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谨慎的判断。”酒保并不赞同,“不必将他想象得如此理性,年轻人往往是很鲁莽的。”
“哼。”凛冬从鼻子里发出声气音,“我怀疑是夜帝那老家伙不行了。”
“……”阿辻翠忽然无话可说。
酒保最后盖棺定论,“鲁莽又愚蠢的年轻人。”
“他无非是想窥视他自身,阿那托勒,又或者整个奥格的未来。”阿辻翠开口道:“而通常,人只会在三种情况下会想提前预知,需要指引,发生突变,或者缺乏自信。”
“那只狼崽在黑市有点名气,有一阵他和另外一只冷血动物联手扫荡着福尔图那的黑市。”他稍作停顿,然后露出讥笑,“可惜年轻人总是容易自以为是,他们以为的终结不过是连皮毛都未曾接触到的自行避让。”
“咳。”恶龙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果汁。
科尔登:“哦?你觉得他属于哪种。”
他指的日出新皇便是在五年前继位的阿那托勒第二王子,他原来并不是最佳的帝位继承者,可谁让他得到了幸运女神的偏爱。
科尔登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有所指,“那不一样,如果是他自己找到了路,那选择不再次隐蔽也未免不是坏事。”
“所以哪有那么容易,还是做梦快。”凛冬默契地接上回答。
酒保的意思是,不是他们以为的铲除,而是黑市自己回归了隐蔽。
“事实上,我认为在有些情况下一无所知,亦或一无所有才是最安全的状态。”阿辻翠耸肩。
“我知道。”阿辻翠难得赧然地扶额,“可他说他会保护我,于是我在片刻
功臣正叨扰着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喝酒。当然,虽说是喝酒,但一位选择了果汁,一位同样选择了果汁。看来,这便是两位传说中冒险者的品味了。”酒保非常平淡地,反手又砸上了门。
阿辻翠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看来,他是想确认白塔最后的谜底才寻找的预言家。”
或许没可能像他哥日后那般成为个锐意进取的王,但也好歹沉稳耐心,不是个绣着贵族花纹的草包。他的形象更偏向于实干家,相对于寻找预言家,理该更应当寻找能工巧匠与刻印大师。
科尔登:“哦,得了吧。”
“咳。”凛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果汁。
“哇哦。”科尔登惊叹一声,“还能再假一点?我突然感觉他想做的事有那么点夸张。”
就和所有的老友聚会没有两样,三人先是一番互相吐槽,又是吃了某些城市当权者们窒息操作的瓜,顺便穿插缅怀了一下过去,讲着别具个人风格的笑话或者冷笑话。
酒保:“瞧瞧你这怂样。”
“那也不该是预言家。”阿辻翠敲击桌面,“现任的压场子快压不住场了,那他该尽快找下一个。该强大的候选者早便有迹可循,他不必通过知晓未来才能找到,再说也不一定来得及。”
“我该说什么,是该说消息不对等造成了理解偏差,还是该说目光短浅呢,我的两位老朋友。”酒保阴阳怪气地嘲笑着,“据我所知,他不仅在找预言家,还在找克拉伦斯一族的后人,或者任何曾经有过牵扯的族群。你说他到底在干什么,是要在这其中挑选什么皇后人选吗?”
“所以搞不好他是想看看他未来的伴侣是何方神圣,你总得允许一个身心健康的Alpha有这么点好奇心。”
“别担心,我认定很难被吓住,虽然过于无知无畏,但有时也是为数不多的优点。”酒保拐弯抹角地宽慰。
“日出新皇上任以来一直还算平稳,除了积极推动律法,便是着手训练军队。不过我听说他最近有了其他爱好,开始热衷寻找预言家,或者善于占卜的女巫。”
或者有机会穿越回去当面问也行。阿辻翠在心中补充。
“有时接触得太深并无好处,我宁愿他只是看见表面。”阿辻翠忽地感叹。
“好吧,看来他直接跳过了这步。”阿辻翠心情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破解白塔之谜从而获得力量吗……我觉得很难成功,假如通过预言家的能力以及可能有所关系的后人就能顺利解开谜底,那它是怎么成为百年来最大的旷世谜题的?我相信每代当权者都有兴趣做这份研究,尽管他们动静不大。”
“好吧,好吧。”沉默片刻后,科尔登谨慎选择了这次的切入话题。
阿辻翠笑了笑,“或许。”
虽说失去了最佳人选,但第二王子也还算不赖。
不过当提及赫尔德的存在时,阿辻翠开始看天看地地回避视线,科尔登揶揄地笑,而酒保则发出不屑地冷哼。
阿辻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撑着下巴注视着酒杯中浮沉的光,“推动法律,他在稳固政权。强化军队,他在稳固政权。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稳固政权。那么无独有偶,我相信他这次突如其来的小爱好也是如此。”
阿那托勒实力强悍的第一王子沉迷于对力量的追逐,而后在一次猎龙活动中体验了回灵车漂移,一生只可体验一次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