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苏绥发烧了,他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烧了多久了。
他浑身发冷,牙齿都在打颤,萦绕在身边的小玫瑰都萎靡了。
后知后觉,苏绥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收不回自己的信息素了。
他努力地想要收回小玫瑰,血腥味的玫瑰着实让发烧的他,有些反胃。
但他的腺体,却与他想要收回的愿望相反,反而释放出了更多的血腥味的小玫瑰。
也不知道谷汴是怎么搞的,苏绥看了眼窗外的月光,他醒来的那一天,窗帘就没有再被拉上了。
眯了眯狭长的狐狸眼,Jing致的眼尾微微上扬,像极了那月光下的妖Jing。
从他醒来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天了,血腥味还没有散掉,谷汴不会把他的腺体玩坏了吧?
如果是腺体坏了,再加上没有及时清理那里的撕裂,以现在他的体质,不发烧才应该觉得奇怪。
苏绥抱着自己的腿团成一团,微微发着抖。
身后漂亮的肩胛骨,恰巧沐浴在了月光下,像极了一只正向着月亮振翅而飞的蝴蝶。
苏绥在赌,虽然他是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但他还是在赌。
他赌谷汴不会让他就这么死掉,赌这个角落里到底有没有监视器。
一直等到他意识朦胧起来,都没有人来管他的死活。
苏绥以为自己赌输了,他埋在自己胳膊里的脸上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谷汴是一个很优秀主人,所以他冷血无情,毕竟他没有多余的感情给一个宠物不是吗?
事实上,苏绥既没输也没赢,谷汴确实没有管他,但他却被盯着监视器的保镖发现了异常。
保镖叫了医生,救了苏绥一条命,但也仅此而已。
第二天,苏绥醒来时,浑身酸软无力还靠在昨晚失去意识的地方,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摸到一手黏腻的半干的汗。
看来,他退烧了。
想了想,苏绥踩着软绵绵地步子去了前几天被带到的浴室外。
他推了推门,并不能打开。
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了糜红的下唇,纤细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黑色的瞳孔里是即将溢出的委屈,像是一个轻轻一碰就会损坏的娃娃。
苏绥轻轻靠在浴室的门上,慢慢蹲了下去,他要赌,赌有监视器,赌监视器后面的人会不忍心。
虽然昨晚已经失败了一次,但他赌运一直很好,这次应该可以赢。
苏绥确实赢了,却不是因为监视器后面的人,而是谷汴来了。
谷汴依旧是带着一身摄人的血腥味来了,血腥刚一进门,就死死缠绕在了小玫瑰身上。
无法控制小玫瑰的苏绥,闷吭一声,痛,像针在一点一点扎进他的身体里。
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苏绥顶着朦胧的泪眼,找到谷汴的身影。
虽然信息素比那天还猛,但是谷汴却好像并没有进入易感期。
苏绥悄悄整理了一番情绪,软着声音,像小猫的叫声一样,轻轻的恳求谷汴。
“主人…奴…可以先去清洗一下吗…?”
苏绥看到谷汴皱起眉毛,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只见谷汴一步步的走到他面前,然后…转动了一下门把手。
“有意思…
苏小公子…真把自己当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