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就这么点了。”钟善一看到他不愉快就觉得开心，顺嘴夸了他几句：“你优点还挺多的，长得帅，身材好，人又浪漫，会制造惊喜，你的艺术天分也很高，年纪轻轻就赚了大钱......除了性格糟糕以外简直完美！”
这一刻的氛围及其温馨，两个人的呼吸声静静地交织在一起，就如同两人相互浸染的体温一般。
“钟善一！你这个疯女人！别开玩笑了，快下去！”他被压在沙发上，双臂被她摁住，自觉男性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虽然他轻易就可以挣开她，却又不敢，生怕自己没个轻重把身上的人甩到地上。
“我和韩延彻底结束了。”许久之后梁清淮沙哑出声，寻求安全感一般抬手握住她的手。
“你确实很糟糕。”她刻薄地把他的缺点一一列举过去，“性格别扭就不说了，你向往刺激和浪漫，追求完美，缺乏安全感，还很有洁癖，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个子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要不是你能吃艺术这碗饭，能不能在社会上活下去还两说。”
“就......两天前吧，”他缓慢地说道，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发现自己竟然记不得太多的细节了。“其实我跟韩延之间的问题太多了，纠缠了七年了，虽然复合的时候说过往的一切再也不计较了，可是真正相处的时候我们都发现其实自己在意得很，重新在一起也只不过是因为放不下而已，毕竟我们曾经一度是对方最亲近的人。”
“是啊。”梁清淮笑了起来，“我们不吵架了，我也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在一起了，可是——我们把日子过得像死水一样，是我单方面厌倦了这种没有激情的生活，是我的错。”
“嗯。”
钟善一换上舒适的拖鞋，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发现少了不少东西以后才抬头问道：“你们真的分手了？”
“也就你敢这么损我了。”他抽了抽唇角坐起来，“你就是仗着我对你好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梁清淮，你跟女人做过没有？”
“赔偿？怎么赔？”梁清淮冷笑了一声，挑眉看向她，“我把自己赔给你怎么样？”
钟善一沉默地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韩延不适合你。”
“嗯。”
梁清淮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安慰到，反而感觉她又骂了他一顿。
“可能，韩延他察觉到了吧，我一直在出差，然后他就走了，给我留了一封信。”他捂住眼睛，蜷缩起来，一副忏悔的姿态，“我也没有觉得很难过，短暂的悲伤过后我突然就觉得轻松了起来，甚至有些庆幸是他先离开了我......我可真是个人渣。”
听了她的话梁清淮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弯腰从桌子上扯了两张纸巾盖住眼睛，身子一歪就靠到了她的肩膀上，叹息道：“还是你了解我。”
“草——”钟善一抄起一个抱枕就砸到他的脸上，笑中带怒地问他：“你俩这都纠缠了七年了，每次闹掰你就来找我，我至今单身是因为谁啊？你特么今天又坏我好事！”
梁清淮被她数落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还是忍着没有发脾气，追问道：“还有呢？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糟糕吗？”
梁清淮抬起眼睛看向她，“我是不是一个很糟糕的男友？”
“难受到去酒吧买醉？”
清淮一言不发地摁开电子锁，拉开门让她先进去。
钟善一反握住他，犹豫了一会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发生什么了？”
梁清淮抹了一把脸，再开口时已然带上了鼻音，“对不起。”
梁清淮没有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沉默了一会儿后站起来，退一步说道：“我瞎说的，你别当真。”说完他转身就想逃，没想到被她从后面用力一拽，直接跌到了沙发上。
“可是你们不吵架了啊。”
闻言钟善一立刻上下打量了他几下，眯起眼舔了舔嘴唇说道：“好啊。”
“是的呀，我就是仗着你对我好呀。”钟善一笑眯眯地看着他，“所以你想好今天晚上要怎么赔偿我了吗？我可是为了你放弃了一个帅哥啊！”她夸张地说道：“你知道我有多久没碰帅哥了吗？”
“但是又不敢在酒吧喝醉，所以就喊我过来接你？”
“行了。”钟善一受不了他这个软弱的模样，坐到他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哥俩好似的说道：“我多了解你啊，在我这你也别端着了。你这人就是太别扭，你看你喜欢韩延，但是又忍不住跟他怄气，分分合合了这么久还是分手了。你想找我说说话，但是又抹不开面子，装醉让酒保给我打电话，我来了以后你又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让我走，你这人真是的——”她想了一会措辞，最后还是没忍住，推了他一把嫌弃地说：“活该没人缘。”
“嗯。”
钟善一顺势靠在了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摸着他的头发笑道：“那可不，也不看看我认识你多久了。”
钟善一顺势跨坐到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涨红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