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法承受,被抓着的手腕好像要被拧断了。哑巴塌下的腰肢跟着轻轻晃动,居然被自己的手指抽/插得几乎情动,泛红的脸颊掩在汗津津的碎发间,只看得到不停张合的唇。
他又做梦了吗?
深思混沌间,第二根手指半强迫地被放了进去,微微刺痛之中,抵在了敏感的软肉处碾压。
“呀——”酸涩的快意猝不及防地咬上,哑巴整个人一软,膝盖支撑不住,倒在床榻上。他那前头玉茎不受控制,就这么哆哆嗦嗦射了稀薄的精水沾在被褥上,打湿了一片。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说话的人声音温润如玉,也叫人红了耳根:“倌倌好快……怎么年纪这样小,就把持不住了。”
黑影将哑巴整个抱住了,圈在怀里细细地亲吻,一边轻声细语。
“明明三天前已经将你勒死了,怎么还留在阳间呢?地府里的人道你阳寿未尽,在世间尚有留念。”
“有什么留念呢……是我那个,讨人厌的弟弟么。”
“真是不乖。”
他咬上哑巴的脖子,哑巴瞬间感到气管肿胀起来,空气进出变得艰涩苦难,哑巴双手终于能动,求生欲叫他拼命去扯身上那人的头发,一边踢着腿呜呜咽咽的哭出声音。
“呜……嗬……”
他哭得很了,嘴里含含糊糊的发出尖叫声,似乎是想说什么。咬在他喉咙上的黑影动作停了一下:“你要跟我说什么吗?”
哑巴是说不出来话的,慌张之下,连手语也没法使。
冰凉的指尖从哑巴胸口一路上走,停在小巧的喉结上,指腹揉了揉,一团阴冷的黑气便钻了进去。
“大……少爷……救!救我!呜!”
带着哭腔的求救声,一下子从嘶哑的喉咙里爆发出来。直叫原本想下狠手的鬼影也愣了愣。黑色的浓雾褪去,他露出自己的身形来。
那正是周家已死的大少爷,周少朴的模样。他长发披散了,身上是死前穿的那身青金色的长衫,温柔缱绻的桃花眼落在过于苍白的双颊上,若不是眉宇间笼罩的黑气,和活人也是无异地。甚至于……活着的时候几近残废的左半边身子,也能够活动自如了。
哑巴看清了他的样子,哭声渐小,泪水仍然流个不停。忽然伸长了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扑了过去。
“想、想大少爷……有鬼吃、吃倌倌……”
他还当自己是在梦中。
周少朴森白的手指环住他的腰,落在后背轻轻拍着,一边温柔地哄着。
刚恢复说话的能力,哑巴的语言组织还怪怪的。处于极度惊恐之中的人,并没有分清刚刚咬他脖子的人,和如今温柔揽着自己的或许可能是同一个人,只是看着信任的脸孔,下意识凑了过去。
哑巴对于周少朴的信任,大约是出于雏鸟情节。因为不会说话,哑巴和这个世界总是隔这一层朦朦胧胧的屏障。别人看不懂他的比划,也不会愿意浪费时间和他交流,日子一长,哑巴自己的世界好像安静下来,没人同他说话了。
周少朴呢?
他在弟弟留洋回来,看到对方眼里明灿的火光时,彻底放下了无谓的挣扎。整日只将自己关在书屋内,读读闲书,侍弄花草,一天下来,几句话也说不到。
两个同样活在孤寂到无声的世界里的人,相识以后,似乎点亮了小小的萤火,借着那一点温凉贴近了彼此。
哑巴刚进周家的时候,一直被周少华捉弄,时常眼眶通红地躲到周少朴房里。次数多了,周少朴难免好奇,于是偏头看藏在自己身后的小哑巴。
周少朴问他:“二弟怎么又欺负你了么?”
哑巴胡乱比划,嘴里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来,他精疲力竭了,周少朴眼里也只有淡淡的困惑。
等周少华找到他房里来,抓着小哑巴的衣领将人揪走,还一边嘲笑人家,说也没人听得懂。
“还想和我哥告状,你想得美。”
周少华拉着哭哭啼啼的小哑巴走了,周少朴伸出去的右手顿住,他忽然想起来书房里有本杂书,是关于哑语手势的。
一日早晨,闲来无事,他抽出这本杂书,读了起来。
春日寒凉,冷风从外头钻进来,周少朴轻轻咳了一声,想着把窗户稍稍合上一点。
他叫了两声丫鬟的名字,那秀秀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不见人影。他等了一会,便用右脚支撑着半边身子,艰难地站起来。
正要合上小窗,一低头,却看见一双圆溜溜的猫瞳,瞪大了看他。
藏在草丛里的少年,像只躲懒的猫,怯怯地缩成一团,只露出个脑袋盯着自己。
“怎么在这?”周少朴问他。
少年想了想,扯着自己的后领,又呲牙咧嘴露出一副凶相,最后委委屈屈地缩进草丛抱紧了自己的头——二弟又在捉弄他了。
惊诧于自己居然猜出了哑巴的意思,周少朴忽然动了动手指,询问道:“你想和人说话么,若是愿意,我可教你哑语试试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