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越虹也在折磨他。
一魔一兔僵持了很久,她觉得自己脖子上那块妖艳的印记像是烧着了。
件衣服能反复使用这么多次。”
没有控制的冰冷灵力肆虐在寝殿里,结起了层层坚冰,他们所在的床简直成了一个冰窟。
她随意地猜着理由,本打算把莲花放下让这兔子自生自灭,没想到食指突然被狠狠咬了一下,冒出些血珠。
她的心动了动,犹如平静的湖面丢下一块巨石。
他很想要,但她知道他的恨意又卷土重来了。
“霍玉琛,你要我帮忙吗?”
她看见他眼中涌起哀戚和疯狂,“怎么,你不想看?”
翡越虹蚀心火未大成前使剑,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剑伤,不仅如此,这大抵是把剑狠狠捅进去,然后又毫不留情的转动剑柄翻搅血肉所致。疤痕两侧有缝针的痕迹,这世界医术算不得先进,缝针也没有条件普及。她看那凌乱的针脚,更倾向于他疯起来觉得这能缝好于是就缝了。
在她眼里,这绝对是双赢的一次交易。她能更深地掌控他,他也能平息情潮,长期性地忍耐本能。唯一的阻碍就是,他愿不愿意。
“你是不是看我变成这样,还想再来一次?”
那里有着线条流畅的人鱼线,就算因为假孕有些怪异的凸起看起来也仍然精瘦而充满力量。只不过,一块疤痕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看起来甚至有些恶心。
翡越虹不说话,她神色平静。她猜到,在她离开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让他失控了。
床单上还有些不可言说的液体残留。
她以前当然摸到过,不过她很少有用眼睛直视的机会,更觉得这可能涉及他不想提的经历,于是从来不问。
很明显,就像她所了解的那样,妖族变成原形之后会受本能影响,做出平时不会做的行为。
“怎么,一天都没事,一碰我的衣服就刺激得变回原形了?”
这伤多重她暂且不论,毕竟修炼闯荡到了这个地步,谁身上都有一些骇人的无法治愈的伤痕,她在意的是伤疤的位置。
寒气爆发,他面如金纸,裹着白袍,那可怜的一件红袍纠缠着他的腿,眼睛红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掉泪。霍玉琛忍住那股勉力化形的虚弱感,狠狠把翡越虹压在床上,修长的手骨节凸起。
“雪山下的那次,我虽然是修炼走错,但是也有我意志不坚,没有顾及你的想法的原因。是我错了,我可以自断一臂,再为你做一件事,除了自尽以外什么都可以,不知道能不能弥补。”
“若是我的错,我自然会承担,别怕。”翡越虹任由自己被掐得呼吸困难,嘴角勾起安抚的笑。
他垂着头,把自己脆弱的一部分暴露在她赤裸裸地目光下,即使那里因为寒气一阵阵钝痛也毫不在意。等她看完了,他就拉上衣袍,俯身和翡越虹对视。
魔族没有实体,修炼到了一个境界后就可以摆脱凝聚自己的怨气所属的性别,甚至可以仗着强大雌雄同体。原身因为爱阎澜川自然选择的是纯女性,但是翡越虹在被拉扯过来时潜意识就直接设定成了下面多一根东西,并在极短的时间后使用这东西强上了霍玉琛。
翡越虹一怔,看着那兔子好像自己也愣住了,然后很快拱到自己那一套雪白的衣服底下不出来了。它抖得厉害,偶尔发出几声低低的奇异叫声。
她伸手把兔子抱起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去揉它的背,它却要逃一样剧烈地踢着腿。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腹部有伤疤?”
“雪山下你对我做的事,有问过我吗?”
她看着他狠狠一拉裹着的衣袍,露出了他的小腹。
“所以我用剑捅穿肚子,还搅了搅。我少了一个令我作呕的器官,把那团肉扔在了林子里。这样,我就算没有被你丢下。”
她出了一口气,把手放在衣服的隆起上。
翡越虹伸出手抹了抹他的嘴角,那里已经淌出了血。
然而她的表现不知道又触动了霍玉琛那里,他平日美得虚幻的脸扭曲而狰狞,和他脑海中的那一张脸重合,就连声音也是一样令人胆寒的阴郁,“我怕?那你看清楚了,我是怎么‘怕’的——”
他因为情潮烧得混沌的意识像是被一盆冷水泼下,兔身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不动了。假孕和情潮混在一起的效果让他这段时间昏昏沉沉,精神恍惚,一些画面和当时残留的情绪无一不在折磨他。
翡越虹认为,人很复杂,而这种复杂是随着人的阅历和家庭等生存环境的单一性而改变的。霍玉琛也有他的另一面,那一面敏感、善变、多疑、自卑、渴望包容和爱又毫不信任对方、充满了疯狂和自毁冲动,与他的外在表现截然相反。
无论他现在多虚弱,他依旧是个形貌极其出众的男性,压在翡越虹身上时,依旧衬得她娇小。
“我恨你,但怀过你的孩子。那可真是个孽种,有你的血脉,还折磨得我灵力流失,只能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