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你!你!鹿鸣,你听见她说什么没有?啊?你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你还关门?你开门!樊老四你敢不敢开门……”
樊蓠背靠房门松了一口气:这小子到底不善书画,做不到以画识人。
之后的两天倒是相安无事。樊蓠对无名法师仍有好奇,霍陵飞甚至与有荣焉地带着她去找人,“这位大师可神着呢,等会你见识到了,吓死你。”
后来樊蓠还真的吓到了。
原本当着霍陵飞的面,她只是向大师问了下自己的姻缘,对方玄之又玄地回了句:“千头万绪,还需陛下的魂灵亲自去解。”
然而当霍陵飞转身去摆弄房间里的陈设时,无名法师却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快速写下了几个字:魂魄分两地,两地因果乱。
***
因为摄政王一行人的入住,灵光寺这几日香客人数骤增,多的是想一睹贵人风采甚至攀权附贵之人。方丈原本已打算关闭寺门谢客,但摄政王终究宽厚,不愿挡了寺中的香火和福泽。
当然,灵光寺的剩余房间已经不多了,各方势力为争取一席之地,又是一番权势较量。极少数绝对的权贵自不必忧心这种问题,比如安府的大公子,比如陈府的千金。
陶言有幸沾了陈大小姐的光,得以在这一屋难求的关口住进了灵光寺。要她说这地界再好也不过是个和尚庙,没什么意思,真不明白这千金小姐怎么迷上吃斋念佛了。
直到晚间她们回房时,在回廊里遇上了刚出门的安公子。
陶言一眼便看出陈璧的惊讶是装出来的,在听到她柔声细语地说什么“以贵人们为表率、为国祈福略表心意”时更是在心底狂翻白眼——不佩服不行啊,陈家这消息果真是灵通,胆子也是真的大,竟敢让女儿如此紧跟安公子的行踪。
如此看来,陈家对安府少夫人的位置是势在必得了?
陈璧没有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何不妥,机会到了眼前就该抓住。她乃当朝大夫嫡女,在众多妙龄贵女中,她的家世、品貌可说是首屈一指,怎能不选一位贵婿?
这次靠着家里的渠道,得知安公子竟暂住于灵光寺中,甚至还有诸多贵人也在,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不抓住?
至于名声,等她做了安府的媳妇甚至靖南王妃,又有谁敢多嘴!更何况,安府的夫人也跟她说过要主动些。
安寻悠在看见陈璧的一瞬间心火阧生:他不信没有自家长辈的明示暗示,陈大夫会如此不知轻重!是他那永远摆出一副卑微爱子的神情的娘亲?还是那上赶着操心他房里事的二叔?
近竹熟练地分辨出了别人不易看出的、独属于自家主子的阴冷神色,连忙插科打诨应付了陈家小姐,领着主子赶紧离开。
安寻悠收敛心神思索正事。他这次提议让摄政王一干人等离开皇宫,自然不只是为了祈福诵经,背后的计划虽然早就定下了,但有些细节还是要反复推演确认。
他有种直觉,那女人很有可能就在灵光寺中下手,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自打被无名法师拆穿了自己“魂魄分两地”的事实后,樊蓠便一直心绪不宁。那句“两地因果乱”听着吓人,但霍陵飞当时也在房中,她也不便追问。
不过当然还是得联系“华光”穿越,问问那边是否有什么“因果”乱象。
这次接待她的联络人依然不是刘汾。
何岳溪的病逝导致“华光”内部发生了不小的人事变动,据上回的联络人小姐姐所说,刘汾正在争取业务部经理的位置。
而这一次的联络人小哥告诉樊蓠,刘汾已经成功上位,毕竟有多年的技术经验,优势明显。
樊蓠就有些发愁了:没有刘汾在旁督促,技术部还会尽心为她服务吗?哪天她要是想回去了,也不知会不会又出什么问题。
别怪她杞人忧天,实在是倒霉怕了!
“您别担心,不管有什么人事变动,我们竭诚为您服务这一点是不会变的。”联络小哥熟练地安慰她,顿了顿,又神秘地笑道,“再说了,云先生三天两头来看您,技术部那些人可不敢松懈。”
“云、云霄?”
“是的。”
要不是在睡梦里,樊蓠都能笑出声来:上次的联络人向她极力渲染了大名鼎鼎的画家苏铅如何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陪在她的身边,这次的联络人又明里暗里地为云霄邀功。她可不信这两位工作人员只是热心群众,恐怕是有人让他们代为传话的吧?
她这些前任到底想干什么?一具躯体而已,能看出花来?想想也是可笑,她还在那具身体里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有这么热心。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的现身确实有利于她的身体被好生保存,只要能保证这一点,他们爱看就看去吧,懒得理他们!
樊蓠难得睡了个好觉。
只可惜,后半夜还是被摇醒了。
静影慌里慌张地为她披上衣服,拉着她起床,“陛下,有刺客,您赶快走吧!”然后走到书柜旁,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