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响声。
祁奇翻了个身,他颤下睫毛,眼珠缓慢转动,朦胧地感受着屋内的光线。
确定了仍旧昏暗的环境,他偏头拉起被子罩住脸,手腕上冰凉的束缚随动作发出的噪音吵醒了耳朵。
祁奇皱着眉头,潜意识里抗拒清醒。但他放松身体,尝试重新入睡时,房门被人咔哒一声打开。
全身肌rou不受控制地绷紧了一瞬,祁奇浅浅呼吸着,心跳微乱了频率。他听见脚步走过来,皮鞋碾过地毯,向床边靠近。
有手掌撑在耳侧,脸上的被子被掀开的同时,须后水的薄荷味道传进鼻子里。祁奇抑制住表情的变动,脸上完美呈现着睡梦中的平静。
但下一秒,敏感的耳洞被shi热的舌头侵入,他预料不及地扬起脖颈,难耐睁开眼。
黑暗里,他只能看到贺州廷的那双幽黑瞳孔,男人低沉笑了声,伸着舌头偏头舔开了他的嘴唇。
灵活似蛇的软物钻进口腔里,滑动舔舐着上颚。转瞬间身体最敏感的两个部位被人轻松拿捏,祁奇反应不及,被刺激得眯起眼,无力地喘息着。
他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抵住不断下压的胸膛,铁链缠绕的手臂上烙着深浅不一的吻痕。将近半月的身体束缚,已经令他的肌rou和体力流失大半。男人轻易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从睡衣下摆滑入,摩挲着Jing瘦的侧腰,轻轻安抚着祁奇的抵抗。
反抗是无效的,贺州廷的各种手段,他早已深刻领会。
shi吻向下转移,喉结上覆盖的薄薄一层皮肤被牙齿叼住,恍若吸血鬼正钳紧逃亡的猎物。祁奇不自觉地吞咽口水,引起更有力的吮吸。男人缓慢剥开睡衣,抚上蜜色的胸口,指头绕着嫣红的rou粒打转。微弱的痒意从ru尖扩散,祁奇轻颤身体,手攀上男人的肩。他知道,这无端的清晨sao扰已不可避免,必要的示弱有时候能让他少受点折磨。
暴露在空气中的ru头逐渐硬挺,男人揉捏着rurou,曾经锻炼得饱满的胸肌如今已变成更柔软的触感,让人情不自禁地留下抓痕。祁奇轻哼了一声,揉搓玩弄胸口总让他有种被当做女人对待的错觉。男人冰冷的手滑动着占据他每一寸肌肤,激起神经末梢的不自觉战栗。这种从囚禁开始就不间断的肢体接触已经让他的身体渐变得敏感,而晨起之时,性器也开始随之苏醒。
“硬了?”男人放过喉结上的软rou,伸手掠过他已经勃起的性器,手指沾了一点gui头上的黏ye,往上涂抹在他的腹肌上。
“真浪。”男人冷淡地评价,下一刻重新站直了身子,整理一下没有丝毫凌乱的西装,转身离开房间。
祁奇被他丢在床上,烦闷地攥拳抓紧床头锁链。
又是这样,在被囚禁的半个月里,无论怎么玩弄他的身体,贺州廷都不会替他做最后的疏解,更没有碰过后面。而祁奇也从最开始的庆幸,变成了现在的略显躁郁。因为每次贺州廷舔弄挑逗得他勃起后,不仅无情地晾着他的性器,还明令禁止他自己自慰,卧室里不停运作的摄像头成了男人监督他的另一双眼。
早先祁奇耻于给自己抚慰,毕竟被曾经宿敌一般的竞争对手囚禁在床上并且每天挑拨得连连勃起这件事,令他羞愤到痛恨。但今天,祁奇恍惚望着眼前的黑暗,意识悄然松动了一瞬。
他躺在床上冷静了一会儿,仍无法忽略下半身蓬勃的欲望。不过他似乎隐约听见有汽车引擎的启动声,竖起耳朵又等了一段时间后,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了。
贺州廷应该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祁奇想着,手不由自主地往下伸。现在他肯定不会盯着那该死的监控屏幕,这让祁奇的负担小了很多。
晨勃是男人正常的表现,和姓贺的没有半毛钱关系。祁奇抛开杂念,觉得不应该再委屈自己压制欲望。
至于贺州廷不允许自慰的禁令,早被他丢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