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直都只是一副面具,只是一个你认为我很容易去恨的人。也许,如果我不是那么孤独的话,我真的会相信的,但你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我自己。一开始我还以为我们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但现在—"她转头看向他,伸出手,"我觉得我们就像在照镜子。"
他虹膜的颜色变得深暗,抬手与她十指紧扣,慢慢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直到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然后他低头吻她。她抬起头回吻。
生活并不寒冷。
他把头微微后仰,亲吻着她的前额,双手沿着她的肩线划过,用彼此越来越熟悉的方式爱抚着她的喉颈。他的嘴唇在她的两眼之间落下一个吻了。"你比我好得多。"
她抬起手掌捧着他的下巴,只觉得自己无论怎样触碰他都不够。
"我从来不需要想那么远。就像你说的,我还有那么一点可以天真的空间。尽管我知道有些事情正在发生,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凤凰社会做到什么地步。我知道金斯莱极擅操纵之道,他会利用别人的冲动来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但是—我不是什么战略家,不知道该如何从长远的角度去看待别人,"—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就算我试着这么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冷漠客观不为所动。"
他托着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但是你让其他人活了下来。你为他们所有人着想,并且用尽你的全力让他们活了下来。这比步步为营计划着如何利用或杀死他们还要困难百倍。我想这也会让你付出更多的代价。"
她哀伤地弯起嘴角,垂下目光。德拉科低下头,与她前额相抵。她轻轻合上了眼睛。他们的灵魂仿佛也正在互相触碰。
她缓缓转过头,直到他的鼻尖擦过了她的,然后她仰起下巴,与他嘴唇相接。
她想让自己的整个余生都迷失于这顷刻之中。
她有些依依不舍地向后挪了挪。"我得走了。凤凰社一定在等着我回去解释。"
德拉科却没有放手。"你该吃点东西。"
赫敏摇了摇头。"我得走了。"
他收紧了怀抱,手指也跟着抽搐起来。"先洗个澡。我帮你点些吃的来。有什么想吃的吗?"
"德拉科。"她握住他的手腕,坚决地把他的手从她身上拉开。"你不能把我留在这儿。我得走了。"
他的表情闪烁了一下,隐约流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占有欲,以及某种她无法全然理解的渴望和绝望。然后他收回双手,放任她站起身来,脸上所有的情绪便都已经消失了。
他的神情漠然难辨,那双眼睛却似烈火燃烧一般。
赫敏又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微微后仰起他的头,吻了吻他的前额。
"那我就还是听你的,先洗个澡好了。"她从床上拉下一条被单裹住自己,俯身将散落一地的衣物捡了起来,随后穿过房间走向浴室。她能感觉到德拉科的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
浴室里有一只巨大的爪足浴缸,赫敏眼巴巴地望了它好一会儿,还是走进了一旁的淋浴间。她身上散发着明显的性爱气息,皮肤上还有昨天战斗时留下的血迹。并不是都是她自己的血。当她开始洗头发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发丝间也沾着血迹。
她迅速从头到脚洗净自己的身子,然后走出淋浴间擦干。她瞥了一眼镜子。电灯几乎被全部打开,把整间浴室照的透亮,似乎是专门为那些精心化妆、希望能仔细检查自己每一处毛孔的女性所设计。赫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紧紧抓着浴巾裹在身上。
格里莫广场的浴室里那昏暗的光线比这好多了。她现在几乎认不出镜子中的倒影是谁。
正当她茫然凝视着的时候,德拉科走了过来,站在门口。他已经穿上了长裤。
"你说得没错,我看起来确实像一具干尸。"过了一会儿,她说。
他两颊的凹陷处微微涨红,目光垂到了地板上。"你应该多吃点。"
她嘴角一抽。"这都是因为压力。他们又不是不给我吃东西。等我什么时候能再多睡会儿,我就会再吃些的。"随后她用专业治疗师的批判性眼光审视着他。"你自己的体重也没达到健康水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复又抬头看向她,挑起一条眉毛。"你以为我的压力都是拜谁所赐?你简直就像噩梦一样让人担心。"
她移开目光,喉咙微微发紧,开始用除垢咒清理自己的衣服。"我现在已经有一个采药搭档了。"
"少了一只脚的佩蒂尔。你亲自训练的那个。"
赫敏蓦地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他。"你怎么知道?"
他冷淡地迎上她的目光。"任何关于凤凰社治疗师的报告我都会格外关注。你显然一直隐蔽得非常好,但佩蒂尔算得上是抵抗军里的一个熟面孔了。友好。而且非常健谈。相关的细枝末节到处都有。拼拼凑凑就看得出全貌了。"他面无表情。"我是个摄神取念师。这些信息情报通常都是我来提取的。"
赫敏的嘴唇扭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还要训练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