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百的繼母意外身亡,再來......是夏洛特的病,他沒有留住親近的人的福氣。
夏洛特把工作文件分門別類放好,她知道往後只有代理女老闆自己要處理她原本幫忙的事,除非找到助理,但普通女人哪肯到妓院工作,再不然就要像正牌女老闆凡事自己來。
那天正牌女老闆就是晚間親自上街採購,看到離開醫院因為無法接受醫生對她眼睛病情所做的判斷在街上渾渾噩噩遊蕩好幾個小時的她被雨淋濕好心載她一程。
她沒有想到南半球的澳洲有人會認出她、知道她的過去。
和史賓賽牽扯上的女人都逃不過負面新聞出名吧。
她一點都不好奇他沒有按照計畫結婚然後繼承未婚妻財產的原因。
奧佛?史賓賽要什麼女人沒有。多一個或少一個都沒有影響。
她不再多想,把辦公室和保險箱的鑰匙放到女老闆桌上,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地走出辦公室的門。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地方是家國際知名妓院,處處都顯出起造者的細心,車道門上鑲嵌著義大利老闆家族徽章,車道門口還有警衛站崗,進入主屋的車道兩旁還種滿高大樹木,主屋前還有噴水池
從外面一點都看不出來是特殊營業場所。
他舉起手按下門鈴,不過裡面的人應該已經透過警衛知道他開車進入『銷魂天堂』。
大門緩緩從內開啟。是她。
他日夜想念的人兒就活生生站在那。
本來他以為她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只是他拿回公司股權後,應該立即和來自富有家庭的未婚妻結婚好更上一層樓。但是他卻遲遲無法拋棄她。
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她的雙眼顏色和過去相同,顯然是戴上彩色隱形眼鏡。臉上冷冷的表情和她離開之前一樣。
曾經他們是快樂的,他和未婚妻的商業聯姻婚約毀了兩人之間的一切。
她甚至不想讓他知道病情,他想到這下意識地微微皺眉。
「夏洛特。」
「史賓賽。」
她向來不叫他的名字,只用姓來喊他。
她冷冷的看著他。
「帶路。」
他的語氣因為她不快的眼神冷峻起來。
此處義大利老闆說過除了他妹妹、夏洛特、清潔人員、送餐員,就只有上班的女人會出入,而他已經讓老闆請她們休假,也給了點錢補貼所有人。警衛也會確保夏洛特不會趁機逃跑。
夏洛特穿著他指定的裝束,由蕾絲和絲質構成的黑色半透明長禮服,很適合她,有點像睡衣,不過如果沒有露出太暴露的部分卻是搭件外套就可以穿出門的。
她腳上穿著黑色紅底高跟鞋,是他喜歡女人穿著的鞋款。
她走在前方,在一道電梯前停下。房子以白色為主色裝潢,地板是黑白相間像棋盤似的,代表純潔的白色出現在應該充滿情色的地方顯得有點奇特和太過優雅。
「我要看妳平常住的房間。」他開口停下她準備按電梯鍵的手指動作。
「為什麼?」她低下頭,沒有回頭看他。
「花錢需要有理由嗎?」史賓賽冷笑。
她點點頭以示同意,原本要按往下按鈕的手指改按往上的電梯按鈕。
走出電梯,電梯間一邊是可以看見車道的窗戶,另一邊是有號碼的門,就像普通公寓大樓。
房間採光良好,窗戶正對著隱密的花園而不是另一邊的車道。他猜主屋每一個樓層都是獨立的公寓供小姐們居住。
「你想喝點什麼?」打開門後夏洛特冷淡但禮貌地問。
「妳知道的。」她比以前更美,也更知道自身優點,走路的姿勢活脫是個優雅仕女。
夏洛特走向開放式的廚房吧台。他喜歡美國波本威士忌,可惜她只有蘇格蘭威士忌,他只得將就。
公寓是一房一廳。他走進像房間的地方,裡面有床和書桌。
他打開浴室燈光,整個浴室乾淨得發亮,牆面是由白色大理石砌成,還有黑色大理石洗手檯以及玻璃牆隔開馬桶與浴缸和沖澡室,裡面放滿她向來喜歡的品牌洗面乳、洗髮精、沐浴乳、毛巾、浴巾等日用品。
他關上燈走回房間,書桌上有幾本她喜歡的類型書籍和幾個資料夾以及一台筆電,他翻開文件夾看,眼神瞬間變得嚴肅。
「我們不可能的。如果你來是為了要我回你身旁。」夏洛特在房間門邊緩慢清楚吐出整個句子。走進臥室把酒杯放到他手中。
無論如何,她不可能在他婚後當情婦,她的父母更是因他父親和公司而死。
他眼前有一道跨不過的牆,她正在暗示他,就算再度得到她的身體,甚至把她緊緊拴在身旁,也永遠不會得到她的心。
她一隻手輕握他被她執起手掌朝上的手背,另一隻手還執著已放在他掌心的酒杯。
酒裡的冰塊稍稍融化造成些許移動和杯子碰撞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