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泽互盯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该要主动献吻---又一项主人的任务罢了。
当时霈泽循序渐进地跟晓晓分析:“保姆要让主人开心,对不对?”
晓晓说“对”,霈泽说“很好”:“你亲我,我就开心。”
晓晓说“我亲你”,霈泽满意道:“你抱我,我也开心。”
晓晓说“我抱你”,霈泽毫无负罪感,故意把句子说得又绕又长:“我们现在不用像以前一样还要去开房才能上床,我们现在随时随地在家里,在车里,在办公室,想做就做。等我腿好全了,你跟不跟我上床做爱?嗯?晓晓乖不乖?想不想和我一起开心?”
晓晓果然听晕了,拧着眉费劲儿思考,又被霈泽捉着肩膀晃晃,更着急了,于是稀里糊涂地就点了头。
欺负一个小傻子可真他娘的有趣。
于是霈泽顺理成章地有了早安吻、出门吻、回家吻和晚安吻。
就吻吧,自讨苦吃,就没有哪天没做翻云覆雨的春梦的,活了个该。
伊晓凑近,柔软的唇瓣相贴,贴两秒就离开,脸蛋红红地等着下文。
一天的疲累得到了大安慰,霈泽靠到他肩膀上,捏着他已经拆了纱布的手指把玩儿:“今天做什么了?”
“摘草莓---”
“又摘?”
连着吃了好几天了,吃得够够儿的了。
伊晓无措道:“陈婶说,你爱吃。”
“爱吃也不能怼着吃啊,明天别弄了,听到没?”
伊晓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本,翻开写到:不摘。
“摘”字写得歪扭,也写错了,后面跟着画一颗简笔草莓。
霈泽看得心酸,眼里的笑淡了许多,他亲亲伊晓的耳朵,低语道:“等我爸回来了,我就休几天假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知伊晓听明白没有,他只看到这页上加粗写着一行字:哥哥检查伤,让他一下子记起来这个格外重要的事情。
“医生说,你的腿,好了吗?”伊晓放回小本,跃跃欲试地想挪下去。
“快好了,再过一个星期就能走路了。”霈泽没让他得逞,抱得牢着呢,每天这会儿的絮叨小话得唠到余晖尽没才算够。
陈婶儿从厨房窗望去,得亏连日的好天气才能让她欣赏到这幅美景,她啧啧道:“小两口儿。”
晚饭随意吃了一口,要去曲奇酒吧给屈崎过生。
伊晓先伺候霈泽换衣服,西装脱下来,换一身白衣黑裤休闲装,再给自己也挑个同色款,连帽白卫衣加黑长裤,霈泽在网上给买的,一口气买了大半个衣柜,一个个飞机盒堆在客厅里,陈婶儿还凑热闹,非要每件都看晓晓上身试试,看完就夸得天花乱坠。
是好看,能叫霈泽一见钟情的,穿什么不好看?
再把帆布胸包背上,装好手机和小本,就能出发了。
伊晓很兴奋,被带回来之后还没出过门呢,一听是去酒吧吃蛋糕,更激动了。
霈泽见他像个圈养的小动物终于要出去放风了一样,被可爱得把持不住,把人摁在墙上强吻强揉,呢喃道:“这么想出去玩儿,之前怎么不说?”
之前,之前就待在家里也很好。
比在老房子里抱着鲨鱼好,比在椿乡村里一抹黑听犬吠好,更早之前的,比在大学宿舍里单相思还要好。
伊晓仰着脸气喘吁吁,软着嗓子道:“...哥哥。”
“嗯。”
“...我、我还没,没有说过,谢谢你。”
霈泽听笑了,什么跟什么这是,他低头亲一口他的发揪,又把自己搭他肩上,说:“走吧,小傻子。”
司机来接,送到后等在酒吧门口。
屈崎戴着个寿星帽,蠢得没法形容,爬梯还没正是开始,这人嗓子就已经嗨哑了,招呼霈泽时“呦呦呦哪儿找的小美人”都喊破音了,显然有点喝高。
霈泽受不了这么吵的环境,大声嚷:“包间!”
屈崎指指二楼,报了个门牌号:“我等会儿上去找你!我要吐了!”
霈泽勾着伊晓赶紧走,穿过扭动的人群跳台阶,本来跳得好好的,不知哪儿来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男服务生,问“客人是否需要抱”,被霈泽嘎嘣脆地拒绝了。
包间门一关,吵闹声骤减。
伊晓出了一头的汗,他顾不上自己,拿手当扇子给霈泽呼扇呼扇,又看见桌上有酒水单,就拿着酒水单呼扇呼扇。
霈泽爽了几秒,笑骂自己来这儿找罪受,他抽纸给伊晓擦擦脑门,问:“看看吃的喝的,等他切完蛋糕咱们就走,闹腾死了。”
伊晓摘下胸包放到一旁,他说:“你看!”
说完就扒到窗沿看一楼舞池,眼里兴冲冲,“哇”道:“好热闹。”
霈泽失笑,扫码点单了两杯牛奶和几份点心,这就过来覆到晓晓身上,咬耳朵问:“喜欢热闹?”
不太喜欢,只是好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