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距离，苏深灵好奇问道：“小白，刚刚那个绿衣服的姐姐是谁呀？”
“是执掌中术司的吴衡长老，宁师姐来我们西药司，多半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这是？”
“好，我在这不动，等你回来。”走到离殿门不远处，苏深灵乖巧站在一棵大树旁。
“都是那边上清殿炼丹飘过来的。”白羽指给他看一个屋顶飘着浓烟白雾的建筑，带他往那边走：“我们先去那里搜罗点东西，然后一起拿到我房间里慢慢研究。不过上清殿外人不准进入，只能抱歉你在门口等一会。”
他望向前方两人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同样在揣测白羽的意图。
“归衍宗环月峰嫡系弟子，泠音剑君的道侣，劝你把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
“既然何掌司来了，说明吴掌司也在，应该是和师尊商议要事。”白羽合理推测。
后面的话苏深灵就听不真切了，他看着一黄一绿两名女子径直进了旁边的上清殿。
唇角一勾，他推开飘出重重烟雾的大殿殿门。
绿衣女子脸上冒出惊喜的探究：“那是谁？”
“哦，你说宁师姐，她是中术司的弟子，很得吴掌司的喜爱，平时都跟在他身边。”
两人匆匆离去，曲阳余光瞥过，冷冷一笑。
苏深灵听到新人物：“吴掌司？”
那绿衣女子心情不错，热情回应：“是小羽羽啊，好久不见。最近和少宗主处得怎么样啊？”
消对方的疑虑：“咽得太快，没尝出味。”
一直目送人的背影消失在烟雾之后，苏深灵甩了两下挥累的胳膊，依靠在树上。
白羽取笑他：“是甜的！不过可不能再给你吃了，搞不好有副作用的，走吧走吧。”
苏深灵表示赞同。确实，老头子都渣成那样了雪月宗也要把顾双双嫁到环月峰争权。
又一人从上清殿内走出，是曲阳。
苏深灵不怕，反正好几口甘泉液灌下去了，区区凡界丹药怎敌得过仙物效用。
取物是假，给少宗主传信让他速速前来是真。
“啊你来了！快，我研制出新的好东西，你是第一个看！”
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一个漂亮的黑衣少年。
说话间，白羽带他走过司门前地，进到后方居所，迎面主干道走来两排穿紫色衣服的人，为首的中年男人衣着华贵，气质却显庸俗。
见对方还要追问，白羽一指树下的人委婉告辞：“两位师姐忙，我朋友在等我，先走啦。”
那两名女子的笑顿时虚假很多：“原来是这样，多谢曲师兄告知。我们先告辞了。”
他毫不掩饰药丸的弊处，看似光明磊落，实则更说明其中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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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不时有弟子路过，若苏深灵真做出异常举动，也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捕获。
“当然不！”白羽像是听到侮辱般激动辩驳：“只有何掌司一个人发福，吴掌司和我师尊还是很英俊潇洒的。也能理解，修行几百年坐上这个高位，就算丑成猪头也会有大把男男女女主动献身。”
白羽向门口走了几步，猛地一回头，黑色衣着的少年在白雾中极其显眼，一举一动皆引人注目。
先是教他涂妆打扮，又带他来西药司，白羽到底想做什么？
一行人走远，白羽拉拉他：“好了，我们走吧。”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不如让他卖归衍一个人情。
他跟在白羽后面进了正门，没走几步，身边便环绕上团团块块的白雾。
烟雾生香，缭绕浓白，越积越密，置身于其中，苏深灵仿佛站在青丘的地界。
白羽拉着苏深灵躲到暗处，小声解释：“稍等一下，那边是东器司掌司何洲，等他们过去我们再走。”
方才他在殿内角落看到他那个白莲花好师弟鬼鬼祟祟形迹可疑，没想到跟着一出门又瞧见归衍的小剑君意外出现在西药司。
一听那三个字，白羽脸色变了变，慌乱瞟向苏深灵，见他没往这边看不由松了一口气，随意敷衍着：“嗯，还不错。”
西药司弟子服饰为黄色，那穿绿衣的那位是？
苏深灵忍不住发问：“小白，你们雪月宗的掌司，都是这样的……丰满吗？”
“宁师姐好，赵师姐好。”在殿门即将关闭的一刻，白羽从里面出来，恰巧与两名女子正面碰上打了招呼。
苏深灵低头沉思，忽然耳边响起两道欢快轻巧的女声。
“厉害呀，这才几天！前天你给我的那琼华蕊液特别好用，我跟你讲那天晚上……”
白羽算准他这身黑行动显眼，他又怎会想不到？往来之人皆是耳目，就算化为白狐原形隐匿在雾气中也会被人注意到消失不见。
听到掌司二字，苏深灵不免吃惊，雪月宗掌司竟这么普通？宗内都是俊男靓女，怎么掌权的反而不注重形象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