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赫敏怀疑,哈利和罗恩甚至从没有打开过她送的治疗包。每次她把新做好的送给他们时,他们都会不好意思地把旧的那些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一直以来,他们要么直接忽视自己的伤势,要么立刻惊慌失措地幻影移形回到格里莫广场。在这方面,金妮一直是哈利和罗恩的绝佳搭档。每次只要有她和两个男孩一起出门执行任务,他们返回时的状态往往会好得多。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是圣诞节了。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便离开了棚屋。
她有任务在身。至于她在某一天的某一时刻作何感受,这并不重要。
身体终于停止了颤抖后,她强迫自己开口。"这周—你有什么消息吗?"
她突然间又体会到了那种痛苦。这一刻几乎可笑得令人恶心。她不确定这究竟是一种讽刺还是一种黑色幽默。她只知道,这是一种痛苦的东西,一种让人一想起来就心如刀绞的东西,却同时带着几分残酷的滑稽。
她禁不住喘息出声。
德拉科立刻将双手从她身上抽了回去,一脸冷漠地看着她越退越远,直到她退到了床的另一头。
"既然如此那就更简单了,用这些把你用完的东西重新装满就行。"赫敏强迫自己走近了些,抬手指着各式各样的小瓶。
赫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架子上取下几只小瓶,开始做另一套治疗包。
此时此刻,还需要问他这个问题显得几乎有些滑稽。尽管—这才一直都是他们会面的意义所在。只是她已经习惯了。
"瓶子上都贴了标签。这瓶是治疗脑震荡的,适用于头部遭受的任何类型的撞击,不过你还是
又到了周二。德拉科幻影移形出现在屋内时,他和赫敏都停了下来,凝视着对方。
双手终于回归平稳后,她若有所思地环视了一下这间狭小的房间。她整理着一只小篮子,里面装满了皮夹子模样的东西。这些是她为今年圣诞准备的礼物,相当可悲的礼物—她做了紧急治疗包。又是紧急治疗包。她每年都做这些。把最基本的治疗用品都打包在一起,再施上缩小咒,好方便携带。
赫敏猛地从他身边挣脱开来。
她微微发抖。她仍能感觉到他在触碰她。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双腿内侧,眼睛紧紧注视着她;好像是在提醒她,他已经把她变成了他的所有物—并不是因为他想要她。只是因为他可以;因为当他向凤凰社提议时,他觉得这样会很有趣;因为他有他们无法拒绝的力量,而她只是一枚棋子。
不管她如何努力想要镇定下来,双手还是颤抖不止。她咬住下嘴唇,深吸了几口气。
"如果你不打算去找个治疗师,至少把这个带在身边。"她语速飞快,想在他出言打断之前把话说完。"如果你愿意让我教你几种咒语,你自己就能对付最基本的伤了。"
,不是吗?"他的另一只手滑入了她的双腿之间。
霎时,所有一切都带着冰冷的恐惧向她席卷而来。
"这是—这是个紧急治疗包。我给每个朋友都做了一套。"
他轻轻打开盒子,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你应该知道,这些东西我大部分都可以自己买到。"
她抬起仍在微微颤抖的手,接过羊皮纸站了起来。
现在,他只需要看着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变成他的妓女,用尽她所能想到的任何方法,只求自己至少能够成为他不愿意放弃的所有物。他无需再进一步贬低她侮辱她。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看着她自己作践自己,对他卑躬屈膝。
这从来都不重要。
回到格里莫广场后,她立刻服下了缓和剂。她站在魔药储藏室里,等着自己的手停止颤抖。
她取出了小皮盒,递给他。
他的眼睛不带一丝温度,紧盯着她的双眸。他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扭动按压着她大腿的顶端。她如遭电击,神经仿佛都被击穿。
赫敏没有钱给她的朋友买那些他们永远不会去读的书,也没有时间为他们织帽子或围巾。于是她为他们准备了魔药,希望他们物尽其用,而不是带着那些能用魔药轻易治愈的伤口幻影移形回来。女孩们会照做,还会请赫敏再给她们补充更多。纳威、弗雷德、迪安·托马斯和迈克尔·科纳偶尔也会让他们的治疗包派上用场。
德拉科挑了挑眉,从她手里接过皮盒,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接受她的"礼物"是对她的一种施恩。
赫敏的嘴唇抽动了一下。她没有指望他会感激她,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接受的心理准备。
她的颧骨似乎凹陷了下去。她感到一阵恶心。
"我有一份圣诞礼物要送你。"片刻后,她率先开口。"嗯…其实也不能真的算。但我觉得从时机和场合来说,也差不多了。"
德拉科勾着唇角,拿出一卷羊皮纸。他把自己的想法阐述得明明白白,仿佛他亲手将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捅入了她的胸腹,然后折断了刀柄,好让刀身仍旧留在她的身体里。他没有再出言侮辱她,这就表明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