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整理了身子,洗过澡后,抱出了那个宛如地狱的地方。
嘴中还有刷过牙薄荷的清香,身下的疼痛越来越疼,宁隶奄奄一息的倒在他的怀里,小嘴里仍在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
宁赫盛歪头侧耳去听。
姐姐姐姐。
又是这两个字!
他的怒火一下子被提上来了,抓住她的头发质问,你到底他妈的在说谁!谁是你姐姐?你在叫谁?我说过了,你再叫一次,我就扇你一巴掌,忘了之前的教训是吗!
她痛得费力睁开了眼睛,只是一条缝隙,朦胧中看着他怒火的脸,从脚底而然的恐惧,虚弱的声音缥缈,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姐姐姐姐救我。
在整片油桶之中,这仿佛是一丝不怎么起眼的小火苗,最后点燃爆炸整片油桶,成为灼热的火海,他怒火瞪大了眼睛,扬起手掌要往她脸上扇去。
看穿了他的动作,她忽然害怕的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脸,细小的哭,像婴儿那般。
姐姐,呜呜姐姐
宁赫盛气喘吁吁,将手停顿在了半空中,他下不去手是真的,可生气也是真的,甚至恨不得把她掐到窒息,来威胁她不准说!
抱着她快步走上了车,关上车门,将她的头抵在了方向盘上,那只大手在她脖子逐渐收紧,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直盯着她。
告诉我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你要是不说,信不信今天我掐死你!
宁隶哭的越来越抖,鼻子中都冒出了鼻涕,瑟瑟发抖的动着肩膀,迷离之下,她仍然在叫着那两个字,就好像是疯了一样。
宁赫盛觉得现在他才是那个该疯的人,她口中的这个姐姐,仿佛就是一个幽灵一样,无处不在。从她嘴中说出来简直让他恶心!
姐姐,呜呜呜呜呜。
他开始头疼了,慢慢松开了她脖子上的手,他怕待会儿自己真的忍不住会把她掐死。
我们回家再说!
车子开始往前行驶,他过分紧张而烦躁,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从出来一直就跟着他们的车。
白色的小轿车格外低调,一直跟踪到现在,里面的人正是陶霜玉。
她一直停在那栋别墅后面的不远处,被茂盛的树木遮挡着,才没能让男人发现,她不明白来这里做什么,还是带着宁隶来的。
可当看到在酒吧门口,他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的举动,忐忑不安的内心开始上下窜动,这个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宁隶的,一定!
随着前面的车子走远,她才慢吞吞地跟上,保持了安全的距离,可手抖得不像话,连握住方向盘都在紧张。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个计划,正在考虑要不要实行,思考的认真,没发现自己额头已经满是大汗,她也在害怕那个男人,手段极其残忍。
到了一个路口,等到红灯的时长已过,看着前面的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她深吸一口气,手心开始出汗,高跟鞋下,脚踩下油门,几乎踩到底。
砰!
两辆车在十字路口重重追尾。
宁赫盛快速伸出胳膊扶住宁隶,脸色难堪,踩停了刹车。
陶霜玉匆匆打开车门下车,紧张地跑到他的车前,敲了敲车窗,硬是露出难看的笑。
那个,不好意思,我刚才把油门当成刹车了。
宁赫盛降下车窗撇向她,她又一副惊讶的模样。
宁先生!好久不见。
男人没什么好脸色,准备开口让她滚时,宁隶却忽然叫了起来。
姐姐!姐姐,姐姐!
他脸色一愣,转过头看,只见她费尽全力的从座位上爬起来,一副哭哭啼啼的,要伸出胳膊朝她这边过来,脸色激动的不像是在慌骗,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宁赫盛急忙将她抱住,把她的头摁进自己的怀中,她挣扎的更厉害了,偏偏又要朝着车窗伸出手。
姐姐呜呜呜姐姐!
陶霜玉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认她。
宁赫盛转头瞪了她一眼,任凭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会有关系,除非是她叫错了名字,见到一个陌生女人就叫姐姐!
不好意思,她神志有些不清,追尾你不用负责,就当没发生过。
男人沉着声音说完,准备升上车窗时,陶霜玉急忙拦住他,摁在车窗上说道。
那,那个宁先生!我认识这个小女孩,她,她她上次见到她的时候,被一个中年女人抱在怀中,我们说过话。
那个中年女人不用想都是尹清香。
在她忐忑不安的中,心脏跳动的极快,祈求他不要发现异常。
果然,他的表情有些迟疑了。
眼神带着审视,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认识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