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那头笑得爽快,满是刀疤的脸上浮现的狰狞,一边吸着手中的冰沙,一边看着面前波浪翻涛的大海,阳光的沐浴之下,这是她此刻最美的心情。
他毕竟是我生出来的,怎么说也不可能弄死他,放心吧,我把他关到Jing神病院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
说着摇晃着手中的冰沙,里面已经逐渐融化成水,蓝色的水就如同这大海一样,清澈,明亮。
现在,我也该自由的生活,可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着,他哪天会来杀我了,那个魔鬼永远的消失了。
林荫挂完电话,心中的愉悦正在渐渐的平复。
她亲手捅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体里,爽快过后的一瞬间,看到西边落下的夕阳,蔓延的红色染透了天边,心中竟然会有一丝的空虚,疯了吗。
她到了何泽城的公寓,在门口的缝隙中找到了钥匙,打开门进去寻找着自己的手机和身份证件。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收拾的整洁干净,那个餐桌真是让她反胃,生活的气息正在从这里慢慢的流逝,这里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了。
她上楼寻找着,翻遍了整个衣帽间,柜子,都没有找到她的手机,甚至就连床铺也掀了。
再一次踏进了那个令人作恶的浴室,她连狭小的角落都没有放过,二楼的地方全部都没有。
那就一定在一楼。
她在客厅快速的翻找着,拉起沙发上的抱枕扔开。
没有没有,沙发底下也没有,茶几的抽屉中也没有!
她跑去了电视柜后面,当沉重的电视柜移开,看到了里面缝隙摆着的大大小小物件,杂乱的东西几乎全都在这里堆着,一副用白色纱布掩盖住的画板,引起了她的怀疑。
以为里面装的一定有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将白色的纱布扔开,而却是一幅画。
这幅画,有点眼熟。
上面的人正斜躺在一个贵妃椅上,撑着头,身上飘扬着轻飘飘的白纱,裸露出纤细的背影和漂亮的蝴蝶骨,连脚都画得Jing致。
皮肤白皙,大体为白色的画,仿佛躺在悠悠白云上,就算没有画出人物的正脸,从这个背影上也能看出该有多漂亮。
而后面突然用了对比色的颜料,画出了黑夜与星空的渐变。
熟悉感穿透大脑,她快速的回头看去,发现了那个沙发。
让她忽然想起自己跨年夜的时候,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的天空渐变,而他拿着画板坐在自己的身后。
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
嗤,原来是那个时候吗。
单单凭借着自己的背影画出来的这幅画,可真是好笑,他印象中的自己这么漂亮吗?
恶心的男人,凭什么能画出这种画!
她扬起画,就要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咬牙忍着,手竟然不听使唤的落不下去。
该死!
画的这么漂亮,根本就下不去手。
她放松下心情,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将画扔在了地上后,快速的走去别的房间中,找自己的东西。
最后她是在那间摆满各种性具的房间中,找到了自己的东西,被放在了柜子的最里面,她的手机身份证,学生证,银行卡,从她第一天来这里的开始,这些东西全都被他收在了这里。
转头看着那张大床和悬空在空中的吊环,那股犯恶感又上来了,恶心死了!
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秒,拿过东西后便直接走出了这个公寓。
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这个噩梦该消失,永远的消失!
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个空荡荡的家已经几个月没有回来,全部积满了灰尘。
漆黑的房间,因为没有交电费,根本打不开灯,就连水都没有。
她爸妈已经不在了,无名的空虚感和孤独翻涌上来,情绪让她的眼眶再次红了。
不愿意待在这里,哪里都不想去,这里根本不能住人了。
去了酒店,开了一间房,当银行卡握在手中的时候,那蓝色的卡,还在想着自己的爸妈能收到短信。
这是他们的工资卡,每个月都会有定期的汇款,谁知道这里面还剩下多少钱,他们也再也看不到短信,她的一举一动,原来早在一年前的时候,就不被他们知道了。
窗外是落寞的黑夜,星空在这片城市中少了很多,乌云密布遮住了唯一发光的月亮,原本不该的情绪又来了。
纤细的身子坐在床上,将自己蜷成了一团,紧紧的把自己抱着,像是抱一个可怜的孩子。
她什么都没有了。
低yin的哭泣声逐渐在房间中越来越大,回音反射在自己的耳中,久久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