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闪身躲;一个使铁爪飞耙,一个舞短刀利刃。孟依依看得眼花,不知如何是好。她原想紧紧地跟在殷浩身后,却被蒙面人冲开。她不敢乱跑,左右躲避刀剑。厮杀喊叫之中,她亲眼看到一个蒙面人倒在地上,那人挣扎着要站起来时,被殷浩一剑穿破了胸膛,倒在地上,吐血而亡。她吓得六神无主,蜷缩在一处,不敢起身。此时,她有些害怕。她没想到与她同行一路的男子,也有杀人如麻的一面。
她蹲在地上张望,蒙面人的目标是殷浩,自然不会白费力气杀她这个无干的人。她看到蒙面人前后攻击殷浩,殷浩以一敌三,为他捏了把汗。殷浩与蒙面人正面厮杀时,她目光扫过的地方,有人在背后举起了刀,正快速向殷浩的背部袭。孟依依赶忙喊了一声:“小心。”她毫不犹豫地拿起刀,在偷袭者的背后刺了过去。那到卡在了袭击者的身体上,孟依依松开了手,她看到被杀的人转身后那愤恨与绝望的神情,她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了,泪水也决堤似的奔涌而出。她跌倒地上,说不出话。
殷浩回头看到了孟依依救了自己,蹲到她跟前:“你怎么样了?”
孟依依浑身发抖,断断续续说道:“我,我杀人了。我杀了他。他死了。”说完痛哭起来。殷浩紧紧地抱着她:“没事的,没事的。他是坏人。你杀了他,是为了救我。而且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你若不杀他,兴许他还会杀很多无辜的人。”孟依依眼泪汪汪地看着殷浩,殷浩伸出胳膊要将她扶起。怎料,一个蒙面人趁机砍了过来,一刀正落在殷浩的胳膊上。殷浩顿时感觉生疼,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胳膊,转过身挡在孟依依前面,让孟依依骑马先走。
眼看蒙面人又举刀砍了过来,孟依依却闪身跑到殷浩前面,左手撸起右胳膊上的衣袖,一只小铁镖瞬时飞了出去,正打到那蒙面人的胸口上。蒙面人负伤逃走。孟依依赶紧扶着殷浩,说道:“我易一启是那抛弃同伴之人。”接着,她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给殷浩包扎了伤口。
张河检查了蒙面人的尸体,对殷浩说道:“公子,都是死士。”殷浩看了张河一眼,对张河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离开。”
随后,三人骑马离去。原先的疲惫早已被抛到了脑后。
第7章 殷浩怀疑孟依依的身份
三人离开林子,策马赶路。没过多久,却下起了大雨。
殷浩说道:“此地距离宁州尚有几十里路,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吧。”三人牵马找到一处茅屋。
屋内灰尘累累,一看就是多年没有人住过的。地上残存着些许灰迹,应是过路之人暂时休息过。
张河将马匹拴好,找些木头生火。孟依依看见殷浩那条受伤的胳膊上有血渗出来,抓住他的胳膊说道:“哎呀,刚刚还不要紧,一定是骑马时发力,才会出这么多血。你不要动,我帮你处理一下。”
殷浩找个地方坐下,由着孟依依给他包扎胳膊。他看着孟依依熟练地解开旧布条,挽起他的袖子,露出伤口,嘴上念叨着:“伤口挺深的。一定很疼吧。”孟依依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腿上,顺手从包袱中取出一小瓶药粉,正要打开瓶子给殷浩上药,张河走向前准备拦住孟依依,殷浩看了看张河,示意他不必阻拦孟依依为他上药。孟依依小心地把药粉撒在伤口上,重新从身上扯下一块布,给他包扎上。殷浩问她:“你不害怕吗?”孟依依答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哥哥以前练功夫时也受伤,都是我给他包扎的。”
殷浩顿了顿:“我说的是刚刚的刺杀,你不怕吗?”孟依依把药瓶装到包袱里,坐到旁边,说着:“刚开始看你杀人,确实挺怕的。不过,江湖中人不都是这样吗?快意恩仇!”
殷浩顿了顿,说:“你刚刚使的暗器,为何我从未见过。”孟依依欣喜的解开胳膊上的暗器,拿在手里摸着说:“这个是我自己设计的,你当然没有见过。”看着殷浩一脸好奇的样子,孟依依不再卖关子,说道:“你们男人用的弓箭太过笨重,不适合随身携带,而且不适合力气小的人。我按照那弓箭的制法,让人将箭头制成这样又小又薄的铁片,暗器弦是从数万头成年水牛中挑选最强壮的水牛,取其背筋制成的。别看它小,穿透力强。可破甲,可杀伤。远可进攻,近可防身。”孟依依用手比划着,对自己设计的暗器颇为得意。
出乎意料,殷浩听完并没有发出任何赞赏之词,反而阴沉着脸,问道:“那接下来说说,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跟着我们?”孟依依明白了,原来对方是不相信自己。她立即戴好暗器,说道:“停。我可没有跟着你们。是碰巧我先去面摊吃面,然后你们才到的。而且去都城就这一条路,你们也要去都城,这才一起的。再说了,要不是我出手,你能活着站在这里像审犯人一样审问我嘛。”殷浩觉得她这套说法颇为强词夺理,继续问道:“那么,姑娘去都城投奔亲戚,不知姑娘的亲戚住何处?以何营生?”孟依依见对方把自己当犯人审问,有些气恼:“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嗯?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殷浩站起身,忽然转身移步,眨眼间就到了墙根。原来那里有条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