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个电话看看。
!来不及了!
我立刻屏住呼吸,手机屏一瞬间亮起,几乎是在铃声响起的同时
啊......啊......嗯~~
不得不开口呻yin,以期望能盖过铃声躲避季焦焦的翻找。
一边叫一边迅速挪到沙发旁边把手机调成静音。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果忽略我打颤的腿的话。
抱歉打扰了。
高跟鞋踢踢踏踏,声音渐渐远了,我松了一口气。
啧,真是经验丰富。
他挖苦我,就好像他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腰还在隐隐发酸,我一言不发的穿戴 整 齐,这一次,他没有阻拦我,依然维持着站在门边的姿势。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个小时前避开他的吻,我甚至开始后悔先前没有拒绝季焦焦的邀约,以至于在七年的不声不响之后又与同一个男人产生了不清不楚的羁绊。
直到我推开包厢的门,身侧的人才有所动静。
他说:你又要一走了之吗,像以前那样。
倘若我此刻看他,就能轻易捕捉到他眼底的落寞,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有心吗。
可我始终没有抬头,只是盯着橙黄色的廊灯渡过门缝氤氲在他身上的光晕发呆,即便惴惴不安心痛难忍。
陆池宴,你永远无法理智地探寻我的爱意,哪怕我曾经对你说过千遍万遍。
他沉默着。
不再停留,我快步离开。
给季焦焦拨了电话解释情况,我站在路口等车。
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人搭扶着一个喝醉的男人经过我面前,她步伐吃力,手机从歪斜的外衣口袋里掉出来,她弯腰欲捡,但碍于身上男人的重量,几次都没成功。
我毫不迟疑地捡起来递给她,她向我道谢,目光却在触及我面容的一刹那变得Yin暗无比,徐、白、桃!
她咬牙切齿,狠狠地夺过手机。
今天果然不适合出门,先是陆池宴,现在又是徐温书。这个从小对我怀有莫大恶意而我也一样对她抱有憎恶的女人。
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被陆池宴惦记。她来劲了,既然抛弃了他,还回来干什么。
又是这样,见到我必恶语相向,我怀疑这女人渐长的只有年纪没有脑子。
疯子。我不想睬她,自顾自地等车。
徐温书不依不饶,仍在我耳边骂骂咧咧,说的 无 非 是 些 有 关 陆池宴的屁话,仿佛他们有多情深意切。
或许在所有人眼里,我才是那个冷漠自持,抛弃爱人的混蛋。
拦到一辆出租车,我坐了进去,一眼也没施舍给那个暴跳如雷的女人。
一到家我就把自己摔在床上,今晚接二连三的遭遇始终让我心神不宁。没有什么比一段难以回顾的过往竟让我怀念起从前所唾弃的岁月来得更为恼火了。
身上还留有陆池宴滚烫的体温,我才发现我所怀念的,还有那一场场情事,甚至他的每一次触碰都会使我心血重燃。
但我还会保有年少时看似永不衰败 的 勇 气 吗,哪怕当初只是始于报复的快意。
我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我从不后悔爱上他,在那个连风都静止的夏日,得到了此生不愿遗忘的最珍爱的少年。
此时的榆林应该暴雨连绵吧,夏天又来了。
我沉沉地睡着,梦里回到了榆林,也回到了爱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