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知行点了点头，“把衣服脱了吧。”
胸口还是涨得难受，又要哄着嚎啕地满脸通红的女儿，季铭也想哭了。就在他含着一包眼泪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拿着奶瓶的戴知行出现在门口。
自己用手挤，也是一样的吃力不讨好，不想拜托戴知行帮忙，虽然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但涨奶的自己也太丢脸了。
本来想放着不管的，结果马上就涨痛到了没法忍受的地步，乳头都被涨得发亮。不想跑去药店买器械，只好下单了同城快递，发了最小号的，但还是有些偏大了，操作起来又费力效果又不好，反而更痛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忍住扑上去抓住戴知行的领子，大力摇晃他向他怒吼“都怪你！”的冲动，季铭一言不发地冲进了卧室，猛扑在柔软的床上，很快就被乳头处的疼痛刺激得哎呦一声，不得不翻过身来。
那就只有物尽其用一个选项了，这天晚上，保姆回家了，季铭从浴室里洗好澡出来，就发现女儿在摇篮里呜呜咽咽，戴知行好像不在这边房子里。
闭着眼睛不着一缕地仰躺在床上，本来想用手遮着私处，想想还是太怪异了，于是只好把手平摊在身侧。感觉到床垫凹下去一块，熟识的
“你在干什么？”女儿的哭声都有些掩盖住了戴知行的声音。
对方很快弄清了眼前的形势，把季婷从他怀里接过来，让她喝着奶瓶，摇晃着安慰她，轻拍着她的背不让她呛到。
把婴儿房关上，从摇篮里抱起季婷，这不怎么熟悉的味道让她停止了哭泣，睁着大眼睛望着季铭。安慰着自己婴儿其实还认不出脸来，把浴袍前襟扯开，抱着女儿贴近自己的胸口，把胀鼓鼓的乳头塞进她嘴里。
“不用了！”
“就没有，就没有什么药可以抑制这种情况吗？”
那天在健身房的更衣室，穿上套头健身衣的时候突然觉得乳头被布料刮得很痛，低下头一看，乳头肿肿的，好像还在分泌淡黄色的液体，用手去按感觉到了肿块，有些腥味。
“嗯。”
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婴儿的哭声渐渐消失了。门被关上的声音，不一会儿戴知行就推门而入了。
健身课也没上了，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医生给胆战心惊的他检查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让季铭想当场晕倒的结果。
“哈哈，是啊。我刚有了个小女孩。”
从此以后就觉得男人纠正自己姿势的时候，手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敏感区域多停留，和自己讲话的时候距离也稍近了一点。但比起这些，在季婷出生四十天后，季铭有了一个真正的麻烦。
“生育有生育的美妙之处。”对方的目光落到了季铭空荡荡的左手无名指上，婚戒被取下来那么久了，曾经留下的痕迹早就消失了。
“一般刚生产完就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不过人体质各异，也有像你一样延迟好几个月的。母乳很宝贵，可以喂给宝宝喝，不喂也一定不要憋着，要挤出来。”医生讲得轻描淡写，而季铭觉得自己上一次感受到类似的崩溃，还是在被戴栎告知怀孕的时候。
“你怕冷？那把暖气温度调高点。”
“我，我是不是先穿条裤子。”浴袍下面根本没穿东西，一脱就是完全裸体。
“抑制类药物，得奶水还没开始排出前吃才有效，你这种情况，吃药已经晚了。不要太担心，可以买专用的器械来帮助排乳，也可以叫宝宝或者伴侣帮忙。哺乳期就不要剧烈运动了，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虽然感到了些奇怪，季婷还是很快凭借本能吮吸了起来，然而她对吃奶这件事还是不能融会贯通，毫无章法地吸了一阵，季铭被她咬得直要呼痛，谁知因为半天喝不到奶水，季婷比他早一步大哭了起来。
他涨奶了。
“痛得厉害？”
“在卧室里等我。”对着季铭落荒而逃的背影，戴知行来了这么一句。
晚上保姆不住在家里，孩子只能自己带。看着躺在婴儿车里的季婷，和一边吃饭一边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戴知行，季铭的心思乱成了一团。女儿在外面就会很乖，穿着棉布衣服躺在那里睁着大眼睛，跟精品店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漂亮，已经吸引了不少其它客人好奇的目光。饭吃到一半，胸口不舒服得厉害，找了个借口躲进洗手间，解开衣服一看，乳头已经肿得发红，轻碰都很难受，把碰过那儿的手指放在鼻子边一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有股奶腥味。
“在，在给她喂奶。”手忙脚乱地哄孩子，浴袍还没拉起来，发肿的乳头已经暴露在了戴知行眼前了。
回到家里，戴知行正抱着季婷玩，看见他进门的脸色，男人皱起了眉头，问他怎么了。望着这一大一小，季铭发现，女儿季婷简直是套了个戴知行小时候的壳子，尤其是现在，她因为戴知行没理她而皱着小眉毛的时候。
不一会儿戴知行来敲门，说带他出去吃饭，很想不理他，但记起医生要补充营养的嘱咐，还是出门去了。
“就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