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噩梦持续到了严淮的副队陆凡回来的那天,当初他因为外派而幸免于难,回来后听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连休息都顾不上就跑来找严淮了。
严淮见到他后眼睛顿时亮了,然后转头就把实习生轰出了病房,也不知道想和陆凡在里面干啥。
但从实习生的角度看,陆凡来过后日子都跟着好了不少,饭也不挑了,劝他休息也会听了,心里对陆凡佩服有加,哪里知道这都是因为陆凡和严淮同流合污,动了自己的权限去档案室调了一部分关于X的卷宗看然后转述给严淮。
而且他们干起来明目张胆,陆凡刷权限的频率都比一日三餐还勤了,像是生怕副局不知道。
副局有心整治他们,但一想到注销陆凡的权限以后严淮又得是那副油盐不进,谁来怼谁的大爷样,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去了。
顺带着他还把实习生都调了回来,警局缺人,就算是实习生也算个人头,反正现在有陆凡看着严淮,还是免费劳动力,一想到不用再报销那些巨额账单他就神清气爽。
但他私底下还是找陆凡谈了一次,严格限制了严淮每天能听的卷宗数量,免得他得在医院长期包房。
大概过了两个月,严淮终于被解除了禁足,接着他就消失了,只留了一张我去确认一件事的纸条。
在副局捏着纸条发怒的同时,严淮春风得意地把小朋友抵在墙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蹭,他痴迷地深吸了一口他的气息,仿佛那把抵在他动脉的刀刃不存在一样。
他还记得他醒过来的那天这个不应该出现在病房的人给他留下一个轻触即离的吻,从此成为了巨龙的宝藏。
“为什么亲我,嗯?哥哥在病房里躺着的时候终于发现离不开我了?亲就亲了你跑什么,害羞也用不着两个月吧,像个小姑娘一样。”
时涎不想搭理他,他只是把手中的匕首慢慢往里送,刺目的红顺着严淮的脖颈流下,也浸染了匕首的银白色。
严淮终于舍得把头抬起来了,但不是为了他的伤。他的额头抵着时涎的,嘴唇要贴不贴的停在时涎面前的两毫米远处,“说你喜欢我,”
只要你说了,我就既往不咎。
“时涎喜欢严淮,”他这样引诱着。
念吧,时涎,他下意识地带着乞求。
“bacio della morte,”时涎妥协了,他的声线比以前更低了一些,匕首堪堪收在了能夺走严淮生命的程度。
“别来找我了,”他收了匕首转身,又顿了一下,“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他刚才回应的是第一个问题。
回答他的却是严淮倒地的声音,他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他不要命的举动。
第二次晕倒在小朋友面前了阿,严淮有的没的地想着,他的意识还有点模糊。手下柔软的触感告诉他,他躺的是一张床,看来没了我生活还改善了不少。
不过清醒后的他却发现,哪里是时涎的生活改善了,这根本就是他的房间,他的床,而时涎更没有在旁边。
他的脸色阴沉如墨,相比两年前,醒来的环境好了不少,待遇反倒是不如以前了。
他带着脖子上的狰狞的伤口回到警局,陆凡看到他解禁没多久就给自己留了个要命的伤口,把他骂了一顿,骂完不解气,又给他结结实实来了一拳,反正严淮也不差这一拳。
严淮挨了打还嘻嘻哈哈的,勾着陆凡的人肩往会议室走,“我这不是去确认了点事嘛,召集所有人开会,有重大发现。”
没人敢质疑严淮的职业能力,十分钟以后会议室就坐满了,严淮支了个椅子在黑板旁边,也不坐,就嚣张地勾着椅子横杆来回晃。
“咚”,椅子被狠狠地踩回地上,“开会!”
至于开会的内容无非是从一堆卷宗中抽出有用的那些然后就细节分析,为了能掌控绝对的话语权他甚至自爆了他和X认识的事实,也把时涎的名字带到了明处。
按理说涉及私人感情的情况下严淮是要被排除在专案组之外的,但无奈在这件案子上他们都需要依托严淮,他这才拿到了特权,甚至是专案组组长的地位。
他知道自己惊动了时涎,可那又怎样,“别再来找我了……”他反复回想着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用舌尖顶了顶犬齿,我会让你再 说不出这句话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组织了第一次逮捕时涎的行动,但他注定要跑空了。
此时时涎在s市一座空荡的墓园内,是他这两年买下的,贪安静所以买了远离k市的一块地。
男人要是能看见的话大概会骂死他吧,毕竟他到死也没想过出k市。不过也只是个空墓园罢了,连个骨灰都没有,只有那张破布能够算是他的陪葬品,就连墓碑上的黑白像都是时涎让人画的,为此还杀了不少人。
这片墓园都是时涎一个人完成的,期间还跑了几次停工了,他怕他哪天忍不住就这么一起陷入长眠,想想又怕他哥之后没钱花重操旧业惹到什么人,还是算了。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