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鸡妈妈了,信不信让真的鸡妈妈过来,她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白立庆垮着脸闷闷不乐,哦了一声:“您和魏所长关系真好...”
“呃...”白立庆尴尬地沉默住:“不就...有那么些嘴碎的人嘛...”
“很快就不是了,第三舰队的管理权将移交给你,你应该已经收到文件了。”在他问出更多问题之前闻昭打断他。
“很快就结束的,今天只是个短会。”
“我开个会,又不是上战场,用得着鸡妈妈一样操心这么多?”他转回头看魏湛青,这人眯着眼哼了一声:
“走了,不然我们俩都得迟到。”
白副官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确保自己不对元帅的私人生活有过多好奇,起码看起来如此——想到“元帅”,他心头略过一丝火热,拼杀这么多年上将可算熬出来了,但还没感慨更多门里边魏所长就叫自己,他赶紧进去。
闻昭朝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胆子大了你,又敢诽谤上级。”
“.....合着军规军纪就您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的事...”白立庆小声叽叽歪歪。
太空军3237号分部,中央会议室:
闻昭干笑一声:“这种事情就不用让长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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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瞥他:“觉得我变成Omega就镇不住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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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白立庆照旧不敢出一言刺探,但一双锃光瓦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辉,闻昭在后排都忽视不了。
一、二、四舰队的舰长已经等了十分钟,会议室空气沉闷如水,几个舰长都不说话,他们的副官就更不敢大声喘气了,直到门口有人通报三舰长,也就是太空军准元帅到门口了,气氛才微妙一变。
在他嘴上嘬了一口,然后高声喊白立庆的名字。
“告诉他就按泄露军事机密算。”
王三——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战死的尉官,白立庆想到这有些黯然,论职责和亲疏,这本该是他来做的。
“愣着干嘛,过来开车!”
“但是魏所长说...”白立庆声音发急。
“你想违抗命令?”闻昭口气重了些。
“你说那个,拿来给我。”闻昭冷声道。
“可是...”他也觉得没那么必要,又不是上战场,之前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犯得着这样自损办事?他隐约觉得闻昭分明没走过那个坎,一直把王三的死记在自己头上。
魏湛青摸了摸嘴角,眸色春水一样化开,舌根泛出一阵绵绵的甜意:“果然升官就开始堕落,准头也太差,亲都能亲不中位置。”
闻昭嗤鼻一笑,不再理他,点开电子屏上的会议大纲浏览,不时添加修改内容,前座的副官却开始支支吾吾:
魏湛青笑叹一声抱紧他:“元帅大人时间快到了,可我还不想放你走怎么办?”
“舰长...”
言罢,他飞速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像燕子掠水一样快而轻,但就算这样也红了脸,亲完就大步退开,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叫上一旁装柱子的白立庆:
“以后还有长会、例会、马拉松式会,我算明白办公室里那些老头为什么想退休了,我也开始想了。”
白立庆还没回答,闻昭便笑着将抑制剂按进他怀里,顺便递过去个淡淡的眼神,他立即明悟消声,当一尊军姿笔挺的雕塑。
正努力佯装不存在的白副官觉得,自己要是有套合适的迷彩就能立马消失在这个屋里,只深恨没有,所以必须在这军姿观赏元帅和他老公打情骂俏,他那不苟言笑的上级回抱住魏所长,轻声软语地安慰:
说起来他不知是更怕魏湛青还是更怕自己,闻昭无奈地想着,他正满脸端肃扮演一个不近人情的长官,奈何手下盛产皮猴,眼里飞刀子都挡不住他们的犯上的热情——
“说的好像这是你能决定的,魏所长明明退休了也得工作。”闻昭笑着推开他,系上最后一颗金属扣:
“但魏所长给的抑制剂...”
“谁说他无情了?”闻昭皱眉。
闻昭冷冷垂下眼睑:“再有这种声音就属于造谣生事加诽谤上级,按军法处理。”
他想起那晚被魏妈妈拉着长谈的架势就头皮发麻,她从小时候孤儿院一路问到军旅生活,大有恨不得穿越回去把他收了当“童养媳”的冲动。
他执拗地回到正题,嘴里念念有词:“您受伤那会儿他急得跟什么似的,以后谁在说他冷漠无情我第一个不信...”
“收到。”白立庆应了一声,又迟疑了会儿问:“您身体没事吧。”
“哪有你胆子大...”白立庆悻悻地吐槽。
白立庆赶紧摇头:“怎么可能,没有的事,谁敢这样想我先军法处置了他!”
魏所长递给他几支针管:“这是你们元帅的抑制剂,你收着,不到万不得已别给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