了盏灯等郑念,钥匙转锁的时候四木就醒了,只不过还没等四木起来,就听见卫生间的动静了。吓得四木赶紧跑过去看看。
郑念在卫生间折腾了好一会儿,四木扶着郑念躺下,搀着的手都在抖。
“主人,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儿,老毛病了,厨房最左边的柜子上面有药,你去帮我弄点过来。”
(六)
四木在厨房里熬药,郑念抱着热水袋闻着空气中苦涩的中草药味道又梦到了宋璟,梦到了肖元和,梦到了肖瑜也梦到了她自己。
那年肖元和不过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肖瑜更小,也就十六七岁?郑念母亲过世后,跟着父亲投靠了潍城郑家。那时候的郑念安静,不起眼,长得并不出众,扔人堆里都挑不出来的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自然没什么美好时光。郑家人从军从政,只是到了这一辈,子嗣稀少。当家长孙又是个病秧子,郑念一个孤女,留在城里也是个另类,是个无法融入“集体”,被人排挤的对象,觉得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未来”,就自己请缨去了军队。在部队里顶着潍城郑家的名头,对于郑念这种不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人来说,正合适。更何况,军队这种靠实力靠拳头说话的野蛮族群,简单,不用费脑子。郑念就这么一个人背着铺盖卷儿就从了军,一个人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往上熬,虽然依旧是一个人,但是只要你拳头足够硬,就没有人会在你耳朵旁边说闲话,说了你也不会听到。
那年出任务,给肖家做安保,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肖瑜和肖元和,当时的肖元和已经和上一任将军宋玦订了婚,肖家很是重视,各路世家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联络“感情”的机会。
那天郑念轮休,赶着肖瑜要出去玩,就说要带上郑念。肖瑜算是世家小姐中的另一个奇葩,看不上那种正统的世家小姐,装模作样拿腔拿调,却偏偏和郑念合得来,也是众多世家小姐中唯一一个不嫌弃郑念说话怼人,天天冷着一张脸的人。
郑念第一次见到宋璟,就是在肖元和的婚礼上。那是郑念第一次相信书上所写的,什么叫"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宋璟眉眼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色细边框的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