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劲伸长了脖子要来舔我的脸,我只好把它放回到狗窝里。
不是西藏獚难道是河马狗?我和胖子盯着在狗窝里呼呼大睡的河马狗,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摇头,这河马狗被胖子养到嘴刁了,和胖子一样是个无肉不欢的主。那难道是小满哥?我和胖子转身,对上了小满哥那鄙夷的一双眼睛,感受到了来自四叔的杀气,我抖了抖,和胖子异口同声道:
“肯定不是小满哥。”
“噗,你们也太怂了。”小花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们身边的沙发上,看着我们和小满哥的互动直乐。
下一秒胖子就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小花,他连忙摆摆手,“冤枉啊胖爷,我不是,我没有。”
“也是,花爷不是这样的人。”胖子挠挠头,一脸的郁闷:“那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还是隔壁大妈?她也进不来我们的院子啊······”
一群人实在摸不着头脑,都各自散去回房间休息去了。夜里我睡不着,房间里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水被我喝完了,仍是觉得口渴的我推门出来,走到客厅里接水喝。喝着水,无意间乱瞟,往院子里望去时,险些把我吓个半死。
晦暗的月色中有个黑影在那偷偷摸摸的四处乱走,我慌忙跑到电视柜前翻找小抽屉里放着的手电,拉开院门,往外照去。
“谁在那!”我喝问。
那黑影被手电一晃,迟疑了一下,撞翻了院子里闷油瓶搭建的花架上放着的几盆花,花盆翻倒破碎的声音也吵醒了小花和胖子。
“进贼了?”
胖子手里抄着扫帚走出来,就连小花不知什么时候也把他那根棍子组好握在了手上。小花身量轻巧,凌空一翻顺着院子的围墙跳回到院子门口,把住了唯一的出口,这样一来,我和胖子站在院子中,就无形中成了个包抄的阵型。
我看了看周围,捞起个折叠板凳,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我主要打着手电,两人慢慢逼近那黑影。
那黑影见我手电的照射,抗拒的抬起手遮住了脸,有些畏惧手电的强光。对方在胖子挥舞扫帚间拧身一动,灵活地避开胖子和小花夹迎而上的扫帚和棍子,往一边的大水缸里一跳,巨大的水花飞溅起,我们几人皆是被水花阻了一下,再凑近水缸时哪还见什么人影。可是就在这时,水缸里的水晃荡逐渐趋于平缓的同时,也慢慢的凝结成了冰。不到十个弹指,这大水缸已经成了冰缸子,里边连带莲叶莲花,还有十几尾游鱼,一同被冻在了冰面下,就连缸壁上也凝着层霜,冒着丝丝的寒气。
我被这大冰缸子散发的寒气冻得搓了搓手臂,胖子也见奇妙,用扫帚杆子在冰面上捅了捅,响起令人牙酸的凿冰声,但冰面却是纹丝不动,一丝裂痕也没有,酷像块冻得剔透的老冰。
胖子又敲了几下,震得手都麻了,冲我摇摇头,表示对这块坚冰无可奈何。这时小花收好了棍子走过来,似乎脚下踩到了什么,让我把手电递给他。
小花接过手电往地上照了照,拾起来几颗乌梅,放在手心里递给我们看。
“乌梅?”
我还有些疑惑的时候,小花已经打着手电往水缸里照,见他看得仔细,我们都不觉地放轻了呼吸,生怕打扰到他,愣是大气都不敢出。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小花抬起头冲我们笑了一下,那笑容是我没见过的意气风发,再衬托小花那姣好的容颜,惹眼的要命。
“花爷看出什么苗头了?”胖子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的问。
小花举着手电,一指指着被冻住的颜色最艳丽绚烂的一尾鱼,“这条不是鲤鱼,是横公鱼。”
我顺着小花的手指看去,晶莹剔透的冰面下那尾鱼清晰可见,在小花道出名头的时候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我又细细打量着它,《神异经(北方荒经)》有载,横公鱼是一种怪鱼。它生于石湖,此湖不冻。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去邪病。而到了夜晚,跳到岸上,脱掉厚重的外壳,其样貌有点像人类,所以才有了‘夜化为人’的说法。
“不是说‘石湖不冻’么?可现在······再说了,这个头尺寸也不对啊。而且,它被我们误抓来不肯偷偷溜走,是因为馋上了胖子的乌梅?”我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那尾横公鱼有些无奈,甚至觉得以前看过的古籍是假的。
现在并非“此湖不冻”,它还把自己连同家里水缸都冻成了个大冰块。还“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自己却嘴馋偷吃常人家晾晒的乌梅,也是十分有意思。
“怎么样,小天真,你需要把它留下来煲鱼头汤喝吗?胖爷可以出乌梅。”胖子抱着手道。
“算了吧,人家修炼也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吴邪,人家是鱼。”小花纠正。
“管他的是人是鱼,小爷我要睡觉了。明天再说吧,乌梅被这货吃得差不多了,我和胖子再上山去摘些回来,答应给你的糖渍乌梅不会少了你的。”吴邪一手一个把两人拉进了屋里,关门前远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