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再那么稚气未脱。
韩冰已经哭的眼睛都肿了,韩剑林跪着,已经三天没有说话。
幽暝懒得吐槽,他身穿纯白的衣裳,虽然还未束发,但是简单绑住的马尾,让他逐渐长开的脸庞多了一丝英气。
近来小少爷长身体,衣服换了一批又一批。
“老爷,您看这些料子都是薛秀坊最新款式,给小少爷缝制常服,看行不。”
福伯拿着好些布匹样本,带着裁缝与秀女面见老爷。
越弑焚上完香,站在外头。
靖国以后再也没有韩家了,韩家沦为了权利争斗的牺牲品。
六人坐在亭中,相对无言。
又过了半个月,已经是本月月底,幽暝自一病不起,在府里待了大半个月后,终于出现在了街上。
七天后,韩翌林下葬,没有浓重的葬礼。
只有小旭知道幽暝此时,并不关心自己的生辰宴会。
家里两位少爷的穿着衣物都是老爷亲自挑选过目才吩咐下去缝制的。
“常服就白色吧,正装……红色。尺寸可以做大一些,小少爷现在长得快,不像你们大少爷十五六岁才猛长。其他日常的衣物按以往的。”终齐连想了想,又说到,“下个月是小少爷的生辰,会举行生日宴,夜天和老夫都需要新的,还有……”
感受到冰冷的精神压力,花老板松开了他。
夜天没有继续追查韩剑林的下落,四皇子虽然是储君,母妃去世,就少了一个助力,后来,韩翌林死在了狱中,终家虽然也死了一些人,却也就这样揭过了。
“放开。”幽暝没有笑,冷冷清清的,说的话都有点冷冰冰。
“既然如此,有好茶,却没有好酒,怎么能行呢?”幽暝见着那七名女子,勾起一抹笑。
韩剑林,韩冰,与越弑焚见到一月不见的幽暝时,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是一月不见。
小少爷成为禁脔的事情,整个终府都心知肚明。
幽暝已经好几天没有笑了,总是坐在荷花池边,望着屋檐之上的天空,一看就是好久。
这小旭似乎都变了。
“哎哟~这是哪儿来的小公子,真好看,来给姐姐抱抱。”花老板捏住幽暝两边脸颊,轻轻的扯一扯,手感真好。
终齐连接过这些布料样品,一样一样的摸过去,手感极高,薄厚适中,另外几份样品也垂感很好,就是颜色花花绿绿的。
韩家的府邸早已经被收,他们的落脚点就是那处竹屋。
嘤嘤嘤回来的花老板给他们几人斟茶,小旭站在幽暝身后,满是防备。
韩冰与韩剑林头披麻戴孝坐在灵堂,他们的母亲早已经送回了乡下,也来不了此地。
幽暝瞧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花老板倒是好雅兴。”
虽然还是个稚嫩的少年,但是这话说出来,几人均是有些诧异。
花老板见状,连忙笑嘻嘻的说道,“不如,我叫几个妹妹来给咋们跳支舞?”说着双手一拍,又拍了两下。
韩剑林带人闯入狱中,把韩翌林的尸体带了出来。
幽暝,有些变了。
冼花容见到幽暝都惊的忘记招呼了。
今天开始,终府就要忙着准备终家小少爷的生辰宴会。
幽暝没有为难自己,饭吃多点,喂什么吃什么,喝药也不闹脾气了,他以可见的速度变胖了。
全府上下忙碌不已,而这却与幽暝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七位红衣女子,仿佛从天而降,来到他们眼前。
韩冰妹子瞧着他们一个个的当哑巴,不由得把茶杯掷在桌上,“你们不出声,是哑巴了吗?”
但是看着小少爷如此可怜,他们也心疼。
“那,老爷想要什么颜色?老身去跟薛秀坊老板谈谈,新染一批。”
“嘤嘤嘤~小公子嫌弃奴家了,奴家好难过,嘤嘤嘤~”花老板梨花带雨奔走而去,留下一众客人是莫名其妙。
花老板瞧着幽暝,的确是幽暝没错,虽然长高了一些,虽然胖了些,但是还是很可爱,很好看的少年阿,怎么一月不见,性格就变了呢?
虽然病了好多天,但是他病好后吃好喝好,人都胖了,还神奇的长高了一些。
“可不,今日风和日丽,风景如画,又有小公子与韩冰小妹妹这等美人儿在此,如此良辰美景怎能辜负。不如我们载歌载舞,也不枉今日相聚于此。”
她也不敢用力,毕竟幽暝细皮嫩肉娇弱的像个小姑娘,弄哭了她可要心疼了。
却也还是能听到一些声音,虽然离得远,很弱小。
裁缝,秀女与福伯听的直点头,终齐连说了很多,对小少爷每一次生辰非常看重。
幽暝没有说话,那韩剑林也是有些恹恹。越弑焚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小旭就更不用说了。
“布匹可以,就是这些颜色太俗了。”终齐连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