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然后按照时迁的暗示给他抛了回去。随后时迁又把药膏藏了起来,明明是在杨雄眼皮子底下做的,偏偏就看不出他把这罐药膏藏在这里。杨雄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位“鼓上蚤”时迁的本事,果然厉害。
又过两天,祝家庄的守卫减少,杨雄遥遥听到远处那帮庄汉闲聊说是请来一位贵客。
其实这位贵客乃是登州提辖孙立。梁山一战,将扈三娘抓走,这位人质乃是少庄主祝彪看中的未来夫人,也是来助战的扈家庄的大小姐,她被俘虏,不仅大大打击了士气,而且也让扈家庄的人畏手畏脚,不敢再迎战,生怕惹恼了梁山的人杀了他们大小姐。无奈,祝家庄只得差人远去登州求援,于是这位孙立孙提辖便来了。
孙立与祝家庄的教师栾廷玉是同门师兄弟,据这位栾廷玉所说,孙立武功高明,必定能够将梁山之人杀得大败而归,自然是贵客。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一帮亲戚。有他弟弟孙新,孙新也同样携家带口,带来了妻子顾大嫂,乃至顾大嫂的堂弟们:分别叫解珍、解宝。这几人来了后,祝源祝晟便前去套近乎,孙立这样的人自然得由栾廷玉和祝彪亲自招待,祝源祝晟正好招待解珍解宝两位兄弟。
不过,祝家庄偏安一隅,自忖没有什么好东西会是这两个小少爷没见过的,思来想去,祝晟对祝源笑道:“那个叫杨雄的梁山贼寇不就是个新鲜玩意吗?”
其实,不是他们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来招待,但祝晟这个年纪正是对情事最有探索欲的年龄,可他从小困在祝家庄,见过的女子只有堂姐堂妹,都是不敢动的,唯一同龄的外姓女人就是扈三娘,那还是祝彪选定的未婚妻,故而有贼心无贼行。直到那次杨雄被扒了衣服,露出身上痕迹,给祝源和祝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们这才明白,原来这种事不光是与女人能做,与男人也能做。
至于欺负一个梁山贼寇,拿他作为招待贵客的礼物,两人是一点抱歉之心都没有的。恰恰相反,他们认为杨雄这等人说不定早就做过许多次这样的事,甚至乐在其中,否则他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痕迹?祝晟还觉得,那天杨雄踢自己一脚,简直就是当婊子立牌坊,这种事做过许多,陪了那么多男人,怎么陪陪自己就不行?这次祝晟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杨雄吃到嘴里不可。
于是,祝晟特意让人停止给杨雄送饭,饿了他一整天,随后才让人将他拖到另一个院子的房间里,好好洗了澡,捆起来扔在床上。
祝源和祝晟鬼鬼祟祟带着解珍解宝来到杨雄的房间,献宝一般送上这个禁脔。
只是解珍一听此人是梁山贼寇,当即扭头看了弟弟一眼,皱起了眉。
祝晟误解他是嫌弃此人乃是梁山贼寇,不以为然,对解珍说:“解珍兄弟不要误会,此人虽然是梁山贼寇,却又与我们平素知道的那种不同。他……”他正要扒开杨雄的衣服,给解珍解宝看看他身上那些情事痕迹,却见解珍突然倒退一步,连连摆手。
解珍说:“我和弟弟是来给你们祝家庄帮忙打梁山的,得养精蓄锐,这种事情哪能做得?不如还是等击退了梁山贼寇,还祝家庄一个太平,再……再说这种事吧。”
“啊?”祝晟茫然不解,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对这种事不感兴趣的男人?
然而,解珍解宝好像真的就是这种奇葩。
无论祝源和祝晟如何劝解,解珍解宝都坚决推辞,绝不肯睡杨雄。
尤其是解珍临走前还再三劝说祝源,让他也最好守住精关,不要将精力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
被解珍说了一番话后,祝源还真被说服了,他送走解珍解宝兄弟,回来对祝晟说:“他们讲得对,你要是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等我们击退梁山贼寇,去城里玩更好的就是了。再不然,我着人去给你挑一门好亲事,大敌当前,我们在后面享受,也不像样。你赶快把这个杨雄送回囚车里,继续关押吧。”
然后走了。
说好了一起玩杨雄,没想到解珍解宝坚决推辞,跑得比谁都快,连祝源也是猪油蒙了心似的被解珍三言两语说服。祝晟倒成了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他当然是不服气的,可是,在这里,祝源的话他也不敢不听,故而闷闷不乐地返回房间,打算把床上的杨雄拎起来,送回囚车。
祝晟去而复返,饿得没力气的杨雄努力用舌头将塞嘴的布团顶出来,吸了两大口气,问祝晟:“你要送我回去吗?”
他被送来这里时,已经猜到自己身上将会发生什么,本是心灰意冷,没想到峰回路转——那对叫解珍解宝的兄弟,竟然是一对正人君子,不肯对他做那种事,而且祝源也被说服。后来祝源在门外劝诫祝晟的话,也全部落入杨雄耳中,令他长舒了一口气。
待祝晟回来,杨雄便努力吐出布团,问出这句话。
其实他吐布团不是只为了说话,而是因为祝晟塞他嘴塞得太鲁莽,让他一支憋着气,难以呼吸,很不舒服,吐出布团也只是求生欲作祟罢了。至于问那句话,只是顺口而已。
可这句话却惹毛了祝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