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守清紧紧抱住他,呼吸力竭地回应着陈别西充满爱意的侵略。
可是逐渐明显的肩骨,是掩饰不住的。
看得苏守清不由失神,沉重的心脏开始漂浮起来。
苏守清等了好久也没听到人回答,心里不由得发虚,他刚一抬头,就见陈别西朝他走过来。
陈别西用一个热切的吻打断他,没有摘下的镜框下,那双眼睛格外的温暖,仿佛要把他给融化。
他鲜少看到别西发火,更别说是跟自己的妈这样争执指责,他知道,别西是真的生气了。
这就是爱人的目光吗?光是看着,就让他有点喘息不过来。
看着他被打红的脸颊,手指颤巍巍的抬起,却不敢碰他.“疼吗?”
苏守清黝黑的眼睛不可抑制的亮了亮,但转瞬后又黯淡下去。
陈别西回房时,房间的灯已经关闭,只留他床头的一盏灯。而苏守清则背身睡着。
小鬼头眼眶通红,看着坐在陈别西腿上的苏守清,瘪着嘴“小叔喜欢别西这个大坏蛋,不喜欢
“守清,你不是为了这个家活着的,也不是我的附属品,懂吗?”
他抱着玫瑰,有些底气不足的,显然是怕陈别西拒绝。
商蓝哭着回了房间。
苏守清情难自已的哼出呻吟,如犯懒的猫咪,勾人不已。
“家里很多事情呢,而且你在医院也走不开,言默还要上补习...”
声音如退潮的海水,透着湿咸,心疼之心显而易见。
陈别西握住他悬在半空中的手,眼睑处落下一抹黑色投影。
“嘭——!”
双舌在口腔中交缠,难舍难分的缠绵绞鼓。
熟悉的气息让他有点羞涩,以往两人接触都是在属于他们自己的空间,而这里是客厅,很容易就被人看到。
接过他手里的玫瑰,放在桌上。
“来”
陈别西被这一巴掌烀醒,晃过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控了。
望着日渐消瘦的人,陈别西的眉头逐渐染上化不开的愁色,整日脸色阴沉,吓得小护士都不敢多跟他说话。
“妈,是为了我好,你不该这么说她。”
可当他往里走,才发现是苏守清捧着一束颜色靓丽的鲜红玫瑰,玫瑰包装精美,不像是用来插花瓶的。
他虽然没跟其他人谈过恋爱,但也看过别人谈恋爱,他清楚别西此刻眼中,流满了爱意和心疼。
胸口的揉捏突然加重了力道,他轻声唤了别西的名字,身体热得如同置身火海。
“你怎么会跟妈这么说话?”陈衡之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你是心疼守清,也不能去指责妈。”
原本在厨房忙活的苏守清,不知何时现在台阶口,双目发怔地看着陈别西。
这天他按时下班,刚进客厅就嗅到一股新鲜的花香。
这次是苏守清,他端着刚熬好的骨头汤,轻轻放在桌上。
“啪”的一声,商蓝给了他一个耳光“在你眼里,我这个妈妈做的是不是很失职。”
老妈一气之下搬到好姐妹家住,小半个月也没回来的意思。
“我..买了妈最爱的玫瑰,你去把妈哄回来吧?”
陈言默震惊地站在楼道口,手里的乐高散落了一地。
陈别西坐在椅子上,长臂一伸,将他抱在腿上。
别西揉着他的手,富有磁性的嗓音,低声问他“你们学校也快放假了,想不想出去旅游?”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眼角控制不住的濡湿,满腔的感动,不知如何告诉别西。
宽松的毛衣里,肌肤情不自禁的起热,别西的手指从小腹开始抚摸点火一直到胸部挺立的小圆豆。
“言默...”
“汤好了,你一会尝尝。”
假孕的乌龙后,苏守清没有再提过孩子的事情,每天作息规律,早起早睡,在外人眼中,毫无异常。
大哥又唠叨了一会,见人始终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也就没了数落的心气,转身摔门走了。
“我知道。”
至此以后,陈家便进入了严冬般清冷,除了偶尔能听到言默为了作业而苦恼,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
他夜夜难寝,食不下咽,可是他又不想让家人担心,只能将苦水闷在肚子里。
陈别西视若罔闻,继续在书房里看着书。
“砰——”的一声后,门又被打开。
宽大的毛衣裹着苏守清消瘦的身体,看着莫名让人心疼。
在寒冷的冬季,花粉香气总是格外的珍贵,陈别西还以为是栾姨嫌家里过于无味,所以才买了鲜花。
楼道口突然传来不合时宜的一声巨响,吓得苏守清赶紧推开了身上的陈别西。
纤细的指骨捏着眼镜腿,慢慢摘下,苏守清迎头咬住他的微凉的唇瓣,动情的浅吻。
说罢,他没有片刻逗留,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