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色彩,连忙拿其他颜色盖。
“那你怎么会去锦明?F大每年的奖学金不少。”
安歌面孔上的笑容收敛下来,他的唇线绷紧,许久后才说:“家里破产,欠了债,利滚利还不起——我要是不来锦明,我妹妹就要来。”
甘愉“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后他说:“那你跟我吧,平常给我当模特打下手,我帮你还债。”
安歌问道:“不用做其他的吗?学长。”
学长瞬间在“做”字上歪了神经,又一笔画歪了去。
甘愉:“……”
甘愉:“不要再跟我说话了!”
安歌笑眯眯说好。
这一张画甘愉足足画到深夜才将将完成,他伸起懒腰,对安歌说:“画好了。”
安歌凑过去看画,大半天未经整理的衣服松松垮垮地落下前襟,甘愉一转头就对上了他的胸肌。
好软。
甘愉好奇地摸了上去,“怎么是软的?”
“放松时是软的,你再摸摸。”安歌拉过甘愉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掌下的胸肌手感甚好,甘愉腾地红了脸,他抽出手,一个转身迈步狼狈逃窜,“我我我我困了,你的东西锦明已经送到了,在一楼的客房堆着,你也去休息吧。”
2.
安歌发现甘愉会的东西很多,并且都奇奇怪怪的,他用一个月的时间打造了一把琵琶,在侧面篆刻上他的名字——安歌。
并且按照他的身材比例给他做一条唐式宫装,目前正在研究掐丝金步摇。
每天给甘愉打下手的安歌:“我快要开学了。”
甘愉迷茫地“啊”了一声。
安歌说:“暑假快结束了。”
“哦,那你去上学吗,要多少钱,我打给你。”甘愉道。
“你上个月给我的钱,其中十分之一就够我今年的学费了。”安歌弯下腰,手撑在工作台上,在发髻上拔下一支碧玉桃花簪在甘愉下颌划过,力气很轻,像一根羽毛搔过肌肤。
甘愉眼神清澈地看着安歌,问他说:“那你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安歌的手从甘愉的后颈移到腰上,他低下头颅,嘴唇蹭着甘愉的耳垂说:“给我一个安心的机会……毕竟,天天干一些闲事拿那么多的钱,我于心不安。”
甘愉结巴着说:“那也不用、不用肉偿。”
安歌不解道:“可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具身体吗?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来摸?又为什么在给我量身体数据时,会有反应?”
甘愉:“……”
他要冒烟了。
原来那些小动作安歌全察觉到了吗?!
安歌轻咬着甘愉的唇瓣,并一点点地将人拉扯到浴室中,解开甘愉的扣子。
甘愉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家里没有润滑剂和安全套这种适合搞18X的东西,他也从来没买过这种东西,但偏偏安歌从裙子里掏出来了。
——他那条宫装裙子又没有口袋,他是把东西塞哪了?
安歌现在的长发是甘愉带他去理发店接的,长到腰际,繁琐的发髻在做清洗时让淋浴打湿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步摇和发簪叮叮当当让他随手拆了放进洗手池中。
过于秾艳的妆容让他的面孔呈现出雌雄莫辨的美丽,甘愉伸出手,去触碰安歌额间他画上的花钿,并顺从地贴近那具散发着热意的躯体。
甘愉的初次性幻想对象是他一手打造出的人偶,那具完全契合他审美、美丽到不可方物的人偶,让他感受到登峰造极的欢愉。
而此刻的安歌,远比那一具人偶鲜活灵动。
他咬着自己一缕垂下的头发,手指上满是滑腻的软膏。
异物入侵的感受让甘愉有点不适,他下意识缩紧了穴口。
这大概就是出来卖跟出来买的区别了,安歌十分耐心地进行扩张,他的润滑剂是从锦明拿的,自带一点催情作用。
很快地,甘愉感受到瘙痒,从和安歌负距离接触的位置。
他的后腰抵着洗浴池,身上的T恤半湿,贴着身体。
“换个姿势……”甘愉喘着气说:“让我看着镜子。”
一般人看见自己被扩张被塞满总会不好意思,甘小少爷显然不是正常人,他对自己是如何被操干的这种事十分好奇——属于那种要给自己拍gv录视频的特殊癖好者。
安歌让他面对着镜子,然后问他说:“我能进去了吗?”
甘愉的羞耻心后知后觉地爬了上来,他闷着声音说好,看到安歌撩开裙摆,并撕开了安全套的袋子。
甘愉反手按住安歌的手说:“不要用,我想……感受。”
薛定谔一般的羞耻心目前不在,甘愉摸索着握住安歌胯下高挺发红的性器,朝自己按下。
经过足够扩张的穴道很是湿软,但毕竟是第一次,甘愉还是觉得涨和难以接纳。
像是被塞满了一样。
安歌开始缓慢地进行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