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歌闭着眼睛沉默片刻,“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也不希望有陌生人来我这里。我看不见,他们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木卿歌摸着沙发靠了过去,“点外卖吧,就是麻烦点你要下去拿。”
木卿歌没有一丝犹豫,“好,我会赢,一定会赢!”
“卿歌,你觉得他可怜吗?”
——————
风爵:“这不急,都十一点了,我都饿了,中午吃什么?”
这一切发生过的事情都在霍震的脑子里闪过,他记得很清楚,只有10岁的木卿歌是如何镇定自若得安抚被吓哭的小孩子,仿佛刚刚在他眼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风爵松开了他把包扔到了沙发上,“那不然呢?也就只有我为了来照顾你公司也不管,旅游也不去,就想着我可怜的卿歌看不见一个人在家苦不堪言,唉,真没办法,谁让大哥疼你呢!”
那时的霍震对年仅10岁的木卿歌肃然起敬,这种场面连他看了都会恐惧,木卿歌竟然能笑出来,麻木得让他感到害怕。
木卿歌还蒙着眼睛站着扶墙,风爵一个箭步跑过去抱他,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腻歪极了。
风爵一听他都这副样子了还吃外卖,这霍震怕不是趁他养伤苛待木卿歌。
霍震愣了一下低声说道:“没有,她还在A市,应该在学校吧。”
木卿歌沉默着,他的想法霍震明白,但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他暂时不敢再和夜弦有接触。
木卿歌:“我现在看不见没办法帮你收房间,你先把东西放进去吧。”
木远乔站在小卿歌的身旁,其他几个小男孩的父亲也站在他们身后。面前的血腥场景吓坏了他们,小男孩们有的嚎哭有的捂眼,还有的抱着自己父亲的大腿求着离开。
木卿歌越发谨慎了,他开始接手黑道生意那就必须学会处处谨慎。这可难倒了霍震,除了他木卿歌几乎不信任任何人,现在木远乔要找他,这可怎么办。
木远乔指着面前吊起来的尸体问着小卿歌,他看了看眼前已经被杀掉的叛徒,他真像只刚被宰杀的牲畜,血都要淌干了。木卿歌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露出一抹纯真的微笑,“他背叛了爸爸,所以这是他自己选的,卿歌不觉得他可怜。”
木卿歌没想到厉偌清和姜堰出国,他那天就收到了几张他的自拍,没来得及回就进了手术室,他出国了,那夜弦呢?也跟着他出去玩了吗?
木远乔:“卿歌,我一向很纵容你,也不干预你的任何生活,我可以让你参与这场游戏,但要求就是必须要赢,如果输了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而你这辈子就只能当个普通医生。”
木卿歌:“要等愈合了才知道,就你一个人吗?”
木远乔的语气冰冷得刺骨,就连霍震听了都有些怀疑木卿歌到底是不是木远乔的亲生儿子,他对他的态度太过冷漠了,不带一丝柔情,仿佛他是个外人。
风爵:“你吃外卖?我靠!你刚做完手术吃个屁的外卖!霍震连个
“卿歌~你最亲爱的哥哥来照顾你了!”
霍震第一次见到如此好胜要强的木卿歌,在他的记忆中他是柔弱温凉的,受了委屈也不会抱怨的孩子,但他又突然想起在木卿歌温凉的背后是他都未曾理解过的麻木。
当一声子弹的炸响在刑场响起时,几乎所有的小男孩都吓尿了裤子,一个个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
风爵第二天上门的,一开门那独特的嗓音让木卿歌瞬间就猜到了他。
风爵:“他忙呢,把钥匙给了我让我来照顾你。你是做了那个什么近视眼手术吧?感觉怎么样?有用吗?”
“哎呀我的卿歌真可怜,眼睛都看不见了,没事,哥哥照顾你!”
木卿歌都忍不住被他逗笑了,他刚刚那一番话能信的就只有旅游也不去。风爵都快登机去马尔代夫了,霍震一个电话就让他跑过来照顾他,简直就是真爱。
要不是木卿歌看不见,现在肯定得把身上这个男人推走,但霍震不在,现在除了风爵也没人能照顾他。
霍震:“我想到个好办法,我找风爵风少爷!他如果忙还有二少爷风露呢,他们肯定信得过!”
“唉,姜堰和厉少爷出国了,不然我还能找他帮忙。沈蛮最近比我还忙,暂时都找不到人。”
霍震挂了电话,支支吾吾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少爷,老爷有急事找我,今晚就得过去。我让我那两个心腹小弟来照顾你,顺便再给你请一个做饭阿姨,可以吗?”
木卿歌:“弦儿呢?她陪着偌清出去了吗?”
10岁的木卿歌第一次被带到刑场,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四五个小男孩和一群黑衣服的男人,而他们的面前是被吊在空中满身是血的叛徒,他正在被鞭打忍受着酷刑,血滴混杂着体液阵阵发臭,一开始他还会嘶嚎求饶,到后面被抽得没了声儿,只有那副哑掉的嗓子还能呜咽两声,像蚊子一样细微。
木卿歌:“霍震呢?”
颗血滴红宝石,价值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