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他的龙角,哼着太阳神编写演奏的竖琴曲叫他“乖孩子”。
红龙没有道德伦理观念,不受人类拟定的一切制度束缚。他的行事标准从来只有捏出他骨血的神明,倘若她想解闷,他便是她膝上憨态可掬的小宠物;倘若她想征战,他便是她殿下一扫千军的战士;倘若她想取乐,他便是她裙边柔情蜜意的小/婊/子。她是他的准则,她是一切的准则。
岩浆又泵涌沸腾时,情/潮与渴/求一同在皮下沸涌,撑着这副薄薄的人形皮囊要像熟透的浆果一般爆开。最终他维持不住人形,让红龙庞大的兽躯一点点拉伸拓展现形,巨大双翼在火山口展开,长尾撩起炽热岩浆如细雨点点洒下,在红宝石般火亮整齐的龙鳞上流淌,抚摸过柔软雪白的腹部,在下肢间合流,同涟漪的浆面一起爱抚那处鳞片下藏匿的腔口与隐约显露的一点嫩粉软肉。又一次被异物/侵/犯进腔口时,它满足又乖顺地倚着山体仰起修长的颈,双翅展平,翅根颤抖,吐出的轻吼相比平常的威慑要动听许多。它忽然间就明白,它不该去寻找神明,它的神在很久之前便为它指明了道路。
它曾与神明一同前往古埃及拜访,神明坐在它背脊上,柔软裙摆被风吹拂在它背上浮动如海浪。到达目的地时,他化为人形,抬起一条手臂,让神能端坐在他怀里。她指了指远处黄金大地上由黄砖巨石垒起的高耸建筑,告诉他古埃及人崇尚灵魂永生,若将尸体制成木乃伊藏于雄伟宫殿,便能永恒保存其灵魂,但世界万物没有任何一物能抵挡时间侵蚀,巍峨石山终于有一天会被鸟喙磨平,届时再奇丽的宫殿终会腐朽倒塌,再传奇的名字终会消弭如时海浮沫,再庞大的族群终会凋敝灭亡,终有一天连脚下的立足大地都会化为齑粉,万物有始有终起始循环。他不想管那些,和他有关的从来只有她,于是他问,您会去哪里,我又该怎么找您。她沉默着摇头,手指向金字塔下的人面狮身像。
——倘若我不再言语,便把世间万声当做我的耳语,细细聆听就好;倘若我不再现身,便把大地之上每块石子当做我的骨骼,跪地亲吻就好;倘若我永远离去,便永恒地等候侍奉在此处,直至肉体与灵魂皆归于尘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