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又是通过AM选拔又是被强吻,林知轻心情乱七八糟,根本睡不着觉。
门口忽然传出插入钥匙的声音,林知轻心里一激灵,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黑暗中,秦珩推门而入,他把脚步声放的很轻,不刻意听很难察觉。
本是不想吵醒床上的人儿,可谁知道他还没坐到床上,就被一只台灯直直地砸到胸口处,玻璃台灯落到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又想干嘛!”林知轻将被子围在身上,自以为很凶的冲他喊了声。
“有蚊子,我来躲躲。”他捂住胸口,方才林知轻用的力气不小,仿佛是用尽全力朝他扔过来的,心口被砸的有些闷痛。
“真...真的吗?”林知轻动了动身子,悄悄摸到另一个台灯旁边,摁开了开关。
台灯年岁不小了,光线微弱,是恰恰好能看清床铺的亮度。
林知轻看到秦珩捂着心口坐在床沿,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妈呀,秦珩该不会被他砸坏了吧。
他掀开被子凑过去,着急的问:“你还好吗?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趁我睡觉想......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需要给你叫救护车吗?刚刚用的劲不小,对不起......”
他一连串说了很多话,可见是真的很害怕伤到秦珩。
秦珩忍着难受,轻摇了下头,“别担心,一会就好了。”小白兔最吃这一套,事已至此,不如把卖惨发挥到极致。
看着秦珩明明很痛却还强忍着安慰他的模样,林知轻心情很复杂。
其实秦珩不远千里来陪他参加AM的选拔,还把卧室让给他,也没对他发过脾气,人确实不是很坏......
只不过监狱里没几个好人,没人教秦珩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所以秦珩肢体上可能会有冒犯的地方,这也不是不能理解。
林知轻骨子里是个心软的。
“真的对不起......”他又小声向秦珩道了歉。
秦珩往后挪了下,赤着上身躺在床上,“帮我揉一揉就不疼了。”
林知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小手软乎乎的轻抚秦珩在胸口处。
秦珩身上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同为男性,林知轻很能欣赏这种美。但他同时注意到,秦珩身上有很多新旧交替的小伤疤,甚至肩膀处还有一道是刀伤。
“你在监狱里经常打架吗?”林知轻好奇发问。
秦珩闭着眼睛,“这是在少管所受的伤。”
“嗯??”搁在外边,就秦珩这块头,别说打架了,吵个架都没几个人敢靠近。
“他们说我杀亲爹,大不孝,该死。”秦珩说着还笑了声,“挺有意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杀的是他们的爹。”
“......”林知轻无语凝噎。
“怎么,害怕了?”
“没有......”林知轻把心里那点不舒服忽略过去,“少管所里的人是不是都很差劲啊?我看电视上说,少管所比监狱还要乱。”
秦珩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唇角,“对,都跟我一样差劲。”
“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知轻很想问问秦珩当初为什么要杀掉秦叔叔,但那就像是个禁区,他总觉得自己只要问了,就会付出代价,根本不敢问。
他当年年纪太小,对外界不敏感,在他生活中出现频次少的人他都很少注意到。
当时的秦晋作为秦氏董事长,每天都很忙,林知轻对秦晋仅有的认知就是在后院一次次的碰面。那时候的秦晋每次遇到他,都会给他塞几个好吃的糖果。糖果很甜,他很喜欢吃,唯一让他觉得有负担的是秦晋每次都会要求他当面吃完。
糖果纸上写的是外文,上面的字他都不认识。
有一次,他随口问秦晋这糖果纸上写的是什么,秦晋只说是logo,然后告诉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就没有糖果可以吃了。”
秦晋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林知轻嘴巴就开始痒痒了,根本藏不住事。他在秦晋眼皮子底下偷藏了几个糖果,没有吃,借花献佛送给了秦珩,还把秦晋每周给他糖果的事说了。
林知轻早已经忘记秦珩当时看到糖果时的反应,只隐约记得当天好像不太愉快,秦珩和秦叔叔动了手,秦叔叔气的一个多月没有回家,再回家,也不给他带糖果了。
“在想什么?”秦珩抬了下眉。
林知轻慌神,从前没觉得奇怪,现在一想,秦叔叔当初不过是给他个糖而已,为什么不让他说出去......
在小时候的他眼里,秦叔叔是个大好人。
秦珩当初不过是和秦叔叔闹了些矛盾,就要把秦叔叔杀掉,这在那时候的他眼中,是一件既恐怖又不值当的事,打破了他很久以来对“珩珩哥哥”这四个字的滤镜。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吗?林知轻愈发好奇起来。
秦珩见林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