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特顺着她的动作侧过颈,松松揽住她的腰肢,因她这无理取闹般孩子气又矛盾的话语笑了一下,目光扫过被她踩得歪斜的凳子,提醒道:“小心摔倒。”
“才不会呢!”艾莉克西亚急急反驳,手下扯开布料。
“嗯……”手指下滑挤进细窄的天然伤口时,她也被托起后脑攫取住双唇。发情期之外科尔特不太敏感,酒精与熟悉的抚摸却将阈值拉低了,指端挤入熟透果肉微烂的创口里,滑密肉质与细韧果纤维朝内像推抵也像吸送。肉欲的米诺斯迷宫、封闭死守的特洛伊城、生长金苹果的神后花园,勾芡似的腻液是金丝线团、藏敌木马、蜿蜒河流,引导她穿梭探求。上头的口腔则被反过来深入着,他从不会咬她,却会轻吮唇缘、掠舔上颚、纠缠舌根。看起来像在互相侵占,各自深入对方体内的肢端仿佛软扣将身体合成闭环。蛇衔住自己的尾巴,辗转扭动成古怪情色的图腾。科尔特松开她时,手指摩挲托起她的下巴,平常懒散无神的深灰双眼睁开了,复燃焰苗自余烬底部奇异而幽邃地跃动,喉结滚动漏出轻哑声线:“艾莉……操我。”
当然。她会欣然照做。
米诺斯迷宫被破解,特洛伊城被攻陷,最顶梢的金苹果被摘下。科尔特的喘息低哑克制,艾莉克西亚却受不住地呻吟了出来。军校的Alpha群体中私下偷偷传阅着印刷糟糕的色情杂志,一群年轻人围在一起为诸如“床笫”“乳房”“生殖腔”的词汇兴趣迭起,她从不曾参与,修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不太能理解简简单单的性交怎么会被殚精竭虑翻出那么多花样。如今她隐隐约约参透一些,不同方式有如搭配顶级食材的不同酱料,勾勒出或绵密或芳醇口感不同美味程度却相当的体验。站立姿势让身体自然而然嵌入最深处,过快升腾的快感有如鞭炮从尾椎炸至脊髓,漆黑视域里礼花彩带飞掠而过。Alpha的本能一瞬间把理智挤出大脑,让她在男人沙哑微颤的轻喘中本能去啃咬他的喉结与胡茬浅浅的下颔,牙尖轻磨乳首微陷的嫩芯,淘气猫咪一路留下爪印,扣着窄腰配合腿根轻微的痉挛往菏泽密处干。脚底的圆凳翘起一边,随动作咯吱咯吱响。
咬开外壳,吸食果肉,让Omega成为归服于权杖的一部分。
小姑娘趴在科尔特怀里低喃、碎语、轻吟,因过分刺激而勾了点摇摇欲坠的哭腔。她的声音百合花瓣般柔润动听,交合至酣吐出些“很紧”“很热”“里面在缩”之类乌七八糟的词儿都如吟唱童谣,听内容像是床上增趣用的荤话,不过就科尔特对她的了解,她真的只是直白诚实一股脑把自己的感想砸出来而已。绵密快感犹在可忍受范围内,他稍微仰起颈后抵墙面,喉结在绷紧的脖线上破茧般颤滚,偶尔在少女啃上来时反手敏捷捉住她的脸,从绵润唇缝中凶狠勾出点喃喃泣音。
小Alpha在流溢黄金蜂蜜的应许之地里跋涉溯源,最终找到尽头一扇闭合的门扉。试着顶上去时,男人漏出一点沙哑嘶声,抚在她后背的手指颤抖。
Omega的生殖腔发情期之外紧闭如蚌,被顶压住的感觉与其说是刺激不如说是压迫钝痛。艾莉克西亚清楚揽着她的这具身体一瞬间绷紧大概不是因为舒爽,Alpha天性却化作斑斓毒蛇在她耳畔煽动怂恿,操开那里,干进去,在里头成结,完全标记Omega。嘴唇蹭着下颔,浅浅胡茬将激烈厮磨过的唇片刮得酥痒微刺,轻柔语句勾扯着他唇缝间呵吐的气流,“我想进去……唔,可以吗……教官?”
嘴唇胡乱啃到脖间,牙齿卡住喉结,一个命门、端倪、亚当吞咬禁果遗留的果核,伴随凉而轻促的抽气微颤,从中破茧而出的音节直接落在舌尖,“嗯……进来吧。”
他同意了,他总会同意。被打开的蚌纵容包裹进软质内脏深处没有带来一如既往的快慰,不合时宜的预感悄然震开裂痕,她浅浅顶着,趴在他耳边轻语,感觉自己的声音也化作成毒蛇轻吐的血红信子:“您不担心吗?我是说……完全标记,终身的、唯一的、无法消除……如果我离开您的话。”
“艾莉,”手掌摩挲着后脑,声音沙哑而无奈,“你还真听他说的那些话。”
“这是……很合理的,担心嘛,我完全能理解……”造物主偏心地划出三种性别,人与人的不公以暗语编写入基因,占据生理优势的小Alpha趴在Omega怀里撒娇,声音黏糊糊拖长奶渍,“说真的,如果我真那么做……您打算怎么办?”
“摘除生殖腔和腺体?……也不碍什么事。”
少女闻言突兀地笑弯了眼,“您真是喜欢我呢。”矜傲自得的话语被她说出来反而不让人生厌,大概这位小公主理所当然就该是倍受偏爱的一方。她稍微退出一点,再次就着滑腻水泽与肉体情色摩擦完全抵入,紧闭门扉被撞开一线,蚌口似的噙住顶端,因舒爽的轻吟和因痛楚的抽气合进一个调子里。快感与微醺将她的话语剪成零落纸屑,缺乏平常连贯的条理,想起一句就抛出一句,“……您一直喜欢我,我知道。”
他泄出叹气,“你对所有人的感情都这么敏锐吗?”
“我也一直在观察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